第二日,方暮槿迷迷糊糊地醒来,睁开眼后却没有发现白子安的身影心里咯噔一下,猛然坐起。
“子安,你在哪里?”她喊道,但没有人回答。
她刚想要下床,手却摸到一个冰冰的东西低头一看,一张素色手帕上沾上了血。
她似乎明白了,虽然没有什么印象了,但她的脸却如晚霞一样红,烫烫的,手颤抖地将手帕入衣郑
她是子安的女人了,她高胸想要尖叫
门忽然被人推开,白子安身着白衣手里端着粥和糕点。
“你起来了,吃早饭吧。”
方暮槿点点头,碎步地走到一张精致的圆桌旁,慢慢地享受着这个特殊的早饭。
“好好吃呀,子安。哦,不,是夫君。”她眨着星眸,“你吃了吗?”
“嗯,吃了。”他低着头,只是看了她一眼。
“你起的这么早就是为了给我端早饭来吗?”
“我见你睡得挺熟的,不忍心叫醒你。”
方暮槿高胸笑着,果然是她贴心的子安哥哥,比任何男人都好多了。
吃完了早饭,她想到了顾昭颜就在隔壁,得想个法子去会一会她。
见到白子安要走,她的心慌了,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子安,你要去哪里?”
白子安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我还要去办公事,今日就没有时间陪你了。”
“啊,怎么这样?”她失望地吐着气,嘴巴向下弯。
“乖,等我忙完了就陪你。”他勾了勾唇,言语中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严厉,让她忍不住点头答应了。
看着她百看不腻的背影消失了,她心里像是被一块石头压住了。
好好的新婚时刻,居然还要忙公事,到底有什么好忙的,不知道现在是她和他腻歪的时候吗?
她快速地穿好衣服,出了房门,向旁边一看,看到顾昭颜的内屋还开着门,忍不住好奇心准备看看她们在干什么。
蹑手蹑脚走了过去,方暮槿心翼翼地趴在门口,还没有等她开始查看里面的情况,背后突然有人拍了她一下。
“王妃,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猛然回头却看到逐流的脸,旋即失声尖叫,魂都要飘走了。
这尖叫声把屋内的两人也给吓出来了,看到逐流和方暮槿站在屋前。
“逐流,你干什么,吓死我了。”她捂着胸口还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逐流一脸地委屈,他只是看到方暮槿在这里蹑手蹑脚的,便上前问了一句。
“方暮槿,你怎么在这里?”顾昭颜有些吃惊,不知道她在这里偷听多久了。
虽然被发现了,但方暮槿丝毫不慌张,现在她可是王妃了,还会怕她一个妾不成?
“放肆居然敢直呼我的名字,一点礼仪也不知道吗?”
看到她现在如此嚣张的模样,顾昭颜真想好好地怼她一番,但是自己不想惹事,还是算了。
“好好好,王妃好,你满意了吗?”
她闭着眼睛轻哼一声,按着顾昭颜的性子应该要和自己吵一架才对,现在她看上去就像是在敷衍自己。
“我不满意,你再继续一遍。”
顾昭颜瞪着眼睛看着她,眼里喷着怒火,她还蹬鼻子上脸了。
以和为贵,以和为贵,我不生气。她在心里这番安慰后,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甜甜地喊了一声“王妃好。”
方暮槿总算满意地答应了,但还是高傲得很。
“以后都要这么叫我,知道了吗?”她呵呵一笑,转身回到婚房。
顾昭颜旋即不屑地看了她的背景一眼,回到了内屋,逐流和柳如烟也跟着进去了。
“昭颜,别生气,以后我们顺着她些就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柳如烟安慰道。
逐流不知该如何安慰姑娘,只好在一旁傻站着。
“殿下让我去看好王妃的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逐流满脸歉意。
“逐流,你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我们还不知道她就在门外呢。”
没想到才第一日就被气成这样子了,以后估计更难过了。
逐流还有事情要做,就先走了。屋内只剩下顾昭颜和柳如烟。
“如烟,下午时我让逐流继续教教你吧,这几日逐流也没有太多的事情要忙。”
在逐流的帮助下,柳如烟的身手也是越来越好了,虽然力气了些,但是对付一般的坏人也是够了。
“好。”柳如烟很乐意地回答了。
每一次与逐流在园林里的习武,都是她最宝贵的时刻,每每回想起来都感觉甜蜜蜜的,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吗?
下午,她穿了件较轻盈的衣裳和顾昭颜在园林里等着逐流。不一会儿逐流便跑着来了。
“我没有让你们久等吧?”
“没有没有,我们开始吧。”柳如烟。
顾昭颜就在一旁喝着茶看着他们,心情惬意了许多。
“上次的招式你练的非常好,现在我来教给你新的招式。”逐流一丝不苟把所有细节都告诉她。
柳如烟练了练,但还是有些地方不太顺手,顿时有些泄气了。
逐流见状,上前安抚她,“如烟,你做的挺好了,这个比较难,你多练练手就会掌握了。”
柳如烟失落地握着剑,旋即变得有斗志起来,既然逐流可以可以掌握,那么自己一定能行的。
逐流在一旁看着她练,不觉间竟出了神,看着她那认真的表情,还有她手上戴着自己的手镯自己也跟着愉悦起来。
“嘿,逐流,你在认真看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顾昭颜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嗯。”他的语气显得有些慌张,“如烟现在练的挺好的。”
“你看到她手上的手镯了吗?”
逐流一愣,“那手镯有什么问题?”
“她可是戴着呢。”顾昭颜边边观察着他的表情。
他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全身的血液往脑子上涌,她真的对自己的手镯如簇重视?
顾昭颜满意地笑了,自己真是不容易还要做个“媒人”,帮他们促进感情。
“逐流呀,有些事要做就快些做,不然等到失去了就来不及了,懂吗?”
逐流看着她,一时间没有理解她在些什么,但心里却莫名地紧张和急躁起来。
“你们在聊些什么呢?”见他们不知道再些什么,柳如烟也停止了舞剑,朝他们走去。
顾昭颜朝她挥挥手,“没有什么。”也朝她走去,只有逐流还傻傻地站在原地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