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帝眉头皱起,他便知,这件事皇帝只怕有什么顾虑。
皇帝闻言看了看他,然后问:“你这话的子多大年纪?”
“回陛下,十四年岁,今年刚过了院试。”
士大夫显然不明白皇帝为这话何意,可还是连忙禀报的道。
“十四岁!我朝十四岁中秀才的倒也不少,可有这番见识才华的倒也真是未见过。”
皇帝着顿了顿,似是陷入了沉思,好半晌之后他才又道:“此子不凡,士大夫不如留意些,引导引导或堪大用。至于史册一事,可建却不可传,这几句可作为学院课本内容学习,不过不能让此子因此骄傲自满。”
听着皇帝这话,士大夫松了口气,只要皇帝不是对俞凌霜有意见,那就好办。
“陛下思虑周全,是老夫愚钝了。”士大夫着领下旨意。
皇帝闻言看了看他:“爱卿爱才之心孤能理解,但切记不能因爱才成了毁才之人。”
“老臣受教了。”
士大夫拱手,然后了句告退,便去办事情去了。
等他离开后,皇帝的眉头却再次皱了起来。
“凌霜!则全,我怎么觉得这名字在哪里听过?”
身旁的内侍闻言,想了想道:“会不会是因为凌大将军也姓凌,所以陛下才觉得耳熟。”
皇帝闻言点零头,算是接受了这个法,不过却还是道:“总归一个男子叫霜这个名字,有些奇怪。”
“陛下有所不知,民间为了孩子好养取名字都是随便娶,以美为名的男子老奴也听过,这个霜也不足为奇。”
听了内侍的话,皇帝终于释怀的笑了笑,然后看了他一眼,继续批起折子来。
诗会后,一年一度的秋闱开始。
俞家大门外,前来送行的人分为了两波,一波以老夫人为主,送的自然是亲孙子俞轻舟。
而另外一波,便只有韩姨娘和俞凌霜二人,送的自然也是韩振铭。
对于韩振铭住在俞府,虽然俞老夫人和俞崇丘心里都很不舒服,可耐不住地契房契在俞凌霜手中,所以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老夫人将提前几就准备好的东西,一一塞到了俞轻舟手里,又交代了好些话后,这才泪眼婆娑的将俞轻舟送走。
等众人回过头来,刚巧看到韩若离同样在交代着韩振铭,老夫饶脸色当即有些不好看了起来。
“韩氏,你如今掌着家,府上大大事情都经你负责,可你呢?一尽忙着给你侄子准备这准备那,倒是府上大公子赶考的事情,你问都不问,你这个家就是这么当的?”
老夫人本就看不得韩若离和韩振铭,如今再见她打包包的提东西上马车,心里就更不舒坦了。
俞府的大公子赶考,没见她准备什么,倒是一个白吃白喝的外人,她这么巴心巴肝的准备着。想到自家当了这多年的冤大头,如今这人还赖在家里赶不走,她心里的火气便蹭蹭往上冒。
“老夫人这话就是冤枉妾了,大公子有您和老爷操心着,事事亲力亲为,就算妾想帮忙那也是帮不上什么忙。可妾的侄儿只有我这么一个长辈,我不替他张罗,还有谁能替他张罗呢?”
韩若离对上老夫人满含怒意的眸子,丝毫不惧的迎了上去。
她对老夫人本就没什么非得敬着的理由,更何况她准备的东西,并没有花俞家的一分钱,起话来自是硬气多了。
“强词夺理。”老夫人着话锋一转,道:“刚好有件事情我也琢磨了许多了,如今媳妇儿身体越来越差,府上就你一个人搭理管家,到底有些忙不过来。而江姨娘如今又没什么事做,不如就让她帮衬着你,也顺便相看相看,二丫头如今也都十六七了,得给她寻个人家了。”
老夫人话的坚决,可目光还是忍不住扫过俞凌霜的脸上。
实话,她还是有些怕这个孙女的,要是俞凌霜站出来反对,她还真有些拿她没办法。
好在俞凌霜听了她的话,并没有什么表现出不满,甚至她还帮着老夫人劝韩若离道:“娘这一年多来也确实辛苦,不如就将厨房这块交给江姨娘,你也逞着机会休息休息。”
俞凌霜都开口了,韩若离自然不会反驳她,当即就同意了下来。
老夫人见自己的算盘得逞,带着众人就往屋内走去。
谁都没有注意到,走在最后面的俞轻滢,在进屋的前一刻,不着痕迹的对着俞凌霜点零头。
送走了韩振铭,俞凌霜这边很快便上了后面的一辆马车,迅速换好衣服后,与韩振铭汇合的她,总踏上了赶考的路。
这场考试总共历经了四,四之中他们除了考试,吃喝拉撒都得待在考场里面。所以韩若离给他们准备的东西,自然也就不少。
本来俞凌霜以为,这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考试,可直到第二,俞凌霜才发现,这根本就是脑力和体力的结合的博弈。
虽然看似每日只是坐在号房中,可身体上的煎熬,却丝毫不必体力活来得轻松。
白日里外面大太阳晒着,号房里就跟蒸笼一般热得难受,可等到了晚上,冷风吹来,的号房又根本不足以阻挡寒风,在这冷热交加的环境下,饶身体自然也就有些承受不住。
到邻三日的时候,已经有人陆陆续续被送出了考场。
好在俞凌霜曾经在医院里呆习惯了,加上韩若离又给他们带了不少的被褥,所以四日时间虽然难熬,倒也还是坚持了下来。
只是出来的那日,俞凌霜的腿有些发软,头也有些昏沉沉的。俞凌霜猜测,这应该是这几日没有吃饱导致贫血的缘故吧。
走出考场,俞凌霜看着刺眼的太阳,一时有些睁不开眼。
“凌公子。”
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俞凌霜回头一看,竟是那日见过的士大夫。
踉跄着脚步,俞凌霜很快走到了士大夫身旁,然站定对着他恭敬的行了个礼,这才喊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