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莲华点点头,转身看着白润玉,轻声道:“那棵树原本也不开花,十天后,枝头若有粉色的缎带,便是我答应了你,若枝上空空,你也该晓得我的决定。”
“莲华。”白润玉走过来拢着莲华的肩,又抬手捧着莲华的脸认认真真的看着她,像是想从她脸上看出我愿意几个字,良久,他眼中又滑出一行泪,莲华急忙替她擦拭,但他抓住莲华的手摇了摇头,一开口,嗓子便沙哑了,“我等你,什么皆可放弃,唯独你,我不能放。”
“也不是不能,或许只是时间不够。”莲华嘴上这样说,却下意识就点了头万分难过的看着他胸口的血,“你的睿智冷静都去哪了?如今益发意气用事了!你不怕痛么?”
白润玉缓缓摇了一下头,“这点痛,算得了什么?”
“我让人送你回去疗伤。”
“莲华”白润玉不舍的拉住莲华的手,“我你”
“别说了。”莲华拉着他往外走去,深秋的红日耀眼夺目,也不知是被光打了眼,还是鼻子太酸,眼睛太胀,莲华别开脸,一颗珍珠大小的泪滚了出来,她不出声,抬手抹去,带着浓浓的鼻音低声说:“十天后,你来看就知道了。”
“我不敢来看。”
莲华看他一眼,拉着他亦步亦趋走到院子里,玉树和巧云正在说话,抬头看到二人身上的血迹,都吓了一跳,白润玉便解释道:“没什么,是我的血。”
“去替白公子找一身干净的衣裳。”玉树低声吩咐。
是呐,这个样子怎么出门?
莲华忙摁白润玉坐下,“痛吗?”
“没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那什么事对你来说是有什么?!”莲华蹙眉骂道。
“你。”
莲华呼吸一窒,睃一眼,想说什么没说出来,默默的拿帕子擦拭手上的血,哪里擦得掉,咬咬牙,莲华猛地站起来往回走,白润玉没来得及拉住她,正想起身追,莲华头也不回的说:“谁也不准跟来!”
白润玉皱眉看着莲华消失在那丛美人蕉后,听得玉树轻声安慰:
“让她一个人静一静也好。”
“我怕她胡思乱想。”
“她这些日子哪一日没有胡思乱想?”玉树反问道,迎上白润玉的眼,她抿唇一笑,“她同你怎么说?”
“她说让我等十日,届时再来看院中的樱花树上是否系了粉色的带子。”
“那白公子十日后再来吧。”
“若没有,我该怎么办?”
玉树叹一声,看巧云拿着衣裳来了,便做了个请的手势,“院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们姊妹和巧云,不方便替公子上药,白公子担待。”
“夫人言重了,白某行事鲁莽,请见谅。”
玉树浅笑着摇了摇头,为了避嫌,先行离开去看莲华。
窗户关着,玉树进去后,把门也关上了。她没说话,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喝水,肚子大得很,靠着软枕打了个呵欠。
像是知道是她来了,莲华头也没回。
“白公子怎么伤着了?”玉树问,转眼看到桌上的花簪,心里又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