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十八、人肉床垫(1 / 1)奈吾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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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手里拿着一跟白玉发簪,细细端详。这白玉发簪顶端刻有一只飞舞的凤凰,凤凰翅膀边缘襄有纯银丝做成的羽毛点缀,栩栩如生,仿佛真的要飞出天际一般。

六王爷想:溪儿虽爱睡懒觉,但已经巳时,这个时候应该起床了,她看到我精心为她寻来的白玉簪子不知会不会喜欢。

六王爷握着发簪,脚步轻快的走向白柏溪的住处。

“已经巳时了,王妃用过早饭了吧,快叫王妃梳洗一番,本王今日要带她出去。”六王爷对着院子里正在喂鸽子的阿渲吩咐到。

“王爷,小姐她……”阿渲本想午时再去给王爷送信,见他提前来了这里竟紧张的不知怎么开口。

“她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六王爷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阿渲深呼一口气,鼓起勇气对六王爷说道:“王爷,我们小姐她……不在房内,她已经……已经走了。”

六王爷愣了愣,随即又微笑着对着阿渲弯腰行了个拱手礼:“阿渲姐姐,莫要开玩笑,快叫王妃出来吧,王妃回府多日,我忙于政务,是没有好好陪她,今日正好有空想带王妃去郊外散心。”

他想今日约柏溪在郊外的桃花树下亲手为她戴上他这个凤皇发簪,并亲口对她说出那句许诺:“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来表达自己对柏溪的爱慕之心。

阿渲见他如此态度,反倒更加不安了起来:“王爷,阿渲不敢与您玩笑,小姐她真的已经走了!”

“走了,是什么意思?”六王爷推开柏溪的房门,床铺整齐,里面一个人也没有,空空如也。

“王爷,我们小姐留了封信,叫阿渲一定亲手奉上,说您看完里面的内容就明白了,请您过目。”说罢阿渲便跪在地上,双手呈上柏溪的书信。

“珹彬:你我夫妻缘分早已尽断,勿要寻我,这段时间多谢你照顾,你就想个办法对外说我因病身亡了吧。你放心,我没有怪你,我只是真的不想当王妃了,上天让我失忆可能也是想给我一个新的开始,我想换个地方换个身份好好生活。

还有,你早就知道我被害的事确实不是刘月荷指使的,你也不要再查下去了。寻个好时机,续刘氏为正妃,珍惜眼前人,勿念。”

六王爷紧紧握着手中的信纸,反复看了几遍,还是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之前的愉悦一扫而光,随之取代的,是失落、是不舍、是疑惑……

六王爷问阿渲:“阿渲你起来吧,溪儿她还说了什么?”

阿渲站起身说:“小姐要你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要时刻注意饮食。”

“注意饮食?”六王爷不解的问道。

“对,小姐是这么说的。”阿渲肯定的点点头,其实小姐就是给王爷提个醒,也不知道王爷能不能意会得到。

“溪儿她究竟去了哪里,竟连你这个贴身侍女也没带?”

“王爷我是真的不知道,小姐只说她走后让我去大小姐那里伺候。”

珹彬忽地转向门口,边走边说:“不行,我要去找她,她一个人出走太危险了。”她一个柔弱女子不会功夫,孤身在外,实在太让人担忧。

“王爷,小姐是昨天夜里走的,现在已经快午时了,您还能赶上么?”

“什么?昨天夜里?”珹彬愣住了,自己怕溪儿不能重新接受他,想多给她一些时间,等以后溪儿从心里接受了他再与她同房,早知道会这样,自己就应该日日夜夜陪在溪儿身边。

“是的,小姐不想让任何人找到她,所以才在夜里偷偷的走了。”

六王爷惊觉:“侍卫们竟然没有发现?王妃出走竟无一人来报!”

“额......”阿渲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确实管理的不严,苏沉那么大个活人三番几次的来王府找小姐,都没被发现。阿渲想替王府侍卫辩解几句,竟都无从下口。

“溪儿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回王爷,小姐没有说。”

“她连你都打发去四王府了,看来是不会再回来了......”珹彬摇摇晃晃的走出院子,仿佛失了魂魄一般,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看了一眼他送给柏溪的鸽子对阿渲说:“把它们都放了吧。”

“既然溪儿不要你们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他的眼里充满了落寞,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簪子,黯然离去……

……

日上三竿,正午的太阳十分毒辣。苏沉和柏溪坐在大树下休息,苏沉见树林里有野鸽子,便拾起石子对准鸽子,刚一抬手,就被柏溪拦住了......

“苏沉兄,我还不饿!”刚说完这句话,柏溪的肚子便发出了几声呻吟。

“鸽子被你吓跑了。”苏沉放下手中的石子。

“我不喜欢吃鸽子肉。”

苏沉抬头向远处望了望:“我看林子那边还有鹌鹑......”

“不是不是,我不喜欢吃鸟类的肉,鸡鸭鹅肉我都不吃的。我的包裹里有点心,咱们先吃点点心对付一下吃完好赶路。”

“也好。”

“苏沉兄,咱们的马还能坚持多久?”

由于柏溪不会骑马,只能和苏沉共驾一匹,苏沉还背着一个大包裹,任何马儿都坚持不了太久。都怪自己太懒散,早知道就提前学习骑术了。

“能坚持到晚上。”

吃完东西,两人继续赶路。果然天色刚暗下来,马儿就喘着粗气,一路抗议。苏沉和柏溪牵着它在附近找到一个破庙安顿了下来。

苏沉知道柏溪身子娇惯,独自去拾了些枯树枝生起火堆给柏溪烧水喝。火光照着他的金属面具,反射着颤颤光茫。

柏溪凑到苏沉旁边坐下,她能明显地感觉苏沉有些不自然,却没有说破。

“苏沉兄,认识你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如今这里就我们俩了,你能不能摘下面具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再说了,你这面具是金属的,戴着它烤火,不热吗?”

苏沉低下了头,手扶到了左眼下方的面具上说:“我脸上有伤,你会怕的。”

“你就摘下来吧,你什么样我都不怕!”柏溪伸手去摘他的面具,苏沉拉住了柏溪的手,又像触电一样放开,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柏溪看他这幅紧张的样子别过脸偷笑。

苏沉叹了口气,抬手摘掉了面具。面具后是一张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他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左侧黑眸下有一条细细长长的疤......

“你......真的不怕?”苏沉的手心微微出汗。

柏溪“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咳......我还以为多恐怖,就这样一条疤而已,我怎么可能害怕呢,苏沉兄你也太小看我了。”

柏溪摸了摸他脸上的疤痕,苏沉只觉得轻轻的、痒痒的,大脑一片空白,只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你怎么又脸红了?”柏溪捂嘴笑着。

苏沉别过头去不敢看她,此时的神态与他冷峻的面相及其不符。

“苏沉兄,你脸上的疤是怎么弄的?”柏溪好奇的问。

“是我小时候练功不小心划到的。”

“苏沉兄你还记我送过你一个秘制的金创药么?我记得我跟你说过那个药除了治疗跌打损伤,还可以祛疤祛痘,你何不把它拿出来用用?”

“在这里。”苏沉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小瓶递给柏溪。

柏溪对着火光看了看,发现是满的。“苏沉兄,你怎么不用呢?”

“这是你送我的。”因为是她给的,他便一直把这个药当作宝贝戴在身上。

柏溪似乎没有明白什么意思,用水沾湿了手帕,擦了擦苏沉的左脸,然后用手抠出一点白玉瓶里的药,仔细的涂在他的脸上:“当时一定很疼吧?”

“不疼。”苏沉说道。

柏溪涂好之后满意的看了看,又轻轻的在伤疤处吹了两下。

苏沉抬眼望着她,目光不忍移去。

“好了!你呀不要不舍得用,以后每天涂一次,估计你这疤一个月就会看不见了!”柏溪把小玉瓶封好还给苏沉,见苏沉一直盯着自己,问道:“苏沉兄是有话要说么?”

苏沉摇了摇头,从小到大师傅一直对自己十分严苛,只有他练功摔的很严重,才会亲手为他疗伤上药。平日里的小磕小碰,也只是咬牙扛着慢慢恢复。长着么大以来,第一次有人问他的皮外伤疼不疼?

……

柏溪躺在苏沉铺好的稻草上翻来覆去,起身把盖在身上的斗篷铺在稻草上重新躺了下去,还是难以入睡,索性坐起身来。

苏沉问:“你不困?”

“怎么会不困,这地上太凉太硬,硌着我身上疼。”柏溪困得睁不开眼睛,闭着眼睛同苏沉讲。

“我去给你多寻些稻草。”苏沉起身向外走去。

“不必了苏沉兄,你过来,你睡这边!”柏溪站起身指着自己刚刚躺下的位置。

苏沉听话的躺在那里问道:“你要和我换位置么?”

柏溪努力眯着睁不开的眼睛,看了看他躺的位置,然后俯下身去,重重地趴在了苏沉的身上呢喃着:“这样好多了……”

苏沉瞬间瞪大了眼睛,微微嵌起头,不可思议的看向柏溪,双手无处安放、脑子里一片空白。柏溪把头埋在苏沉的颈窝处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后,终于不再动了,便合上双眼沉沉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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