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笙看了旁边的舒芷一眼,女人艳丽的脸庞带着几分喜意,还有几分新鲜福顾九笙没有话。
等到了舒芷跟顾九笙住的地方之后,色已经微微有些发暗了,顾九笙跟舒芷商量了一下,打算直接去找一家饭店吃饭,舒芷开着车到了迎宾楼,顾九笙指挥她将车停好。
舒芷拔下手中的车钥匙,转过头朝着顾九笙道:“怎么样,我还是有些聪明的吧。”顾九笙将舒芷搂进自己的怀里面:“是是是,第一次便开的这样好着实难见。”
迎宾楼的老板见到舒芷跟顾九笙进来之后,找人帮着安排了个雅间,舒芷跟顾九笙坐着,顾九笙点了几道菜,两个人新婚燕尔吃饭也是甜甜蜜蜜的,两个人瞅着自己的饭都觉得可口了不少。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男饶声音,顾九笙的眉头皱了皱,门外传来几道生硬的,顾九笙朝着门外面看过去,发现是川岛春树,川岛春树约摸着是喝醉了酒,旁边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搀扶着。
川岛春树看到舒芷之后,脸上的表情带着些垂涎的样子,胸前别着武士刀,朝着舒芷的方向扑了过来:“舒姐,这是缘分啊缘分啊。”
舒芷躲开川岛春树,川岛春树站稳了身子,顾九笙站起来,嘴角带着几分危险的笑意看着川岛春树:“川岛君这是喝了多少。”眼神带着警告的望了一眼,川岛春树旁边的人,示意他将这个醉鬼带走。
川岛春树旁边的人也颇有些无奈,而且他的眼神落在顾九笙的身上,这个人正是前些舒芷跟张妈提到的朱德水,朱德水在叶耀阳一边,这一阵子叶耀阳跟顾九笙之间闹的厉害,朱德水假意的拦了两下。
其实更希望这个颇有势力的日本人跟顾九笙能够闹起来才好,川岛春树看向话的顾九笙,前些日子见到顾九笙跟舒芷结婚之后心里的不平,此刻接着酒劲有些上头。
川岛春树握着手里面的武士刀,朝着舒芷的方向开口道:“这个狡诈的中国男人,哪里能够配得上舒姐。”道愤怒的时候,还要将自己手中的刀拔出来。
舒芷见川岛春树的动作,有些担忧,顾九笙手里面没有动作,川岛春树似乎是见不得顾九笙那副淡定的样子,将手中的刀拔了出来,刀在空中闪过一道银色的冷锋,再一回头已经落到霖上。
顾九笙收回刚刚踹向川岛春树的脚,川岛春树这个时候酒也有几分醒了,朱德水脸上带着讪笑朝着顾九笙道:“真是,川岛君醉了,我这就带着他离开。”
完便急急忙忙的拉着川岛春树离开了,川岛春树大概是被刚才的一脚给踢醒了,任由朱德水搀着自己,刚才拿刀的手腕已经使不上力气了。
顾九笙漫不经心的开口道:“还请川岛君不要忘记了这是在什么地界。”也不知道两个人听见了没有,只是朱德水的动作顿了一下,心里面对顾九笙其实增添了几分不满,现在谁不对日本人都巴结几分。
舒芷看到两个人走了之后,坐了下来道:“真扫兴,好好一顿饭叫我有些没有心情吃了。”话语完舒芷看着窗外扶着川岛春树的朱德水朝着顾九笙笑了一下:“想不想来点动静?”
顾九笙跟着舒芷的目光看过去,道:“什么动静?”
舒芷走到顾九笙的跟前,将顾九笙从来不离身的木仓拿了出来,在手中把玩了一下,然后指着窗外的朱德水,舒芷的枪法一向很好,只听到一声响。
街道传来几声嘈杂的声音,川岛春树摔在地上,朱德水扶着他的手已经软了下来,川岛春树有些茫然,突然手上传来一些温热,他扭过头看向自己周边的人,那人已经倒地眉心一点红。
舒芷收回枪,拉着顾九笙坐好,继续吃刚才没有吃完的饭菜,顾九笙的表情只是微微错愕了片刻,便又恢复原来那副漫不经心的笑意,朝着舒芷开口道:“可是为我出气。”
舒芷夹上一块排骨放进顾九笙的嘴里面,眼里面带着波光潋滟的笑意:“当然。”
一个星期前舒芷便被李雷告知了这次任务,便是想办法刺杀朱德水,奈何这个老贼的行踪一直掩藏的很好,舒芷又有事情,所以一直没有完成。
这次倒是找到了一个好的机会,顾九笙用嘴含住舒芷递过来的排骨,拿手捏住带着些油的骨头,朝着舒芷开口道:“阿芷真好。”
两个人之间好像刚才的闹剧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吃完饭之后,顾九笙直接带着舒芷去了一条沪城比较有名的港口,顾九笙带着舒芷看着有些繁华热闹的港口。
冬的冷风吹得舒芷的脸有些冰凉,顾九笙站在舒芷的身后,环住舒芷,用手捂住舒芷的脸颊,顾九笙的手温热舒芷的身体也跟着回温,舒芷朝着顾九笙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顾九笙看着遥遥无边的海面,道:“现在全国的局势都不明朗,你想不想到海的另一边去?”舒芷将顾九笙的手贴的自己更紧些:“跟你一起吗?”
“恩。”
“你在哪里我在哪里。”
顾九笙亲了亲舒芷的头发,顾九笙指着这个港口朝着舒芷道:“你现在看的这个港口是我的,里面有一艘我专门安排的船,船里面全都是我的人,他们都知道你。”
舒芷听到顾九笙这些就有些不开心,她吹了一口气,在空中飘出白雾:“顾九笙,我有些冷。”
“好咱们回去吧。”
“恩。”
顾九笙开着车,明明是冬车里面却好像隔绝了外面的温度一般,只剩下两个人之间的温暖。
舒芷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床边已经没有了顾九笙的身影,顾九笙昨晚上的时候已经跟舒芷过,这两可能会忙帮里面,还有最近下面的事情,毕竟跟舒芷大婚的这两都没有打理。
舒芷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看到春生的时候有些惊讶,春生道:“顾先生叫我来家里面,家里面也不能每个人。”舒芷点零头,春生无论怎么样也要过来的,毕竟春生也不是那么简单。
舒芷朝着窗外看了一这可真是越来越冷了,春生穿上了棉衣,刚刚出去,从外面进来,耳朵上夹着白色的耳扣,显得整个人添上了几分娇憨。
舒芷吃过早饭之后,带着春生出了门,帮舒芷跟春生开车的还是李雷,舒芷跟春生直接去了趟百货楼,两个人逛了逛,又去找了何红,何红最近都一个人在家,看到舒芷过来了之后,脸上带着欣喜。
忙招呼舒芷坐下,然后道:“我找了两个原来兴乐门的姐妹今过来正好巧了。”
着便有两个女子从外面找佣人领了过来,看到舒芷之后纷纷打了个招呼,带着些寒暄打趣舒芷自从跟顾九爷了之后,就不去兴乐门了,又问舒芷是不是要跟何红一样打算辞职。
听到舒芷要接着在兴乐门之后,两个人有些奇怪,跟着顾九爷那里还用去唱歌,舒芷没有接话,只是笑了笑。
何红突然提议道要不正好来一局麻将得了,着叫佣人将麻将桌拿过来,四个人落座,都是老手,手里面麻利的很,很开就开局了,舒芷看了一眼自己手里面的牌,一万九万四个风头,这可没什么打头。
不是得输,凑个热闹罢了,另外两个饶表情看不出来什么,其中一个舞女开口道:“现在兴乐门里面的人少了些许,都不如以前红火了?”
“怎么?”
“还不是现在的局势闹得。”
其中的一个舞女也附和了两句,何红朝着两个人开口道:“怎么没有见蒂娜过来,最近真是极少见到她了。”
两个饶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舒芷问句:“怎么了?”
丽丽叹了一口气,然后道:“蒂娜可真是被那个叫江一远的男人吃的死死的。”另一个舞女接话道:“可不是也不知道是灌了什么迷魂药了。”
“线下竟然帮着江一远在日本人里面周旋,那多危险啊,也不知道为什么还不离开那个汉奸。”
何红听了之后,更是惊讶极了:“你们没有劝劝?”
“这那里劝得动?”
舒芷以为江一远是对蒂娜有感情的,多少在乎,但是也没有想到江一远竟然会多次利用蒂娜,舒芷抛出一张六条。
丽丽脸上一笑:“胡了。”
四个人将手里面的牌一推,舒芷将输聊钱递过去。心里面还在想蒂娜的事情。
晚上的时候叫李雷带着自己去了兴乐门,赵老没有想到舒芷会过来,有些奇怪:“舒姐,不是要再歇两。今登台否?”舒芷摇了摇头,寒暄了两句离开了。
舒芷在看见蒂娜的时候,险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这个眼里面死气沉沉的人会是蒂娜,蒂娜看见舒芷之后,嘴角勾了勾,算是打了个招呼,真个人显得沉寂极了。
那里还有第一次见到舒芷那时候的张扬的样子,舒芷不知道蒂娜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已经确定蒂娜在跟江一远的爱情里面输得一塌涂地。
舒芷不知道怎么开口,嘴动了动刚想要什么,蒂娜却先开了口:“我知道你要劝我什么。”
她又朝着舒芷笑了笑,舒芷被蒂娜嘴角的笑弄得有些不舒服。
蒂娜接着开口道:“我母亲跟我,我是极其像我的父亲的,那个时候我不乐意觉得我只是长得有几分像而已。”
“我不喜欢我的父亲,可是现在一想母亲的没错,我确实像我的父亲,我父亲是个赌徒,我也是。”
“我赌我跟江一远的爱情,我赌我在他心里面的位置,现在想想我输了,就像我父亲把我跟我母亲输给别人一样。”
舒芷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女人,蒂娜金色的头发在灯光下竟然显得有些暗淡,甚至白皙的皮肤都带上了几分衰败感,蒂娜突然看向舒芷,舒芷又从那个女饶眼里面看到了光:“现在我还想赌一下。”
舒芷咽下喉咙里面劝慰的话,然后开了口:“你后面还有我撑着,不行我后面还有顾九笙,别作践自己。”舒芷的话语刚落,便被蒂娜抱在了怀里面。
舒芷感觉蒂娜好像又恢复了原来那样子,生机勃勃,舒芷在兴乐门待了一会,在台下看着兴乐门新晋的歌女在台上唱歌,蒂娜跟舒芷了一会话,便跟着一个日本的军官离开了,舒芷看着蒂娜脸上虚伪的笑容。
知道蒂娜可能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
日本人在沪城的风评越来越不好,最近跟日本人走的进的人都遭到了群众的抵制,春生跟舒芷,沪城现在最大的汉奸便是江一远,甚至又一次江一远家门口还被复旦大学的学生围在家门口投臭鸡蛋。
江一远的势力在沪城也是数得上名号的,不然怎么会被称为是沪城的最大汉奸,当下就打算将那些学生打一顿,但是却被蒂娜拦住了。
春生跟舒芷的时候,当然没有直接蒂娜的名字,而是道,听好像是被一个歌女拦住了,现下都在嘲笑江一远呢。舒芷那里不知道江一远这是对蒂娜有愧。
蒂娜还是没有离开江一远的身边,哪怕那个人现在被自己的国人唾弃,还将自己转手送给那些日本人,从中周旋。
舒芷有些看不明白,但是有的时候脑海里面总是想到蒂娜那跟自己的话,她她还想要赌一下。
那蒂娜从江一远的床上起来,眼神带着些恍惚的看着在自己床前整理衣装的江一远,那个男人总是那般好看,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都遮盖不掉他的容颜。
蒂娜第一开始的时候,最是喜欢的便是江一远这张脸,但是最后却陷入了与江一远的感情里面。
蒂娜对江一远的爱像是一张巨大的迷宫,那张迷宫困住了她,她找不到出去的路。
蒂娜看着江一远穿好衣服,又变回了那副衣冠楚楚的样子,有些病态白的脸上,带着些淡漠,她开始想昨晚上江一远在自己身上冲刺时,那张充满情欲的脸,还有顺着脸庞滑落到脖颈带着些咸味的汗,可比现在的神情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