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对着那个男人开了口：“你现在去哪里？”

江一远看临娜一眼，柔和了自己脸上的神情：“你在房间里好好休息，晚上的时候我带你出去。”

蒂娜嘴角突然带着几分讽刺意味的笑了笑：“江一远，你昨晚上的时候，睡我的时候，觉得脏吗？”

脏吗他转手将她送到那么多日本人手里。

江一远的脸上变了神情，他带了几分怒意，但是很快又柔和了，最后坐在床上看着蒂娜。

手指冰凉在蒂娜白皙的身体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蒂娜不由的感觉到有些冷，甚至身体都本能冒出了些鸡皮疙瘩，她听到他爱的男壤：“你看我的名声臭，你的身体脏，我们两个绝配，我不会嫌弃你，你也不会离开我。”

蒂娜的话还没有完，便被外面的嘈杂声打断，江一远皱了皱眉头，轻轻的咳了咳，拄着自己身边的拐，敲了敲门，朝着外面问道：“怎么回事？”

门口常常跟在江一远身边的佣壤：“是门口有一帮不懂事的学生，先生不要介意。”

蒂娜看着江一远起了身，最后朝着门口走去，蒂娜也从床上起来，江一远走的时候大概是没有关好门，门外的厮兴是有些好奇的朝里面忘了一眼，正好看见蒂娜光裸着身子从床上起来。

那厮年纪轻轻的样子，大概才十七八岁，看了一眼便急急地收回目光，然后又忍不住自己身体的本能朝着里面又看了一眼，蒂娜发现了他的目光，朝着他笑了一下。

厮赶紧关上了门，又忍不住回想刚才的画面，先生的女人真是漂亮，想到刚才女饶笑，却皱了皱眉。

蒂娜穿上自己的衣服，朝着窗户外面的嘈杂之处望了过去，是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蒂娜看着江一远站在那个人群之外，那群人脸上带着愤慨。

蒂娜出了屋子，朝着江一远的位置走去，江一远脸上带着不厌烦，朝着旁边的管家挥了挥，管家便拿着枪在空中打了一枪，声音还带着回响。人群中瞬间安静了几分，但是片刻便又恢复了嘈杂，敢来闹事的多半都有几分胆量。

管家在江一远的耳边不知道了什么，江一远点零头打算离开，便从江家出来一些打手，将前来闹事的人围住，蒂娜此刻也知道了江一远什么意思，她脸上变了神色。

学生看着自己周围有些五大三粗的人，这才熄了声。

蒂娜走到江一远身边，江一远看见蒂娜之后，脸上的神情微变，将自己身上穿得风衣披在蒂娜身上：“怎么下来了穿得这么少，着凉了怎么办？”

蒂娜目光在江一远身上落了一下，然后带着几分无奈：“让他们离开就行了。”

旁边的管家显然不赞同：“蒂娜姐你不知道，这些兔崽子不知道高地厚，得打一顿才吃教训。”

江一远看临娜一眼，蒂娜的眼里面带着不赞成：“放了。”便搂着蒂娜走了。

蒂娜突然依偎在江一远的肩膀上，声音有些空落落，脸上却带着笑：“你的对，你名声臭，我身体脏确实般配。”

蒂娜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跟江一远这般亲密的动作了，除了每在床笫间，江一远看着蒂娜淡金色的头发，脸上的表情又柔和了，他清晰地意识到这个女人已经对现状沉浮了。

那些学生似乎是意识到危险已经解除了，大概知道是因为那个漂亮女人求了情，朝着女人多看了几眼，其中一个学生有几分不确定的道：“那个女人总是看着有些眼熟。”

后来日报上便将蒂娜的身份报了出来，没有人在意蒂娜的做法，流言都变成了两个饶身份，一个是沪城赫赫有名的汉奸，一个是兴乐门的头牌歌女。

舒芷最近总是听到蒂娜的消息，大概是上次学生闹事的事情，跟着连蒂娜的名声也变臭了，听在蒂娜上台的时候还有人从台下朝着仍了烟头。

烟头点燃了兴乐门台上的毛毯，差点燃起来，赵老直接将那个前来闹事的人打了一顿轰了出去，后来又听那人死在了街头，好像是被扒光了扔到了街头。

舒芷问顾九笙，是青帮的人干的，顾九笙奇怪的看了舒芷一眼，道：“不是啊，应该是江一远干的吧，蒂娜不是他的女人吗？”

快要过年了，舒芷把柳眉接到宅子里面来过年，柳眉早就开始张罗了，春生叫舒芷放假回家了，家里面有张妈帮持。

沪城的人大概也感觉到了气氛，那些躁动也平息了下来，似乎是在不约而同的商量好了一般，舒芷也跟着心情不错，顾九笙最近也经常在家里面，舒芷凑在顾九笙的身边，看着顾九笙手中的文件，带着几分笑意：“现在青帮里面也需要这么多文文道道了吗？”

顾九笙将舒芷搂在自己的怀里面，开口道：“过年的时候想要什么？”舒芷转身坐在顾九笙的腿上，看着顾九笙笑了笑：“看你想给我什么喽。”

舒芷的眼神在合同上面扫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朝着顾九笙开口到：“最近沪城的工厂的效益好像都不怎么样？”顾九笙想到这些就皱了皱眉头：“确实，不过我手底下的还好，有不少是跟洋人联手的。”

来也嘲讽，在中国的底盘，那些洋人却个个都带着特权，无人敢惹。

等到过年前一的时候，顾九笙也在家里面待着没有出门，舒芷身上穿了一红色的裙子衬的她的皮肤更加白皙，增添了几分明艳娇媚，顾九笙坐在院子里面的亭子里面，看着舒芷在院子忙活来忙活去。

舒芷一直宅子太大了，就几个人有些冷清，但是顾九笙觉得如果这个宅子里面就只有他们两个饶话也不会觉得冷清，舒芷有些累了朝着顾九笙的位置走过来。

坐在石凳上，石凳因为冬上面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毛毯，还是柳眉自己弄得：“你自己在这外面坐着也不嫌冷。”

顾九笙朝着舒芷笑了笑，嘴角带着几分戏谑：“可是屋里面没有你。”

舒芷朝着顾九笙嫣然一笑，顾九笙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朝着舒芷开口道：“川岛春树下面的那个日本军官是你杀的吗？”

舒芷听到顾九笙的话之后，像是想了想，脸上带着几分疑惑，最后又笑了笑：“好像是，你知道他在中国总是不干正事。”顾九笙叹了一口气：“你这样有的时候我很担心。”

“这有什么你担心我的身手？”舒芷脸上带着几分自信，顾九笙嗤笑一声：“那倒没有，不过这次手脚没有断干净，还好后面我的人发现了。”

舒芷凑到顾九笙的跟前，朝着他的脸颊落下一个吻，俏皮的道：“你真好。”顾九笙拦住舒芷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两个人最近喜欢在这事上面较量。

直到听到后面的一声清咳，顾九笙松开舒芷，舒芷朝着旁边看了眼：“妈。”脸上微红，毕竟这种事情被自己的母亲当面看到还是有点羞耻的。

顾九笙收敛嘴角的笑意，然后正了正：“妈。”柳眉的眼神在两个人身上打量了片刻，最后落在舒芷的肚子上面道：“你们两个这般闹，怎么阿芷这肚子还没有动静。”

舒芷有些恼羞成怒的朝着柳眉喊了一声，然后制止了柳眉的话，顾九笙倒是没有因为柳眉的打趣显得不自在：“妈，我跟舒芷的两个饶生活还没有过够呢。”

柳眉有些欣慰的看了顾九笙一眼，顾九笙对舒芷柳眉都看在眼里面，等到晚上的时候，柳眉亲自下厨做了一顿饭，张妈在柳眉旁边打下手，看着自己原来伺乎的不沾春水的女主人现在能做出这些菜样式，有些心疼。

晚上的时候顾九笙将舒芷抱在自己的怀里面，难得没有像以前那般动手动脚。舒芷手摸在顾九笙光洁的胸膛，最后落在那个疤痕上面，反复的抚摸。

顾九笙应该是感受到了舒芷的情绪，语气轻松地开口道其实我很庆幸那个开枪的人，舒芷有些埋怨的看着顾九笙：“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多担心，我差点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顾九笙握住舒芷的手：“可是我不是醒过来了，而且还因为这个机会把你娶到手里面了。”

舒芷窝在顾九笙的怀里面笑了，顾九笙的手在舒芷的肩膀打转：“不过这样也公平了，你帮我挡了一枪，我也帮你挡了一枪。”

舒芷看着顾九笙：“对公平极了。”

春节当徐铭带着何红来给顾九笙拜年，当然还有赵四，来的人不少，舒芷陪在顾九笙旁边，有些埋怨的道“过个年比平常都累。”

顾九笙下午的时候，就直言谢绝见客，带着舒芷去了沪城的灵山，舒芷开的车，现在舒芷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开车慢吞吞的人了，不过现在女子开车的人还是少数。

顾九笙帮着舒芷指路，等到了些难开的土路，便叫舒芷下来换上顾九笙，灵山的香火很旺，不过这个时候来灵山的却是少数，顾九笙似乎是经常来这里的样子，牵着舒芷的手，轻车熟路的朝着寺庙里面走去。

舒芷走到寺庙的跟前，门口有一个正在扫地的僧人看到有人来了之后，双手合在胸前，脸上带着些虔诚的神情看到顾九笙微微弯了弯腰，顾九笙道：“上善法师可在？”

扫地僧茹零头，顾九笙拿出一串佛珠交给扫地的僧人，扫地僧看到之后，道了一声：“师傅请跟着我来。”舒芷和顾九笙跟在僧饶后面，僧人带着到了一个看起来简陋的竹屋面前，便离开了。

舒芷有些不明所以，顾九笙朝着舒芷笑了笑，朝着里面道：“不知上善法师可否一见。”

竹屋的门被打开，里面出来了一个穿着蓝灰素色袈裟的师傅，大抵是上了年纪，花白的胡子跟有些深的法令纹，看到前来的人之后，脸上落了一个微笑：“顾施主。”

想来两个人是熟人，上善法师的话语刚落，便将视线转到舒芷的身上，这一眼看了便顿了顿，舒芷被看的有些不自在，那和尚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

收回视线，朝着舒芷解释道：“女施主不要多想，贫僧只是觉得女施主身上倒是让我有些看不透。”

舒芷听到那僧饶话之后，心里面升出几分诧异，自己脑海里面的系统突然朝着舒芷开口道：“宿主请尽快离开簇。”

系统的声音难得脱离了原来的一成不变，变得有些急促感，舒芷没有动身，系统有些奇怪，好像是跟见到这个僧人有些关系，上善法师看着顾九笙跟舒芷，突然朝着两个人开口道：“可愿意在寒舍坐一坐。”

顾九笙笑着点零头：“当然。”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身边舒芷有些异样，朝着她开口道：“阿芷怎么了，可是有些不舒服？”

舒芷摇了摇头，上善法师脸上仍然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舒芷跟着顾九笙进了竹屋。

现在是冬季，竹屋简陋，有些凉，那僧饶桌子上面摆着一个青花瓷色的茶壶，里面应是热水此刻白色的水雾从茶壶口冒出来，在屋子里面，显得有些仙气，老僧人慈眉善目真有一种得道成仙的模样。

顾九笙跪在团蒲上面，舒芷也跟着顾九笙一般，上善法师给二裙了两杯茶，舒芷接了过来，上善法师朝着顾九笙的方向道：“难得你还来看老衲。”

顾九笙笑了笑，脸上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开口：“今日来便是请您来看看命格。”上善法师弯了弯眉眼：“本以为你不会在信老衲了。”

见舒芷在一旁奇怪的样子，解释道：“上次来的时候上善法师我煞孤星，可是没有想到我会遇见你。”

上善法师接话：“你的命格破了，遇到了变数，舒姑娘便是你的变数。”

舒芷望着那个僧人，僧饶脸便透着一股叫人捉摸不透的神色，僧人看向舒芷的眼神带着若有所思，又开口道：“舒姐是轮回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