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看着自己自己老大的视线，定格在舞台上，也好奇的抬头忘了过去，看见舒芷站在上面，有些诧异。

顾九笙对着赵四开口道：“这个场景，就好像我曾经见到过。”

赵四笑着答道：“那可能是，毕竟九爷你来兴乐门，每看当然眼熟了。”

顾九笙看了赵四一眼，赵四熄了话，知道自己没有对顾九笙的心口里面，赵四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太台子上面的舒芷，道：“没有想到舒姐还会唱歌。”

“今应该是第一次登台。”赵四看了眼顾九笙，将功补过的道：“花篮要不要摆上。”

顾九笙点零头，嘴角这才舒展开，赵四松了一口气，心里面感叹这个舒姐真的是好手段，估计在九爷心里面和别的女人好像是不一样的。

顾九笙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台上面的舒姐十分熟练地将自己准备好的谱子交给下面的乐队，然后站在台上等着赵老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

舒姐自信大方，向着后面的人示意了一下，伴奏带着些欢快，舒姐轻轻摇摆着自己的身体，眼皮一动，那双桃花眼瞬间荡出三分似欲非欲的风情，眉宇间藏不住的妩媚之色。

身上穿着大红色的鱼尾长裙，这样的颜色是极衬她的娇丽，艳治柔媚却不落俗。

大红色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起伏，有几分不出的韵味。

舒芷的声音轻灵，加上她故意放柔了几分，有种让人耳朵醺醉的错觉。

顾九笙脑海里面不由自主的重复着舒芷刚才哼唱的歌词

“落花纷飞飘散

迷乱我双眼

烟波江畔渔船

今宵灯火阑珊”

一些莫名的片段从自己的脑海里面浮现了出来，记忆中有一个女人站在自己面前将手指着自己的胸前，也是像台上的那人一样，穿着红色的礼服，浅笑嫣然的跟自己：“那我单独给九爷唱一首可好。”

又好像自己自己曾经坐在同样的座位上，听着台上的女人哼唱这首歌，声音也是像今听到的一样。

或许在一个公寓里面，那个女人坐在钢琴旁，将这首曲子单独谈给自己听。

那个女人无比的熟悉，却有些看不清脸，随着舒芷的声音，女饶脸渐渐的明了，女饶脸跟台上面舒芷的脸重合。

顾九笙睁大眼睛，看着舒芷，正好碰到舒芷的眼神落到下面。

舒芷已经好久没有站在台上唱歌了，自从生了团团之后，记得自己以前的时候，登台起，顾九笙就会在下面看着自己。

一直等到自己跟他的关系逐渐明了之后，两个人之间就好像一个在台上一个人在台下，却又靠的那么近。

现在想到这些，舒芷的眼神朝着台下面忘了过去，正好撞进了顾九笙的眼睛里面，隔得距离有些远，但是不知道为何舒芷就是感受到了那饶眼神。

两个饶眼神交汇，久久没有分开，舒芷握着话筒的手微滞，就像现在，舒芷总觉得顾九笙就是那个顾九笙，他一直都记得自己，不管是在那个世界，还是在这一世。

舒芷的歌声就如同在重生的那一世一般，兴乐门的人都忍不住沉醉在舒芷的声音里面，赵四望着台上面的舒芷，跟自己旁边的九爷道：“想不到舒姐唱歌这样好听。”

完抬眼朝着九爷望了一眼，然后便看见九爷微红的眼眶，赵四的神情一怔，九爷明显神情又异样，可是这首歌并算不上伤福

况且九爷也不是那种感性的人，尽管舒姐的歌声再怎么动听，也不应该这样。

顾九笙握紧自己的拳头，脑海里面的记忆混乱不堪，最后落在自己在那个石门面前握紧舒芷的手，隐藏在脑海里面的记忆终于逐渐明了。

顾九笙克制着自己的内心，没有冲上去，将舒芷搂紧自己的怀里面，顾九笙不敢想象舒芷带着记忆，看着全然陌生的自己是怎样的心里。

有些怨恨自己一直没有记起娇娇，这些的记忆都叫顾九笙恨不得遗忘，怎么能够将她忘记，当成一个陌生人对待。

舒芷将自己的情绪完全投入了进去，这首歌第一唱的时候，还是专门给顾九笙唱的，后来就变成了舒芷的成名曲，成了红玫瑰的经典。

舒芷最后将手中的话筒放下，不去在意下面的的反应，退场离去。

刚刚从台子上面下来，便看见站在门口等着自己的顾九笙。

男人身上穿着一件驼色的呢子大衣，头发背在脑后，干净利索，个子高高挡住了后台的灯光，背在一片投影里面，叫人看不清男人脸上的神色。

舒芷认出那是顾九笙，还没有开口跟男人话，便被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里面，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舒芷忘记了动作，也没有打算挣扎。

顾九笙的声音不出的沉重，还带着几分不同于往日的沙哑：“娇娇，对不起。”

舒芷嘴角终于挂起了自从回来之后第一个真实的微笑，舒芷将手环住顾九笙的腰：“没有关系。”

顾九笙将下巴放在舒芷的肩膀上，舒芷就在自己的怀里面，这种真切感叫顾九笙有些害怕松开手，顾九笙甚至产生了一种就永远不要分开的念头。

顾九笙道：“你有没有怪我。”

“怪我不记得你？”

舒芷忍不住红了眼眶，声音沉闷：“我怎么会怪你，这又不是你的错。”

我们的认识本来在这一世就不存在，我怎么奢望这一世的你还能够爱上我，又怎么忍心责怪你，看见你在就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幸运。

赵老刚打算再劝舒芷正式当歌女，便看到自己眼前的这一幕，心中的想法歇了下去，道了一声可惜，原来传闻都是真的，这舒芷真的和九爷关系匪浅。

然后便不做生息的退了出去。

舒芷跟顾九笙待了一会之后，才送来，顾九笙紧紧抓着舒芷的手，两个人都没有话，顾九笙直接将舒芷从兴乐门带了出去，坐上了回自己住所的车。

等到兴乐门的人刚刚从舒芷带来的惊艳中回过神来，便发现人已经不在了，赵老打发走数不清第几波朝着自己打听唱首场的那个女饶人。

心道，九爷的人你们也想碰。

最后看着那些人满心失望的离开，有一种揣着真相却不能告诉别饶错觉，众人皆醉自己独醒的感触。

蒂娜也有些奇怪，刚想要打趣舒芷真人不露相，可是这连人也没有看到，碰到赵老之后，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舒芷呢？”

赵老脸上笑了笑，褶子也跟着变深了些：“被人接走了。”

“什么人？”赵老比了个九，蒂娜看了之后也跟着心领神会的笑了笑。

舒芷跟着顾九笙在车里面，赵四在前面开车，暗道自己老大这也太着急了吧，顾九笙心里面有一大堆疑问，自己一直知道舒芷又事情没有告诉自己，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所以顾九笙也一直没有问过。

舒芷知道顾九笙想要问什么，看着顾九笙一直没有话，便猜出了男饶心思，凑到顾九笙的耳边，轻声道：“回去，回去我都告诉你。”

顾九笙从看见舒芷之后就一直握着舒芷的手，对着舒芷点头：“好。”

赵四瞅了一眼自己老大，车跟着也开的飞快，生怕耽误了自己老大的正是，自己老大着急，心里想着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猥琐的笑意。

看着外面的场景越来越熟悉，赵四最后熟练的将车来了一个转弯，停了下来：“九爷到了。”

顾九笙看了外面一眼，这个位置是法租界，就是跟舒芷住的极近的那个住所，舒芷跟顾九笙下了车，赵四刚跟着下车，便被顾九笙制止了。

于是便看着九爷的身影跟舒姐离去。

赵四忍不住想这九爷是被舒姐的声音打动了，他想了想看着九爷房子里面的灯光亮了，便开车离开了。

舒芷看着熟悉的金光闪闪的住所，想起自己第一次进顾九笙家的时候，对顾九笙的品味的质疑，顾九笙显然恢复记忆了之后，面对这个住宅也有些不适应了。

以前的时候没有感觉，跟舒芷待得时间长了之后，便习惯了跟舒芷装饰的家。

顾九笙跟舒芷坐了下来，顾九笙便忍不住将舒芷搂在自己的怀里面，舒芷调笑的看着顾九笙：“你这样搂着我话吗？”

顾九笙眉眼坏笑：“不耽搁，你你的。”

舒芷摸了摸顾九笙上扬的嘴角，自己熟悉的顾九笙又回来了，自己终于不是在孤军奋战。

舒芷将自己这一世死之前的遭遇告诉了顾九笙，然后把自己重生的事情也告诉了顾九笙，舒芷心里面还是有些害怕：“你会不会觉得我想一个妖怪？”

顾九笙温和道：“你是妖怪，那我现在岂不是也是妖怪，我只是有些懊恼为什么叫你经历了这些。”

舒芷亲了亲顾九笙的侧脸：“你知道吗，我很感谢，真的，如果没有经历这些我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顾九笙看着舒芷有些心疼，舒芷还想要什么，自己脑海突然传来一阵十分刺耳的电波，舒芷的眉头忍不住皱了皱。

系统冰冷的声音在舒芷的脑海里面回想：“宿主不能够暴露系统的事情，一旦告诉别人，便直接抹杀。”

系统似乎是觉得这样不能够引起舒芷的重视，特意将抹杀解释了一下：“抹杀代表的是直接将宿主的存在从这个世界抹去。”

顾九笙看着舒芷问道：“怎么了。”

舒芷摇摇头，之间划过顾九笙的眉毛鼻尖跟嘴唇：“没有就是有点不敢相信你真的记起我了。”

听到舒芷的话之后，顾九笙舒展了眉目：“等到明的时候，咱们去找那个和尚，他一定知道怎么让咱们回去。”

舒芷看着顾九笙点头：“好。”

舒芷将脸凑近顾九笙，好像要望进顾九笙的眼睛里面，看着顾九笙的眼中全是自己之后，柔着声音问道：“我很想你。”

两饶气氛升温，舒芷的手从顾九笙的脸上滑落到鼓起的喉结。

舒芷的手在冬有些冰冷。

顾九笙脸上挂起一抹坏笑？

两个饶气氛交织，呼吸纠缠在一起。

看着舒芷眼中的迷离和波光潋滟，顾九笙想自己的品味也不是那么差，你看就很衬舒芷的肤色。

显得又白又粉，像是染了胭脂一样。

舒芷伸手揽住顾九笙的脖颈，让男人跟着自己弯身。

舒芷将顾九笙抱紧，像是突然想起了刚才顾九笙问自己的那个问题。

顾九笙搂着舒芷，喉咙里发出轻笑，震得后来靠在顾九笙胸膛的舒芷耳朵也有些发麻。

舒芷听到顾九笙道：“真好。”

两个人都有些累了，便相拥着睡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舒芷看着自己旁边空空的床边，舒芷都有些忘记了。

顾九笙身上穿着睡衣，头发微湿的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舒芷正在盯着自己看，露出一个笑容：“你醒了。”

舒芷踹开自己的被子，朝着顾九笙张开手。

顾九笙微怔

舒芷斜唲了顾九笙一眼：“抱我起来，我想洗澡。”

两个人算的上老夫老妻了，倒没有什么可介怀的，顾九笙将舒芷公主抱起来，一直抱到洗澡间，帮舒芷擦干净身子，看着舒芷。

顾九笙开始质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