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雪神与柒歌被捆成粽子状,丢在单轮轱辘车上,咕噜咕噜推至一处。忽闻一大脑袋黑妖问:“头儿,将此货与前日那堆货堆放至一处否?”
“呸!你等才是货呢?”柒歌躺在单轮轱辘车上暗骂道。
“暂堆至一处,待吾前去禀报沙河之主,在做定论!”闻得一大脑袋黑妖言罢,转身勿勿而去。
眼见前方又涌出一排大脑袋黑妖,至轱辘车处,七手八脚抬起雪神与柒歌,堆至一牢笼之内后,关团笼门离开。
少刻,眼见雪神倒于地上还未等起身,便听见身后有动静,猛一回头间,见历姜三人被铁索绑在石柱之上,嘴里塞着东西,正瞪眼看着雪神扭动着身躯,似蛇一般发出斯斯的吐芯子声。
时迟,那时快,眼见柒歌于地面上直接打十几个滚,滚到三人近前,以嘴叼出三人口中之物,急问道:
“莫出声,可见寒道、寒澈二人?”
“见到了!见到了!他二人被锁在紧里面。”历姜急急道。
雪神与柒歌闻听历姜此言,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
少刻,闻得四周无有大声,历姜低声与雪神道:
“分头行动之后,吾三人于空中遍洒滚烫热沙,眼见众多欲从沙下而起的沙兵皆挣扎哀嚎半晌后,消失不见。
吾等聚合一处,正想前去助寒道、寒澈战那沙魂,却不知何时身后出现众多沙兵,铺盖地而来,与其撕杀间落入流沙之界。
慌不择路,被围追至流沙河堤白骨处,眼见惊涛拍岸,四处皆水,忙跳上船,不想突然落至此处。”
“吾等前番,挣脱锁链奔至石台处,却腾不得云、驾不得雾,干着急,出不去。后又被大脑袋黑妖捉回,将吾等绑于石柱之上。”尘书、轩逸声道。
“此处所囚皆为何人?”雪神问道。
“皆是落水之人,人数众多,何状都樱”历姜道。
“囚众人,其意欲何为?”柒歌问道。
“此事,必与那漳惹有关。
想当初,其抽出胞兄之魂魄注入白骨妖之体内,沉于沙河之底数多年,皆为吸众多孤魂野鬼之煞气,打造出一沙魂,替他四处造孽,其心恶毒冠绝三界!
此沙河底活囚之人,不知其又欲造出何等恶事,细思极恐!”历姜怒道。
呸!
“奸诈、无耻、卑鄙吝的恶魔!”柒歌啐道。
…
“吾前去看看寒道、寒澈!”雪神道。
闻听雪神言罢,见其暗念咒语,一瞬间,雪神之剑飞于空中,一道寒光闪现后,众人身上铁链如同冰链碎裂于地,化作一滩冰水落地而不见。恰在此时,见二排大脑袋黑妖推着轱辘车,咕噜咕噜地从一侧轱辘过来,众人忙倒地佯装昏睡状。不一时,眼见其向洞中深处而去。
少刻,闻听一众哀嚎叫喊声过罢,见轱辘车上摆满铁链绑缚之人,柒歌数了数,共十辆车,每车二人。
眼见最后那车上二人,甚是熟悉,躺着一动不动,雪神与柒歌四目对视交流片刻,柒歌转回身与历姜耳语几句后,两人脚尖一点地,犹如一道风影,跟随轱辘车而来。
轱辘车在前七拐八弯,大脑袋黑妖使劲推着轱辘车沿着熟悉的黑洞前行,洞壁之上相隔不远可见烛光照路。
雪神于亮处,见洞底以石头铺路,中间生生压出一条轱辘之痕,两边皆被踩得光滑铮亮。
不一时,轱辘车放慢速度,见从一石室之内出来一排大脑袋黑妖,一一将绑缚之人抬入石室,轱辘车咕噜咕噜地原路返回。
雪神与柒歌,隐身飞入石室之郑
但见一宽宽敞敞的长方形石室,十几丈长,七八丈宽。
奇怪的是地中间皆立起根根圆石桩,直径不过一掌间,距地面半人来高,根根间距半人来宽。眼见排列整齐,横竖间宛若一个石桩方形军阵。
此一时,突见刚刚被抬入的二十个人摆在对门最里一侧,一人脚踩一石桩,平平稳稳、直直溜溜似没有气息一般。
雪神眼见大脑袋黑妖转身出,似是又推来了二十个人,出外抬人。
一瞬间,雪神与柒歌行至寒道、寒澈近前,见其二人睁大眼睛一惊,雪神忙令其莫出声,与柒歌一人脚踩一石柱立于二人身后。
片刻之工,大脑袋黑妖又抬来一批人,皆立于石桩之上,一行行一排排,摆放得齐刷刷地,甚是整装。
雪神眼见所抬来之人,个个皆如石化了一般,板板正正站立石桩之上,呆若木鸡!
却眨眼之间,石桩之上摆满了人。
眼瞅着几个大脑袋黑妖,横竖来来回回的数了好几遍,刚好推来五车共计百人,怎么车上还活生生地剩出两个呢?甚是诧异!
“快,快把车上那货退回去!堆不下了!”一个大脑袋黑妖喊道。
“这便推回去!”另一个大脑袋黑妖应罢,闻听咕噜咕噜轱辘车声远去。
恰在此一时,突闻窸窸窣窣一阵脚步声,闻外边沸沸扬扬。
突见石室四壁之上燃起烛火,照得室内通亮。
眼见好几十个大脑袋黑妖,皆手持铁锁由门外面跑步而入,于门口处列队两旁似在等待着什么……
不一时,突见一着红色长袍子,身材巨胖,好似一座行走的肉山的壮年汉子,黑脸扎髯,目如铜铃,腰下挎着弯刀,大踏步的走进来。
三步两步的蹬上前方一人多高的石台之上,瞪眼向下俯视着石桩之上木雕泥塑般挺立着的百人方阵,好似要举行一场盛大的仪式一般。
“禀报河主,准备妥当!”一大脑袋黑妖站于台下拱手道。
“恩!”闻听被唤作河主之人闷哼一声。
但觉石室之内鸦雀无声,眼见那台上之人似是将眼眶欲瞪裂,细细的打量着石桩之上站立着的人群。片刻后,闻其大声呼喝道:
“站立的人群,不必颤抖!
站立的人群,不必害怕!
片刻之工,尔等的灵魂将组成战不死的军团,鏖战沙场,誓死为沙魂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