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岁月静好,而在学士府却上演着鸡飞狗跳。
连祁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他已经无数次后悔为什么嘴贱邀请四皇子来学士府坐坐。
“四皇兄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父皇留下吧?”
四皇子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父皇留下你,我为什么要知道?”
五皇子被他这副无辜的模样气笑了。
并没失去理智,好歹还记得这是学士府,并且自己和连祁关系也并不是很好。
甚至有些过节。
只得咬牙切齿的出声问道:
“四皇兄你确定还不走吗?”
那神情恨不得上去打一架。
四皇子微微扬眉,啧啧两声,“老五,瞧你说的,哥哥来就是找小连大人好好聊聊的,这还没说完呢,为什么要走?”
连祁:并没有什么好聊的。
五皇子冷哼一声,和连祁微微示意,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这么多年维持的翩翩公子形象荡然无存。
连祁眉头一掀,心下微微好奇,这四皇子到底做了什么才把这位向来以笑示人的五皇子气成这样?
四皇子笑晏晏的捏着茶杯,笑骂着:“这才是典型的得了便宜卖乖。”
见连祁一副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想知道的模样,直感觉无趣。
不愧是大学士的亲子,做派都如此相像。
“今日多谢款待,等你和小七大婚时,哥哥我必定备上一份大礼。”
说起两人的婚事,连祁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拱手道:“那多谢四皇子了。”
本想着在学士府躲过一劫,免得被五皇子纠缠的四皇子,离开学士府没多久便立刻被五皇子黏上了
一觉睡到天黑的叶轻轻抻着懒腰,立刻被身旁的某人吓得清醒过来。
“你怎么还没走啊?”
司慕景原先静谧美好的看着她的睡颜,见她被自己吓了一跳也就罢了,第一句就是这么嫌弃的话。
“你忘了,你要保护我了?”
叶轻轻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瞥了他一眼,再次翻了个身扭过头去。
自己慢慢体会吧。
司慕景轻笑着起身,“赶紧起床,叶将军派人来喊过一次了。”
叶轻轻撇嘴,难道不是见他在自己这儿不出去觉得碍眼才叫的吗,哼。
“你先去吧,我梳洗一下。”
“好。”
等他到了前院,叶南寻黑着脸冷飕飕的盯着他。
司慕景眼神飘忽了一下,以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
“叶将军,我的病情您也清楚,您看,让轻轻随我去景王府,还是我在将军府小住一段时间?”
叶南寻气炸了。
这小子明摆着就想诓自家闺女,两头都是他占便宜,还说的冠冕堂皇的!
“你小子别得寸进尺!”
顾不得君臣之礼,瞪眼道。
司慕景唇角勾出浅浅的弧度,丝毫没在意他的口吻,神情上满是认真,“我与轻轻已有婚约在身,也必不负她。”
叶南寻瞪他。
自家从小就捧在手心里的小白菜就要便宜这小子了,真是不甘心。
勉强回答,“你在将军府小住一段时间吧。”
司慕景点点头,笑着应下。
见他笑得荡漾,叶南寻更是心气不顺,补充道:“你来北苑的客房。”
司慕景一律笑晏晏的应下,气的叶南寻冷哼一声,闷头独自生闷气。
也就是早知道他身体状况,不然还真以为他弄这副模样是给自己看的。
乔思婉牵着叶轻轻的手走进来,就看到一人笑的谦逊,一人气的脸发黑。伍九文学ujiuenxue
不用多问,乔思婉就知道事什么事。
暗暗对自家夫君翻了个白眼,拍拍自家女儿的手,“你们两个看想吃什么,景王一早便让我们先吃了,我们也没等你们。”
叶轻轻看了司慕景一眼,哼了一声,夸张的扭过头去,表示不想理他。
见状,叶南寻这老父亲心里满是欣慰。
对司慕景的眼神中多了丝挑衅的意味。
司慕景微微一笑,表示不屑。
司慕景住在北苑的客房,距离叶轻轻的房间有不近的距离。
让他最抓狂的不是距离,而是
“叶将军,作为一个病人,此时我该休息了。”
叶南寻手执黑子,微微皱眉,盯着棋盘连看也不看他,“这才什么时辰,再下几盘。”
他虽然就是来缠着这小子的,可与他下棋也是真上瘾。
司慕景:“”
又是小半时辰。
“叶将军,我认输。”
叶南寻不满,“不行,重新下,你不应该输的这么快!”
司慕景:
输的快了不行,赢了不行
妈的!
逼我病发给你看!
叶轻轻此时手里把玩着小瓷瓶,漫不经心的倚在门框上,“还没散场呢?”
司慕景眼睛一亮,小姑娘生气归生气,自己在她心里还是重要的。
叶南寻瞥她一眼,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却也没离开。
叶轻轻将小瓷瓶扔给司慕景,“这是今天晚上的药,从明日开始针灸。”
只交代一句,便转身离开。
司慕景扭过头,阴测测的盯着叶南寻。
见自家女儿丝毫不留恋的模样,心下一舒,将指尖的棋子放下。
“我也不打扰了,你好好休息。”
在司慕景面无表情的目光下,叶南寻心满意足的离开。
只是在叶南寻离开后,房内的人也悄无声息离去。
刚回到卧房里的叶轻轻无语的盯着门口的人。
“你来做什么?”
司慕景面无表情之下,隐隐透出几分委屈,“还在生我气?”
叶轻轻捏着茶杯,淡淡的说道:“不该生气?”
“该,该生气。”
“那你明知故问是什么意思?”
“我…”
司慕景想说什么,抿了抿唇,“我错了。”
叶轻轻没纠结,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布网的?”
“从那一次暗杀开始,本想趁机把司慕昙和丞相与北翼间的牵扯一起掀出来,却不料想,出现你贵不可言的命格。”
眼里闪过一丝阴郁。
叶轻轻好奇。
“那为何这么快就废太子,把丞相揪出来了?”
司慕景微微扯唇,露出怪异却明朗的笑意,“这…还得归功于四皇兄。”
“嗯?”
“尹丞相和太子间发生嫌疑,而后尹丞相搭上五皇子,四皇兄将他和尹丞相的往来的书信全部呈上去,并写了一封陈情书。”
陈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