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章 我爹是银羽卫-活在当下,认清自我(1 / 1)幻城枢密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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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乾清殿,晗云扫了眼两位工部大人,她先是拜见了眼巴巴的永乐帝。对于晗云,入乡随俗是必须,下跪根本没有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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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晗云在此之前也一直在思考:除了找寻姐姐,自己活着的目标是什么?

那是回答游父自己想要出海的夜晚,晗云辗转反侧,第一次在学会控制五感之后失眠了。

自己这十几年真的很是顺遂,仿佛一切危险都离自己远去了,娘亲给自己的归属感是如此的强烈。

她从没想过自己对感情的渴望居然强烈,甚至产生了就一直呆在这个世界吧,不要去管什么空间法则,不去找洛林姐,谈门亲事,然后像美人娘亲一样快乐地活一辈子,这样也挺好不是吗?

晗云的性格一直都偏向于研究人员的特点:对未知有着强烈的好奇,当时研究空间法则纯粹是为了能够穿梭世界找姐姐。因此攻克这一研究的爽点,晗云难免陷入了一个低潮期。

人活着是会累的千年的孤寂和这十二年的亲友陪伴对晗云产生了强烈的不适感,有想要把自己的生命在这个世界全部绽放不留余地,她想把这个世界改造成自己的王国,国家机器按照自己的意志去运行,然后让亲朋好友成为和自己同样的存在永远陪伴自己......或者自己直接归于虚无,毕竟位面世界那么多,何时才是尽头啊,或许穷尽自己的精神能量也不能探索完,何必这么累呢,享乐不好吗?

想到这里,仿佛让晗云看到了寰宇中的星体诞生和湮灭,甚至是宇宙的兴荣败落。既然是周而复始,那努力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时晗云灵魂本源上的空间法则银纹突然扩大加深,似乎想要吞没晗云的灵魂本源。

灵魂本源传来的剧痛远远超过精神体被冲散的疼痛,这份剧痛让晗云从迷茫中清醒过来:

世界从来不会因个人意志转移,那些所谓的掌控或许限制了行为选择,但只要生命不灭,就还有改变的机会,自我认识与定位和世界奥秘是两个对立又统一的问题,而且从来没有尽头,只要存在,只要有时间,总会有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何必想太多,活在当下,活在当下,活出一个与众不同的自己。

哪怕可能会与先贤或是普通人曾作出的选择重合,但是这个身体里装的是“我”,这份记忆经历是“我”的,“我”清楚自己的每个决定,即使有镜面世界,“我”也是万千世界的独一份。

心中有了明悟,灵魂本源代表的自我意识占据了上风,原本乳白色的光团开始闪烁着银光——晗云对空间法则掌握更近一步了,这意味着以后使用空间神通消耗更小、细节更到位、领域更大。

╮(╯▽╰)╭虽然这个位面依然不然用~

某种程度上法则和意识(灵魂本源)是对立的,用白话说,一个是死的,一个是活的,前者想要活,变得有自我,后者想要力量和长久稳定的存在。

两两相遇,不是法则将意识同化,本源化作法则的养料,就是意识掌控法则,为自己提供强大的“外壳”,结果如何不过时间长短吧。

法则是霸道的,更何况是接续时间法则出现的空间法则。

这次也算是晗云自己潜意识里是想要有自我意识的活,而不是一味追求强大。

如果不重注修心的,那么这种情况还会再出现的。

于是在那之后,晗云积极接受游父的安排,先入世再出世,活着便是修心。

虽然自己不能改变一个社会制度,但是促进生产力发展,那么未来改革甚至革命总会到来的~

即使自己只是这个位面的过客,但也希望世界能发展的更好,每个人都有更多选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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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永乐帝就等不及了。

晗云也很是识趣,图册交给边上的内侍,内侍交给永乐帝,皇帝装模作样的看了两眼,嗯,年轻人很有想法。

再由内侍转交给存在感不高的两位大人。

那两位在旁边讨论,永乐帝则在观察晗云。

一直听说游修文她大闺女少白头,可没想到是目之所及的毛发皆是银白,连眉毛和睫毛都是银灰色的。

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穿着银羽服,身姿挺拔丝毫不受天威影响,不卑不亢,倒像个少年将军。

精致的面容和窈窕纤细的身姿反倒成了她气质的陪衬。

不错,朕的大齐果然人才辈出。

刚要问问小姑娘的近况,这时候那工部尚书和工部侍郎也看完了设计图(晗云根据这个朝代的船只特点,重新绘制的工程构图),两人表示可行性非常高,打算先回工部找粱永元制作几个模型试一试。

这次跟过来的工部侍郎是地位较高的左侍郎,粱永良是工部右侍郎,算得上是三朝元老。

梁侍郎本人是太祖年间参加过殿试的贡士,受家里长辈庇护进了工部下属的工科,成了一名六品的主事。

之后就有些放飞自我了,除了完成本职工作,基本都在琢磨怎么把古书中的一些奇思妙想变成现实。

最后还真让他给改进了农耕工具,农民出身的太祖亲自下地试验——名符其实,梁的官职直接变四品的参议。

之后的太祖执政期间两次大规模的官员清洗,党派都龟缩起来,这工部右侍郎的职务就落到了梁永良头上。

接下来的建安帝还没等整顿吏治到工部就下台了,永乐帝上台之后发现梁永良是务实的官儿,于是就这么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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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就被临时征调到工部的晗云就见到这位三朝元老——一个憨厚可亲的老爷爷,哪怕是五感敏锐的晗云也深觉此人老实,似乎只有在提到机械制造的时候才会表现出灼人的热情。

可是游父曾提到过此人:人老成精,多学着点儿。

晗云和梁侍郎交流之后就发现,他并没有那种书生的恃才傲物或者顶端研究员的固执己见,而是类似于海纳百川的灵活,他有很多超越现阶段的设想只是限于没找到合适的材料实现,晗云挥笔写了一份领先进50年的冶炼钢铁方案——本来打算作为下个阶段再拿出来。

老梁头儿深深看了晗云一眼,这一眼让晗云几乎有种被其看穿的感觉。好吧,本来她自己的城府就不深,不过能把工部右侍郎安稳坐十几年的人真得不能小瞧啊——工部侍郎都换三位了啊。

于是两人越谈越默契,求根问底的共性使得爷俩成了忘年交。

督造新的战船和商船,半年时间样品试水成功,之后就是批量生产。

两年时间漕帮在残酷的国家机器面前不堪一击,恶意反抗者杀无赦,投降者被编入海军和官方航运机构。

漕运主要航线的地方官员心惊胆战,生怕与漕帮之间的那点儿交易还有压榨剥削商家的事情抖落出来,结果最后的旨意却只是罚款。

这让官员们对永乐帝几乎是感恩戴德:从大齐朝建立开始贪污从来都是掉脑袋的事情,能交钱保命简直不要太好。不过还没等这些官员舒口气,另一道旨意又来了:戴罪之身,如果不能做出政绩,再清算也不晚。

这口气就憋在胸里了,在内陆水军和罪名的双重压力下,两年就将漕帮搞了个底儿朝天,顺带清除了漕运的航线的水匪。

连带着皇帝的私库跟着丰富一番,可这毕竟是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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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海外拓展对于刚刚达到收支平衡的大齐朝无异于一次赌博,好比一个刚刚有些家底儿的人又将砝码全都压在赌桌上了。

朝堂上这两年天天为此事吵吵:虽然边境相对安稳、属国也一直有上贡,但是具体情况谁能知道?说是去做生意,谁能保证没有生命危险?血本无归不是闹着玩的?

这两年,已经及笄的曾涵易和沈池订了婚,六礼都走了一多半。

沈池受其祖父庇护,过乡试成了举人就迫不及待想进户部做出一番事业。

受永乐帝下西洋的意图影响,整个国家机器都动了起来,社会生产自皇朝建立以来已不可思议的速度发展起来。

天天和臣子们争论下西洋这件事儿,烦得永乐帝以至于这几年皇帝后宫基本就没去。

仅有的几个皇子公主也都成年了,立太子一事又被提上了议程。

永乐帝子嗣算不得多,四个儿子五个女儿,三个成年的儿子,还有一个刚会说话的小娃娃。

其中的安乐公主朱世敏下嫁给了西宁侯的公子缪阳飙。缪阳飙考了武举,也算是子承父业,未来军功积累未尝不可受封承袭父亲的侯爷爵位。

三个成年的皇子都是嫡子,老三有些残疾,不在皇帝的考虑范围之内。

永乐帝纠结于到底是立老大还是李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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