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秋在卫生间里手里拿了把刀,刀尖抵在手腕上。
“你在里面干嘛啊!快给我死出来!你弟弟要上厕所!”
钟秋扔炼,走出去,母亲连看她都不看一眼。
她走到了屋顶,手放在了铁丝网上,目光呆滞。
陈百递给她了一块饼干,脸上的刀疤在太阳的照耀下更加可怕。
钟秋不接,他冷笑一声收回手。
“我们是一类人,你没必要装了。”
钟秋不看他。
他是个恶魔,杀了他的父亲,因为没成年,没关几就放了。
他的父亲更不是人,经常醉酒后家暴他,每次陈百都被他打得半死不活。
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母亲背叛了他的父亲,他父亲把所有的怒气全发在他身上。
他脸上的刀疤是他自己划的,钟秋亲眼看见的。
“这样的话,我会不会看起来很可怕,我的父亲就不敢打我了?”
可惜啊!他曾经的家庭也是幸福美满的。
他和钟秋太像了。
他现在就是社会的蛆虫,死在街头都没人管。
“钟秋,我们一起去死吧。”
钟秋离开楼顶。
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陈百在后面看着她。
钟秋在学校里又碰到了陈百,他蹲在地上,喂猫吃他手里的饼干。
钟秋靠在墙上,看着那些猫吃完他手里的饼干后,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挣扎一下后死去。
陈百就像一个疯子一样,咧嘴大笑。
他看见了钟秋,目光如野兽一样,“你终于不装了。”
“……”
黑今生了两个猫,一黑一白,就像巧克力牛奶一样。
严意和叶潇看着两只猫睡在母亲的怀里,母子平安。
“它们两个就叫巧克力和牛奶,怎样?”严意看着叶潇问。
叶潇点头。
严意回到客厅的茶几上继续写作业。
“你写的这是什么?我怎么看不懂?”叶潇从后面抱住严意,黑色如瀑的头发垂在茶几上,长长眼睫毛扫到了严意的脸颊上。
“这是物理作业,有些复杂难懂。”
叶潇露出复杂的眼神,“我也不想懂。”
她的作业一直是傅暝一给她写,她只需要去学校走个过场就校
严意现在在叶潇家,她家住在一幢别墅里,坐落在市最繁华的地区,财大气粗。
傅暝一走进了,看见她俩这样,也没什么话,放下书包在角落里看书。
仆人们给她们端来了甜点蛋糕和咖啡。
严意住在叶潇家里一个星期了,为了躲避一个人也为了躲避接下来发生的事。
三月初,一路上桃花灼灼盛开。
严意和叶潇拉着手去上学。
严意看着发下来的试卷,成绩很是满意,不错。
下一节就是化学课,同学们都拿着必备品去了化学实验室。
严意总结卷子上错误的题,摘抄一遍。
估摸着上课时间快到了,这才拿着东西去化学实验室。
她一转身,没想到陆安竟然在等她,严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唤醒了他,一起去化学实验室。
严意和陆安路过操场,看见几个男生在打球,一片欢声笑语。
他们没有停留,急匆匆的去了化学实验室。
道路两旁的树木葱茏,阳光明媚。
化学老师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
他教学生的时候,一点都不严肃刻板,反而幽默风趣,学生们也喜欢上他的课。
严意来理科班遇见了很多上一世没有遇见的事,这个班级里一直和睦可亲,没有发现凌欺弱的事件,也没有遇见和文科班那些女生一样的人。
原来去做一些没有尝试过的事,会收获不一样的东西。
“严意,有什么不会的,问我。”墨时年胳膊支撑在窗户边看着严意,一脸期待的。
严意坐在座位上咬着铅笔头,正在思考这道题怎么做。
“不用,我可以问老师。”严意的眼睛一亮,她想到这道题怎么做了。
“你多少可以依赖一下我啊。”墨时年撅着嘴,不甘心的。
“谢谢你的好意,请你不要来烦我,我想专心致志。”严意在草稿纸上演算这道题,没空和他话。
墨时年就静静地看着她。
放学后严意和一些人在学校图书馆里面看书。
一本书看完了,严意去书柜里找另一本书。
那本书在最顶层,严意推来了梯子,上去拿,拿到后下来,面对着书柜看书。
墨时年从后面抱住她,头枕在她的肩膀上。
严意吓到了,推不开他,墨时年死皮赖脸的抱着她,不管有没有人看见。
外面下起了雨,人都躲在室内避雨,墨时年抱着严意坐在霖上,严意只专注看书,墨时年怎么亲她,她都没反应。
墨时年有些挫败感,手不安分的往她衣服里探进去,严意感受到了,书本砸他头上,他才老实。
墨时年捂着头一副快要哭聊模样,张开手,要抱抱。
严意脸黑,上一世怎么没发现他还有这一面。
严意瞪他一眼,给他一个警告,才乖乖地坐回他怀里。
墨时年抱着她,不敢再有动作。
傅暝一拿着伞去接叶潇,到了教学楼,却看见叶潇和别的男人共撑一把伞,叶潇看见他,别过头,假装没看见,然后和那个男人走进了雨幕,消失。
“我就知道你没伞。”陈百撑着伞,看见独自一人站在屋檐下的钟秋。
“我送你回去。”
钟秋咬着牙书包举到头顶,跑进雨幕中,无视陈百这个饶存在,她才不需要。
陈百看着她倔强的背影,眼里的浓郁怎么都消不散。
钟秋看见一对父母在穿着雨衣在雨中抱着自己的女儿,给她糖果,给她道歉,不心来接她晚了一点,不要生气好吗?女生嘟着嘴,抱住了母亲,大人模样的:“下次不许这样了。”
钟秋就直直的愣在那里,忘记了现在是下雨,忘记了她的全身湿透了,也忘记了走路。
陈百把伞递到她那里,给她挡住了雨水,默默地,不话。
那些拥有过的,失去了,回不来了,我们只能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