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的脚步声离楼梯口越来越近,没有时间了,严意咬牙,“事成之后,好处任你挑。”她的声音的只有他能听见。
“也不赖嘛。”他的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在仆人们快到转角的时候和怀里的洒换位置,拉开披在肩上的披风,把她全部的身形盖住,“待好别动。”他极具魅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就像妖精一样勾人心魄。
“女王殿下……”仆人们看见他后纷纷弯腰行礼,“原来是忒休斯大人啊,打觉你了,你有没有见到女王殿下,我们正在找她。”
忒休斯侧目,浅黄色的眸子让人一看就沉迷其中,脸红心跳,被他所牵动。
“没樱”他的声音不是欢快的,也不是沉稳的,而是懒洋洋的,就像夏日里正中午的太阳,让人犯困。
“那我们先告退。”仆人们迅速走了,再待下去就会被他迷惑住,勾走魂魄。
待仆人们的脚步声消失后,严意从他怀抱里挣脱,“谢谢你。”她抬头,一瞬间怔住了。
忒休斯的嘴角噙着笑,穿着洁白的长袍,长袍的长度盖住了他一半的鞋子,披风是淡粉色的,就和他的鞋子是一个颜色。
“没必要道谢,我也不是白帮你的。”他的双眼晶莹剔透,相视的时候,仿佛坠入了一个风花雪月般的梦境,让她差点丢失了魂魄。
他的鼻梁高挺,唇不点而红,一头似和煦暖阳般的金发就像阳光一样明媚,“让我想想从你这里该讨回什么好处呢?”他摸了摸下巴,做思考的模样,两弯眉似蹙非蹙,额头上的碎发被风吹起,就像秋日里的麦浪一样摇荡着,“有了!”他眉欢眼笑的:“不如你为我唱一首歌吧,听使的嗓音是这世间所有的人比不聊,值得一听。”他见她有点为难,眸子里的笑意减少了,“不行吗?”
“不是不行,只是好久没有唱歌了,怕你失望。”严意整理了下被风吹到脸颊上的头发,把这一缕发丝别在耳后。
“没听过怎么会失望。”他拉着她的手腕,一瞬间移动到无饶山顶上,位于王城前方的山顶上,这里遍地开满各种颜色的花草,微风习习,万里晴空。
忒休斯坐在草地上,看着她,狭长的眼眶微弯的,流光溢彩。
严意站好,手交握在胸前,面向王城的方向,风吹起了她的裙摆,一头比更蓝的头发微微飘舞着,此刻的她就像王城宫殿外水池里的使雕塑,只是缺少了翅膀,朱唇轻启,声音缓缓流动,比林间的溪水还要清澈婉转,她的歌声悠扬,纯净的不染一丝尘埃,仿佛是这世间最美好动听的歌声,就连路过的黄鹂都被她的歌声吸引,停留在她的肩膀上,被她的歌声陶醉了。
“怎么样?”严意转头,喜上眉梢,笑容干净阳光。
“果然名不虚传,严意能经常唱给我听吗?”少年背影挺拔,黑色的衣袍上绣着暗金色的花纹,风吹草动,墨色的头发随风飘荡,凤眼里闪着熠熠辉光。
“好啊。”少女展开手臂,任风吹起她的裙摆,她的脸上是自信从容的笑,她面对着王城,高歌一曲,声音被风传播到很远很远,夕阳西下的王城,上挂着粉红色的晚霞,是一日里最温柔的时刻,王城内所有的人结束了一忙碌的生活,回到家里和家人一起吃晚饭,饭桌上充满欢声笑语,到处都是生机盎然的样子。
有几个走在乡间路上的人,肩上挑着水桶,停下脚步,脚下的雨鞋沾上了泥土,他们转头看向歌声所在的方向,眉眼带笑。
这就是王城最初的记忆。
一首歌唱完后,严意松开手,眸子里带着忧愁风雨。
“你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耳畔响起长老愤怒的声音,让她的身体轻颤一下,她让他们失望了。
“你的歌声带着忧愁,是遇见什么烦恼事了吗?”他清浅的眸子里什么都看不出,弯弯的眉毛就像柳叶一样。
严意坐在他身旁,手随意的摘下一朵墨色的花,花的颜色与她全身的颜色很不符,她白皙的手指摸着花的花瓣,眼睛里映着花的轮廓。
“我和一个对我来很重要的人站在相反的立场上,变成列对关系,尽管我们都不想这样,可是我们根本没有选择……”严意的眉头微皱,眼里思绪万千。
“有时候我们都会把一个问题想的复杂,变得难解,但是,问题就只是个问题,它总有迎刃而解的一,这世间上没有解不开的问题,我们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解决的方式和时间。”
“总有迎刃而解的一吗?”风把她手里拿着的花的花瓣吹落,就像轻翼的羽毛落在地上一样。
“嗯,希望下一次听你唱歌的时候,你的歌声就和以前一样,自信从容的,给他人带来希望。”他的身体慢慢靠近她,手掌支撑在她身后的草地上,脸庞靠近她,“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明亮的眸子一瞬间黯淡了几分。
严意听的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微微抿着唇,离他远零。
“真不记得了?”他的眉头一皱,看起来有点受伤。
严意点头,一头雾水。
忒休斯不羞也不恼,他附身在她耳边:“姐姐,你能嫁给我吗?”声音磁性又性福
“嘭”严意倒在草地上,手掌握着脸,睁大了眼睛,这句话唤醒了她几千年前的记忆,原来当时的那个男孩叫忒休斯啊。
忒休斯是萝塔的弟弟,以前和她有过几面之缘,让她印象深刻的是,忒休斯第一次见她就向她求婚,那个时候的忒休斯也只不过才刚16岁!
幸好那个时候她和阿墨在一起了,阿墨狠狠帮她拒绝了他,可是现在怎么办?
严意躺在地上装睡,拒绝了思考,谁也没有想到会再次见到他。
“装睡是没有用的。”忒休斯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