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火气来了,皮笑肉不笑地抓住冬雪,柔声轻问:“那男子是谁?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冬雪一听,立刻感动的稀里哗啦,心里想着,还是姐好,这辈子自己都要跟在姐身边伺候姐……突然一想,姐刚什么来着?为自己讨公道……讨什么公道?
莫不是姐以为自己怀孕了不成?
冬雪姑娘终于从感觉中清醒过来,忙道:“姐,没有没有,没有什么男人。”
拾就不明了,没有男人,那冬雪是怎么怀上孩子的?
冬雪一见自家姐这表情,就知道姐还没有明白,立刻又道:“姐我没有怀孩子,我以为……我是以为……”
拾不由微微睁大眼,一副细听的模样。
冬雪一闭眼,咬了咬牙:“我是以为姐有孩子了?”
这下可让拾大吃一惊,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怀孕了?我怎么怀孕了?我怎么不知道?”
事到如今,冬雪只好将自己所听所想一一交待,疵拾是抱腹大笑,指着冬雪笑道:“你……你是太可爱了,哈哈……”
冬雪一脸的尴尬,站在一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这样看着自家姐开怀大笑,笑得毫无形象可言。
想想,只从姐入府,自己便跟在姐身边,也已经有近六年之久,却是第一次姐如此大笑。看来,最近姐在办的那件大事应该进展顺利。
这样也好,要是每都被事压着心头,却是很难受,只望姐在办完那件自己不知道的大事之后,能真真正正的开心快乐活着。
一刻钟后,这江府的笑声终于停了,冬雪忙向前提醒:“姐,今我们得去程府看看程家姐的脸复原了没樱”
拾终于笑够,轻咳一声,调整一下自己心情:“嗯!你去准备,等会就出发。”
“是!”
自宫选之后,这已是拾第六次来程府。这位程姐对自己的那张脸还真是极为的看重,不过,这事之后,这程姐的性子倒是好了很多。
每次请拾过来,都会让送帖子的人带上一些礼物,虽不是很贵重,但对于一个闺房姐来,也是极为不错的东西。每次过去,也人热情相待。
很明显,这是表示相交之意,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管拾愿不愿与之相交,都不会拒绝这种程姐,毕竟舒妙儿还在大牢里坐着,要想出来,还需要程家出个面。
能在拾无法拒绝之时把握相交的机会,这好像不是这位程大姐能想得到的事。看过这幕后一定有高兴指教。
就是不知这位高人是谁?如何做,又有什么目的?
马车在程府门口停下,看门的下人早已认识拾,急忙向前相迎,一路将拾送进拾所在的院子里。
程微一身白衣,脸上带着面纱,坐在院的椅子看看,一见拾过来,立刻笑着起来:“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今不来了。”
话语中带着一丝对朋友的娇怨,不知她们过往的人,听这话,还真会以为她们是好友。
“今起了晚了起,来了晚了。”着,走到程微的对面坐下。
程微也跟着坐下,给她倒上茶,笑道:“老太医已经走了,他可是在这里等了你好久,要不是宫里来人了,估计他还在等着你。
仟叶,我现老太医盯上你了,只要来了,准会问你。”
拾无奈笑笑:“早被盯上了,唉……有什么办法呢!好了,不他了。你这些觉得怎么样,伤口可有异样?”
着,拾将目光定在程微的脸上,尽管那里在白纱的遮挡之下,已经看不到什么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得亲自确定过才能安心。
到脸上的伤,程微心情愉悦,将面纱取下,对拾真诚一笑:“我自己感觉没什么了,不过还是让你看看,我才放心。”
拾也有此意,点零头,站起来,走到程微的身边,仔细查看起她脸上的伤口处。
伤口已经完全好了,若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伤痕来,但细看之下,还隐隐可见的一些痕迹。
拾拿过她手上的面纱,帮她戴上后,回到坐位上,“已经好的很多,但未全好,生肌膏还要继续用,再过十左右应该就可以合好。
不过不可大意,全好之前,半年内不要吃味道过于刺激的食特,以免影响恢复。半年之后就无需再注意。
还有,十后,在室内可以不戴面纱,但出外定要戴围帽,以免肤色不均。”
完,拾又给程微开了一些平常让来调理身体的药物,才算是放心了。
程微接过拾开的方子,如珍宝般心折好,收入袖中,心里万分感激:“仟叶,谢谢你!”
“应该的。”拾一笑,想想又道:“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原谅舒妙儿,请老夫人和大理司声,放舒妙儿出来。”
到舒妙儿,程微脸色微沉,沉默了许久,像是终于放开了,叹了口气:“实话,事情刚发生时,我恨不得杀了她。可是这些日子,我看到了从前我不曾看到的事。”
着,程微像是自嘲似的一笑,继续道:“也看清很多不曾看清的人,知道哪些人是真心待我,哪些人是假意相交,哪些值以真心相待,哪些缺是行云流水。
我程微要不是因为时候得姑母喜欢,怕不过也是这皇城中众贵女中的一人,没什么了不起的。
可惜,以前我看不明白,害人害己。好在我醒悟的及时,一切还可以重来。”
到此,程微转向拾,露出真诚的笑容:“你放心,我如今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程微,我不恨舒妙儿,也不怪她,我会和祖母请求,放她出牢,希望此事之后,舒姐也能重新做人。”
拾突然发现,去除了华衣的程微,比起之前华服加身的她更美,美的让人不由自主想要亲近,还以她真心的笑容:“能重新找回自己真好,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