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仟元俊眉微微轻开,看向眼前的姐姐,平静道:“姐姐,我知道,以我们镇国公府如今的情况。我与炎儿都不能有太出色的作为,以免被人盯上。”
着,看向一边的江炎。两子对视点头,可见两人早已约定此事。江仟元再面对面前的姐姐,再次开口:
“我们商量过。炎儿将来有机会,自是要入朝做文官,但眼前太子对我们府上态度不明,所以炎再过两年就去阔云阁与二哥学习。
待他十二岁时,到时由姐姐出面,将他送去考场。若是顺利,此法一直到取得秀才之后事,到时看情况再定。
而我,两年后请姐姐出面,送我入考场,得取得秀才之后,再定。不过,最终我还是要去战场的,带兵挂帅,才是元儿想要做的。”
拾闻言,一阵激动,这两个子那么懂事,对于自己的未来,早已做好的打算。只可惜,他们生在镇国公府,越是智慧超群,越是要懂得隐藏,否则便可能招至大祸。
她摸摸两子的头,欣慰的轻笑:“难为你们了。”
两子立刻摇头:“我们不为难。”
拾再次笑着点头:“好!今是姐姐最后一次摸你们的头,从明开始,你们就是大孩子了,可以与姐姐一样可保护自己的大孩子。
所以,从明开始,姐姐不会再把你们当孩子看,也不会这样摸你们的头。你们明白吗?”
“明白。”
两子一起回应。
看着两人坚定的目光,拾暖暖的,这些年不管付出了什么,能看到这两子的成长,都值得了。
这,拾特意留下与两子一起用餐,也算是为两子最后的孩童时光做一个圆满的结束。
就如她所,从明开始,他们就是大孩子,对自己的行为与安全都有一定的责任。
回到江府,已是入夜,此时的江府似乎特别的热闹。拾才刚入府门,下人匆匆来报,表姐已经回府了,休息之后一直闹着要见她,还吵着什么要她负责。
拾一听,不免冷笑。
这舒妙儿是打定主意要耐在江府了?
正要去过去看看,又有下人来报,是冬雪醒了。拾惊喜,立刻将舒妙儿给忘到了一边,快速向冬雪的住处走去。
冬雪这会也才醒不久,刚吃了药,一见姐来了,立刻忙着要下床。拾三步作两步来到她床前,按住她的臂笑道:“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得让人去请你的家人来了。”
冬雪被这一,立刻紧张起来:“姐,我没事的,我真的没事。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我一定不会生病了。”
看她这紧张的样,拾噗的一声轻笑:“看你紧张的。好了,跟你笑的,别紧张。”着,又拉过冬雪的手,给她把脉。
一会后,又道:“嗯!恢复的不错,看来你也是个顽强的姑娘。”
被姐赞了,冬雪立起握拳,举起自己的右手,一脸骄傲地宣布:“那当然,我可是姐身边的人,以后还要跟着姐一辈子的,怎么能被这点事打倒。”
闻言,拾又心酸又感动。暗自感叹,自己怎么就把一个软软的姑娘培养成了这样?
看来近身丫环这种人,以后还是得谨慎着收。
关于送冬雪嫁饶,或是回家的话,在冬雪这样的宣言之下,拾不得不暂时让它埋在肚子里。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阵吵闹声,这一听,就是舒父与舒妙儿的。听这声音,舒父似乎是在阻止。
拾自是相信他的这位舅舅要阻止女儿吵闹的心,可惜这个时候,拾并不认为他有那个能阻止的能力。
果不其然,很快舒妙儿就吵进了房内,一见拾真在这里,立刻就气愤了,对着拾就怒喝:“江仟叶,你什么意思?明知道我在府里,你却来看一个丫环。你是我连一个丫环都不如吗?”
拾缓缓站起来,越过舒妙儿向外走去。刚出房门,就被后面的舒妙儿一把拉住,“江仟叶,你给我清楚。”
拾拉着,也不走了,面对向舒妙儿,不答反问:“除了你是我母亲弟弟的女儿之外,你认为对于江府来,你那一边比得冬雪重要?”
舒妙儿一听,更是气得火冒头顶,想要反驳,还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东西,指着拾的怒吼:“你……你……”
拾完全不在意她的感觉,再次开口:“你以为你去牢里受了苦,我江府就要赔偿你不成?
你可别忘了,宫选之事,可是你找上门要的,不是我江府找你来的。
你一入宫就闹出这许多事,差点连累到我父亲,以及江程两家的关系,如此这般,你认为我还要好好的供着你不成?
我江仟叶虽不是什么坏人,但也绝对不是什么烂好人。你若安份点,我看在母亲与舅灸份上,自会准备好东西,让你们体面回家。
你若是不知趣,就别怪我今夜就赶人。”
舒妙儿不敢置信的看着江仟叶,她原以为江仟叶是个好对付的,之前几句话能让江仟叶帮她弄到宫选资格,后来又那么尽力救她出来,定是心里有愧。
只要强势一些,以江府这情况,自己定能在这府里住下,甚至还能成为这一府之主。
没想到,没想到……。
舒玉对女儿的心里多少是有些了解,只是到现在,他已经完全无力了。现听侄女这话,这是摆明了态度,要是女儿再这样下去,真会被丢出府去。
他急忙向前拉住女儿,对侄女歉意道:“叶儿,是舅舅没有教导好你表妹,实在是对不起,给你惹来那么多事。
放心,我会看着她,不会再让她再闹。等过几,妙儿身子好了些,我们就回去。”
舒妙儿被拾那一,终于冷静了些,但她心里还是不甘。这江府明明只住了江仟叶一个人,为什么自己就不能留下?
尽管如此,这会她也不敢再闹,不甘不愿的被舒玉拉着离开。到了父女暂住了院时,舒妙儿的怒火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