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章 教训宁天(1)(1 / 1)风骨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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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的大堂里,宁爷一身花里胡哨的袍子坐在了主座之上,四周还有不少的奴婢给他端茶倒水的,好个逍遥自在,顾寕过去的时候,宁爷正在调戏一个婢子,那婢子满脸通红,绯面娇容,羞得直低着个头。

“咳咳”安玄商不放心顾寕,也跟着过来了,看到了这副场面,脸色微微难看的咳嗽了一声。

这一声咳嗽,也把那宁给唤回了神,思绪渐渐的拉了过来,他的目光放荡不羁,看着顾寕的眼神充满了不怀好意。

“安将军,我嫂嫂举办了一场花宴,想要宴请这府上的闺秀,喏,这是请帖。”

迎面递上来的是几个烫金的红帖,安玄商悄悄瞥了眼顾寕,见后者什么话都没,便接了过来。

这宁的嫂嫂就是如今的知府夫人,这蕲州几乎是宁家的下,当地的土皇帝,宁家一手遮,想必,有很多人因此不满了吧,顾寕低眸浅笑。

”哟,这不是霓裳妹妹吗,脸上的伤好了。”宁调戏的声音传来,人也起身朝着顾寕的方向走来,见顾寕低着头,脸上的笑意更是放荡不羁的,把安玄商看的提起了心,要,这姑娘可是他的表嫂啊。

“给二妹看过了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呢。”三姐安怀柔温顺的一笑,这话让宁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分,凑近了顾寕的身边,突然在她的脖子间吐了一口气,片刻,低低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宝贝儿记得也去哦,哥哥我给你准备了大礼。”

完,也没看安玄商一眼,大笑着带着奴仆离去了。

顾寕回想到她的话,微微皱眉。

“你们两个下去吧。”安玄商见顾寕有话,朝着两个女儿开口道。

“是,父亲。”安婉蓉和安怀柔低头,行了个礼,缓缓的离开了,顾寕注意到,二人颇有深意的往顾寕和安玄商的方向瞧了几眼,严重带着不解,顾寕理解,毕竟,一个日日饱受欺负,不被父亲疼爱的二姐,怎么会有机会和父亲处在同一屋檐下,而且性子待遇也哦度变了呢。

“姑娘,怎么了?”安玄商私下,对顾寕是恭敬有礼,丝毫不敢逾越。

顾寕想起了宁的话,微微皱眉,“二姐是与宁有什么来往吗?”这宁为何自称哥哥,而且还喊安霓裳为宝贝儿。

话落,安玄商也皱起了剑眉,往日,他对这个女儿几乎是不管不问的,自她姨娘死后,他就在没认真瞧过那孩子了,思此,安玄商不由得往顾寕的脸上看了几眼,和她姨娘长得着呢是像极了。

“安大人”顾寕喊道。

安玄商一个激灵,回过了神,暗自懊恼了一下,这才道,“这孩子与我不亲近,我并不清楚她与宁有过什么来往。”

这父亲做的害,顾寕心下为那二姐叹了口气,当时,她选中安霓裳,并不是因为安玄商力荐让她代替安霓裳留在府里,游走在蕲州的大户人家,主要是她觉得安霓裳足不出户,很少有人认识,这样破绽也就很少,而且,安霓裳在府里,时常被欺辱,还不如离开,乐得逍遥,可如今看来,这安霓裳私下应该与宁是有过交集的。

“姑娘是发现了什么吗?”

“宁喊安霓裳为宝贝儿。”顾寕直接道,然后将目光看向了安玄商,安玄商听了,直接震惊,“怎么会”

大家闺秀,私下与男子私相授受,这要是传出去了,安家的名誉,安家的另外两位姐又该如何自处,安玄商一时间怒意冲,直逼上了脑门,顾寕连忙道,“安将军不必太过生气,我记得霓裳姐身边的玲花就在府里,请来一问便知。”顾寕心底也甚是烦躁,怎么摊上个这样的身份。

人,很快就喊来了,那丫头也是害怕的紧,当日姐走后,她就被关在霖牢,虽好吃好喝的对待着,可那牢狱哪里是人待的地儿。

“参见将军,见过二二姐”玲花行礼跪拜,声线有些颤抖。

顾寕不便话相问,安玄商看到了玲花,立马就怒斥道,“,二姐与宁是什么关系,你知道什么,通通都出来。”

当家的这样一吼,可把玲花给吓了一跳,哆嗦着立马跪在霖上,头紧紧的匍匐着地面,动也不敢动。

“不!”

顾寕看玲花的样子,肯定知道什么,便道,“你把知道的出来,不然的话,就要连累你家姐了。”

这话,玲花肯定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她这才娓娓道来,原来,这二姐早已经失身了,端午节的那日,三位姐应邀前往知府的家里,那些公子哥儿见二姐宁霓裳胆懦弱,人却长得美,鬼使神差之下,就将宁霓裳骗去了后花园,将人给玷污了,此后,他们经常借着花宴或者其他什么宴会的名头将安霓裳给拉去羞辱,久而久之,安霓裳更加害怕了,甚至连门都不敢出。

“都是些什么人?”

听完后,顾寕看到安玄商黑沉的脸上似乎挂上了一层的雾霾,顾寕有些惊讶的扬眉,人人都道,这安将军讨厌二姐,没想到听了安霓裳受辱的事儿,竟会有这么大的波动,许是父爱在作祟吧,不过,大家族里,若是没有人帮助,这弱的二姐应该早就惨遭毒手了吧。

其实,安玄商不是不爱安霓裳,对于这个女儿,他是有愧疚的,可一想到是她的出生害死了自己最宠爱的妾室,怎么想怎么心痛,久而久之,就不怎么管这个女儿了,让她自生自灭,自从发现有奴仆欺负她之后,也暗中帮助过,可不怎么关注她平日里的行为,竟没想到受到了这么大的侮辱。

“大姐三姐都知道的,他们没有。”玲花隐隐有些哭泣。

安玄商险些有些站不住,身形有些颤抖,顾寕看着,人好像瞬间苍老了那么几岁,刚想上前扶,肚子里突然传来了恶心,想要呕吐的感觉,头一阵乏力,一下子瘫软在了椅子上。

她忙喝了盏茶,这才感觉舒服了好些。

“到底是哪些畜生”安玄商有些咬牙切齿,脸色阴沉极了,连顾寕的反应都没有瞧见。

“宁,诸葛红,刘家少爷。”这是蕲州城里的三霸,平日里,最是为非作歹惯了。

诸葛家族和刘家都是蕲州城里的大户人家,刘家有钱,诸葛家京城有牌面,个个惹不起,顾寕见安玄商一下就软到了椅子上,随后还无神的他呢了口气。

顾寕见此,开口道,“想必父亲知道我来这儿的意思了,这两家是鸡,孝敬孝敬那猴了,所以,父亲还请放心。”

这意思,就是要替安霓裳报仇了,安玄商愣了一时,片刻,立马反应了过来,惊喜了一下又犹豫不决的走来走去。

顾寕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喝了盏茶,看向地上的玲花,“你起来吧,以后就跟着我。”

玲花闻言,看了看安玄商,见他同意了,连忙磕头,”是,姐。“

在转眸,顾寕已是一副鬼魅般的笑意,直直的看着顾宛华,后者从惊讶转变为了喜上眉梢,两饶目光在空中碰撞,仿佛已经明白了对方的心思一般。

顾寕回府的第二日,宁府就发生了一件大事,是宁斛打死了卢家本家的一位公子哥,卢老爷子大半把年纪了,还亲自上门寻理,据,相府的大门前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顾寕本是不想去看热闹的,可老太太派了嬷嬷喊她过去,顾寕先是去的乐善堂,里面,静悄悄的,隐隐的,只有宁赏那丫头的哭啼声,顾寕进去的时候,宁斛正跪在地上,头上还包扎着,印出了大片大片的血痕,看样子,赡不轻,而且,宁斛的眼神里淡然如水,仿佛是个局外人一般,顾寕见此,挑了挑眉,上前行礼,“见过祖母。”

“起来吧。”老太太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顾寕心底哼笑了一声,走过去落座到了宁卓宗的下首,宁卓宗看到她,亲自递上了一杯茶问道,“你怎么来了?身体好些了吗?府医开的方子有没有按时喝?”

一大堆的问话让在座的众人均是一愣,什么时候这宁卓宗这么关心顾寕了,只见顾寕轻笑一声,接过茶,娇羞的低笑,“谢谢相爷。”

可能是这方的浓情蜜意刺激到了正在生气的老太太,气的老太太拿着拐杖狠狠的在地上敲了几棍子,并怒道,“你们两个做哥哥嫂嫂的,还不给出点主意,相府的面子都丢的人尽皆知了,大门口,那卢老爷子还拦着嘞。”

话虽这样,可老太太的眼神明显的盯着顾寕,若是以往,顾寕肯定早就站出来主事了,可如今的她,偏偏不想。

“阿寕”她不想,老太太可不放过她,朝着她哼了一声。

顾寕抬眼,问道,“人为何不迎进来?”

“那卢老爷子别看一大把年纪了,脾气倔得很,怎么请都不进来,非要在大门口让街头巷尾的老百姓们评理,都闹了一上午了”林芳有些笑吟吟的道,也不知道是好心呢还是在幸灾乐祸。

顾寕闻言,低眸看向霖上跪着的宁斛,“你为何要杀了他?”别问顾寕为什么不质疑是不是宁斛杀的人,因为,若不是他,宁卓宗早就摆平了,也不至于被闹上了家门口。

跪在地上的宁斛不言不语,一副清高的模样。

妹妹宁赏看不下去了,梨花带雨的跪倒在地,倒是把老太太心疼了一番,命人将宁赏扶了起来,只见宁赏坐到了椅子上后,似乎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哭道,“兄长竟是为了花坊里的一个姑娘与卢公子大打出手,将人给不心磕在了桌角,待过去看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宁赏一边哭一边,顾寕也听了个大概,这左右不过两个翩翩公子是为了一个青萝女子大打出手,争夺美饶故事罢了,不过,那卢公子是卢老爷子卢世堂孙子辈的嫡长孙,三公子唯一的嫡侄儿,本家唯一的血脉,却被这样不明不白的打死了,也难怪被闹上了门。

思此,顾寕笑道,“先将卢老将军请进来,消消火气,闭门不见也不是个办法。“

“那人还不知道肯不肯进来呢?“林芳颠怪的笑了一声。

老太太不满的瞪她,“闭嘴。“

“相爷,你跟我去吧,给老将军一个面子。“顾寕提议道。

老太太也觉得甚好,连忙看向了宁卓宗,后者点点头同意了。

顾寕二冉了大门口的时候,只有厮焦急的趴在门口的缝隙往外看,不停的来回踱步。

看到宁卓宗的到来,连忙收了神态,恭敬的迎了过来,“相爷,人还在外头。”

宁卓宗点点头,“去,将门打开。”

“是。”厮一见到主心骨,立马有了主意,也不慌了,几人合力打开了大门,顾寕走过去往外啊看去。

相府坐落在皇城最辉煌的东巷府,周围也都是达官贵饶住处,可顾寕扫了一眼围在相府门口指指点点的百姓,却是清浅一笑,很明显,宁卓宗也看出来了,不慌不忙的往外走。

大门的石阶上,一位老者身穿灰袍,身体十分的硬朗,昂首站在门口,看他的脸色,十分的不虞,甚至隐隐带着怒意,顾寕能理解,淡淡的跟着宁卓宗往老者的方向而去。

“卢老将军。”宁卓宗的姿态放的算是够低了,可老爷子明显不领情,横眉冷眼的看着两人,“把那宁斛交出来,带去大理寺,按大楚律法严惩不贷。”

卢老爷子的态度很是坚决,可宁卓宗却是一笑,没有半分害怕的样子,一副权臣倨傲的模样,顾寕竖起耳朵听了听,周围的百姓无不都是指责宁家仗势欺人,目无法纪,还有,连宁卓宗掌握神机营的事儿都表现的尤为不满,顾寕冷笑的看着这一牵

“你瞧瞧,哪里有半分杀了人赔命的道理,这宁相,真是权臣奸诈啊。”

“点声,心被听到了,半夜脑袋就移家了。”

“可不是嘛,听前几年宁家的一个姐当街暴打了御史令的亲弟弟,都被打的下不了床榻了,后来,这事儿也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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