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盘烒与白起相识的时间也不算长,满打满算也不过几年的时间,而两人能够认识,也算是一个巧合。
当年,朱盘烒跟着自己的父亲朱权,被朱棣送到了南昌。
虽说朱盘烒的父亲与当今圣上,不是很合,而且自己一家是相当于被贬到了南昌,但是无论怎么说,朱盘烒也是皇亲国戚,挂着王爷世子的名号。
初来乍到南昌,许多南昌当地的富商豪绅,还是很乐意与朱权搞好关系的,因此,朱盘烒也有了和那些纨绔子弟接触的机会。
由于地位的原因,朱盘烒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面,便在南昌一众纨绔子弟之中,排到了头位,执牛耳者。
每次朱盘烒出门,那都是三五成群,被人前扑后拥的,也算是好不风光。
朱盘烒看着似乎出风得意,好不潇洒,但是真实情况却不是这样的。
由于接触的人,非富即贵,家中最不缺的就是钱,因此每次聚会游玩,去的地方消费水平都是一顶一的高。
而朱盘烒虽然作为世子,每年都能够从国家手里拿到钱,虽然这些钱在普通百姓眼里,已经算是一大笔钱了,但是对于高消费的朱盘烒来说,这点钱,还不够他潇洒一个周的。
因此,后来的朱盘烒也渐渐地不愿意经常出门了。
朱盘烒的那群狐朋狗友,最开始的时候,还对朱盘烒不经常出门感觉到奇怪,后来当他们知道原因之后,便经常请客,不让朱盘烒交钱。
但是朋友们越是这么做,朱盘烒越觉得脸上无光,自己一个世子,出去聚会游玩,竟然还要让他人请客,因此,朱盘烒对于金钱的欲望,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你说也是赶巧了,正好那个时候,白起带领着白家来到了南昌。
其实原来的白家,并不是在南昌的,而是在南昌北边的一个小城里面,随着白家在白起手中日益壮大,小小的县城,已经满足不了白家的胃口了,所以,白起便将白家迁到了南昌。
刚刚来到南昌的白起,虽然也算是个豪商了,但是初来乍到,没有任何人脉关系,路还是走不顺的。
为了让白家在南昌站住脚跟,白起再次发挥了自己巧舌如簧的优势,立刻与南昌的一些旧豪绅打成了一片。
白起为人大方,性格豪爽的事情,也一传二,二传三的在南昌城里传了开来。
而白起真的让白家在南昌站稳了脚跟,还是在认识了朱盘烒之后。
当时的白起,还是个新人,正好被自己当时认得一个大哥,带到了朱盘烒组织的聚会之上。
当时正准备找人聊聊天的朱盘烒,突然发现了脸色有些异样的朱盘烒,经过打听,白起知道了,这个脸色有些愁苦的男人就是宁王世子朱盘烒。
同时,白起也知道了朱盘烒烦恼的原因,竟然是因为钱,这对当时的白起来说,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啊。
要知道,白起和那些南昌的纨绔不同,白起是真的会赚钱的商人,甚至毫不客气的说,白起算是白家真正的第一代家主。
知道朱盘烒是为了钱发愁,白起立刻动了心思,心中暗暗琢磨,要是能够和宁王世子搞好关系,以后说不得,能够得到更多的便利。
想明白了这点的白起,立刻寻找机会,准备接触朱盘烒。
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就在白起面对朱盘烒被人团团围住,无从下手的时候,朱盘烒突然推开了人群,悄悄地离开了屋子,来到了庭院里面,一个人呆愣愣地坐着。
白起见状,立刻知道这个对于自己来说,就是最好的时机。
当机立断,白起拿起一瓶酒,便跟着朱盘烒离开了屋子,很快便发现了在月亮下,发呆的朱盘烒。
“世子殿下,为何一个人在这里静坐,莫非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朱盘烒听到有人叫自己,立刻转过头看过去,正好看到了当时还是个十五六岁的白起。
“没事。”说实话,这是朱盘烒第一次见到白起,甚至都不知道白起的名字,只把白起当做一个想要攀谈的人罢了。
“这样啊,既然世子不愿意说,那不如让我猜猜如何。”白起并没有因为朱盘烒的冷漠而放弃,而是自觉地坐在了朱盘烒的一边,为朱盘烒倒了一杯酒,“莫不是因为一些黄白之物。”
“呵呵。”朱盘烒听到白起的话,笑着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好猜的,现在整个南昌的人,都知道世子是个穷鬼,出门还要让别人请客。”
白起见状,也是笑了笑,“世子,其实在我看来,您的这点事情,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钱财这种东西,可是最容易得到的。”
“哦。”朱盘烒看着年轻甚至还有些年幼的白起,似乎被逗笑了一般,“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懂什么。”
“这有什么不懂的,世子别看我年纪可能小,但是赚钱的本事却不小。”白起说到这里,慢慢地站起身来,“我叫白起,最近才到南昌,世子如果不信我的话,可以让人查一下我,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还有,世子如果真的缺钱,我们可以合作,保证稳赚不赔。”说完,白起便转身离开了,只留下朱盘烒一个人坐在那里。
白起离开不久,一个有些喝多了的人,准备出门洒洒水,正好看到了庭院之中的朱盘烒,立刻走过来打招呼。
“世子殿下,怎么坐在这里,不进去喝点啊。”
“我身子不太好,不能喝太多。”朱盘烒摇了摇头,并对那人指了指前方白起离开的背影,“那个孩子,你认识吗。”
“哪个哪个?”喝醉之人顺着朱盘烒手指的方向看去,立刻认出了白起,“哦,那不是最近才来城里的那个白家小子吗?”
“哦,你认识?”
“谈不上认识。”醉酒之人摇了摇头,“不过,我听别人说过,这姓白的小子有些邪乎,似乎天生就是做商人的料,世子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这些做生意的,总会有赚有赔,那才叫生意,但是这小子怪,无论是什么样的生意,只要经过他手,都是稳赚不赔,就连那些别人看起来不可能赚钱的买卖,那小子也能给你挤出点钱来,你说邪不邪乎。”
醉酒之人说完,突然来了感觉,便对朱盘烒说道,“行啦,世子,我就说这些,我这着急,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