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桦生说完不在看刘礼,兀自闭目养神。
见自家公子要歇息,刘礼退了出去,专心驾车,目标县衙。
再说刘义,准备了好些吃食,以及最新出版的故事话本翻进大牢,给言楠烬的认错来了。
“言姑娘我错了,我不该骗你,可我也只是一个下人,主子没开口,我也不能违命不是。”
“刚才我回去,公子狠狠收拾了我一顿,就是为了给姑娘出气,不信你看。”
说着卷起袖子漏出几道伤痕,血淋淋的印子,看着吓人。
“行了,我不怪你就是。”言楠烬原本一肚子气看着两道血印顿时没了,这什么主子下手这么狠。
转身倒了一杯水翘着二郎腿,再次继续上午那个没有完成的问题。“那你还是说说你家公子是何许人也吧!”
“是是是。”刘义等的就是这句话,只要言楠烬开口们他一定将公子卖了。
“我家公子姑娘也认识,就是钦差大人墨桦生。”说着小心观察着言楠烬,不知这样她满意吗?
闻言喝茶的手一顿,勾唇冷笑,“原来是钦差大人啊!难怪能塞人进来。”
这语气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刘义不知怎么接话,站在一边没动,反正他的任务是完成了,苦肉计都使了,姑娘要是还不高兴他也没办法了。
没错,那两道血印子是他自己打的,他没弟弟聪明只能想到这个笨办法,不过看效果也许有些作用的。
“刘义,你家公子是那种会杀人灭口的人吗?”
“当然不是,姑娘这个我可得好好跟你说说。”听闻言楠烬这么问,刘义吓一跳,赶紧否认。
“也不知那李贵跟你说了什么,但我拿项上人头发誓,我家公子不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人。”
言楠烬听着,转动手中的茶碗,似乎在思虑此话的可信度。
“姑娘,其实说实话,我家公子虽算不得好人,平时对我们也是呼来喝去,对惹到他的人也从不手软,但是我家公子绝对干不出杀人全家这样的事。”
说着眼睛带着精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言楠烬。
言楠烬看见他这个样子忽然想起以前爷爷给她养一条大黄狗。想到爷爷,眼神黯然,终是天人永隔了。
“姑娘?”刘义发现言楠烬出神,抬手在她晃了晃。
“嗯?你家公子有什么话带给我吗?”言楠烬回神将心中漫起悲伤压了下去。
刘义摇头,公子确实没让他带话,不过有件事倒是可以告诉言楠烬。
“对了,公子现在应该带着刘礼在县衙了,出门前听说要来讨个公道。”
“什么公道?”言楠烬有一丝期望,希望墨桦生能替她言家寨的兄弟们洗脱罪名。
刘义摇头,“这个我不知道,要不我去打探打探,回来告诉你?”
“嗯,好。”
见言楠烬点头,屁颠颠的出了大牢。
刘义靠近大堂发现门口围满人,挤进几步就见自家公子端坐一旁不理事。
弟弟刘礼正面对县令大放厥词,且看着县令脸色不怎么好看,不明白发生什么的刘义,拍了身边的一个青年问道。
“哎,兄弟,堂上发生何事,怎么县令大人脸色那么难看。”
青年回头,看刘义人模人样,才回道,“兄弟才来啊,我们也才到,也是听说有人当堂大骂县令,我们也过来瞅瞅热闹。”
刘义点头,青年说完目不转睛的望着大堂。
刘礼悄然看了眼门外发现人越来越多,还意外的看见哥哥也在人群里,对着刘义眨了下眼。
“县令大人,我家大人今天身体不适,有些话就不用他亲自说了,由我嘴说出也是一样。”
“大人有什么咱们不能私下说么,你看这么多人围观有失您的颜面,不如我们……”
县令有点紧张,他怕墨桦生揭穿他与言楠烬定下的约定,虽然他没有正面答应,可墨桦生是在场的,知道事情的也就只有他了。
可是他又不能把墨桦生抓起来,本想过了日子上门商议一下,没想到人来的这么快,直接上门来了,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墨桦生没有看县令,低头把玩着腰间玉佩,这样子是没打算开口了。
县令看了一眼玉佩,咽下一口唾沫。
这要是没看错,那块玉佩是皇家御赐之物,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刘礼见县令不理他,还死盯着公子玉佩不放顿时来了火气。
“我说县令大人,你是瞧不上我一个下人说的话吗?还是县令大人以为不理我就可以逃避问题?”
被刘礼追问,张献立马回神,眼睛连轴转,看见桌上茶杯一把抓在手里,“没有没有,本官只是有些口渴了,对,口渴。”
刘礼不屑一顾,找借口也没用,今天就是冲你来的,你每一个借口都会成为我喷你的理由。
“县令大人,你瞧不上我也正常,毕竟我只是个下人,一没官职二没权势,不愿理我,拿口渴做借口我理解,谁让我只是一介草民呢!”
“你!”这话不明摆着说他贪慕权贵,不将百姓放在眼里,果然这话一出,门口看热闹的也愤愤难平。
“刘公子怎么能这么说大人呢,您是钦差大人的侍卫,自是身份比我等尊贵,大人不过是小小县令,怎么敢瞧不上你,你这么说大人,不妥。”
县令未开口,李贵先插了一句,惹来刘礼怒火的一眼,悻悻退在一旁低头不再吭声。
混迹官场多年这点小事还是不怕的。
县令开口,“刘侍卫,下官就是一小小县令,那值得大人惦记,下官惶恐。”
“你惶恐,我怎么没看出来呢,你说你不敢让我家大人惦记,可你却惦记着我家大人不放,还给他安了个窃贼的罪名。”
“我想问问县令大人,这要做何解释。”
刘礼有理不饶人,这才是主要目的啊,县令大人。
听闻此语县令握着茶杯你手一抖,“什么,什么窃贼,刘公子你说的什么啊,本官怎么听不懂?”
能咋办,装傻呗,只要死不承认,你还能把本官怎么着。
刘礼叉腰,被气笑了,无奈摇头,从怀里拿出一张被折叠起来纸张,抖开,提到人群面前,一一让他们看。
“这份告示大家可曾见过?”
只见群众纷纷点头,表示见过,毕竟事出没几天,只要看过就不会忘。
这下张献慌了,这告示怎么还有,不是已经让人换了吗?
不解的看着一边师爷李贵,却见他摇头,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