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莜莜忍不住问:“张婶,宫先生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想起视频里,宫墨寒眼神淡淡的,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有顾北谦发来的那段话。
“......餐厅里偶遇明星Sunny,我超级喜欢她,可惜她不喜欢我,只能挥剑断情。”后面还配了个捂脸大哭的表情。
她继续对张婶说:“只是想了解一下。毕竟搬来这么久,他的性子我一点都摸不透,网上有好多有关他的消息,有说他是商界精英,年纪轻轻就执掌跨国集团,有说他道德出众,做了很多慈善事业,可也有不少花边新闻。”
张婶想了想,叹口气说:“其实别说是你,我们这些伺候他好多年的人都不是很了解。怎么说呢......他是个好人。”
“好人?”楚莜莜想了想,点下头说:“他的确是个好人。要不是因为他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张婶:“至于其他的,恐怕就需要你自己慢慢了解了。”
她还想问点什么,可是张婶已经离开。她抱着孩子坐下,发现豌豆已经睡着了,嘴唇微张,贴着她的胸部,显然对**有着本能的依恋。
服务生将餐后甜品端上桌,顾北谦对甜品不感兴趣,直接把金绒糕推到Sunny的面前,Sunny不好意思的笑下,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一边叫她过来,给她机会讨好宫墨寒,一边又不停的向她示好,拆她的台。
宫墨寒起初没什么反映,但是看他用叉子叉一个草莓要放到Sunny的盘子里,他伸出餐刀挡住,说:“顾北谦,你最近好像对我身边的女人格外感兴趣。”
他一语双关,顾北谦愣了一下,说:“宫哥的话我好像有点不太明白,我只是给Sunny夹个菜......哦——你是说楚莜莜吗?”
他故意装作恍然大悟。
顾渊眉头皱起,想阻止他乱说话,可他肆无忌惮的问:“听说莜莜现在在你的别墅里当保姆,她活干的怎么样,适应吗?不瞒宫哥,我对莜莜确实挺有感觉,你身边美女无数,又有像Sunny这样的美人,不如把她让给我?”
顾渊整个人都懵了,没想到这个平时不着吊的弟弟竟然敢当着宫墨寒的面要女人。他赶紧站起来,说:“宫先生,您千万别听他胡说,他喝几口酒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顾北谦勾起二郎腿,一脸玩味,“我知道,北在那边儿。”眼神却深邃又坚定的看着宫墨寒,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
宫墨寒看了他一会儿,又把视线转移到Sunny的脸上,心中了然,“你喜欢楚莜莜,所以今天特意来想把她要走?”
“是。”
“那Sunny呢?听你刚才说话的语气,应该也是喜欢她的。”
“曾经喜欢,但是我现在只喜欢楚莜莜一个。”
“你变的还真快。”
顾北谦释然说:“与其喜欢一个不喜欢我的,不如选一个对我有意思的。”
他丝毫不畏惧,因为觉得宫墨寒的心意现在已经被他掰扯的很明白,除非他是个敢明着脚踏两只船的人渣,否则,他必然会放掉楚莜莜。
过了一会儿,顾渊硬着头皮说:“宫先生,您别听他胡说,他就是一时酒话。我这就去结账,咱们改天再聊生意上的事。”
宫墨寒放下叉子,叮当掉在白色的餐盘里,把坐在身边的Sunny吓了一跳。
“你说的很好,顾北谦,你比你榆木脑子的哥哥强多了。”
顾渊无辜被连累。
顾北谦笑意更深,觉得自己必胜无疑。
“下周的慈善晚会上,我会给你一个跟她表露心意的机会,但是成功与否,就得看你自己了。”
“多谢。”顾北谦点下头,顾渊整个人都傻了,Sunny更像是中了头等奖,一边欣喜若狂,一边还得隐忍着不能让别人知道。
她好像看到自己离宫家别墅的大门越来越近。
宫墨寒起身离开,她急忙说要跟他一起走,他没有拒绝。
“宫先生。”顾渊叫了一声,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站在座位上目送他们离开。
他回头看着自己胆大包天的弟弟,气道:“顾北谦,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世上什么女人没有,你非要去碰宫墨寒的女人干什么!”
顾北谦仰头笑了,侧头看着他说:“哥,我说过要证明给你看,这就是证据。像宫墨寒这种男人,根本就不屑于跟一个女人谈恋爱,与其将来便宜别人还不如成全我。”
顾渊深深吸口气,感觉肺要气炸了,随手拿起桌上的手机指着他说:“他根本就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就作吧!早晚有一天会拉着全家给你陪葬!”说完,他气冲冲的离开。
包间里只剩下顾北谦一个人,他嘴角含着笑,看着棕色的玻璃窗外,蓝天,白云,高楼大厦全都被染成了棕色。
“既然不是我的,那跟我一起陪葬也没什么。”
宫墨寒回家的时候,楚莜莜正站在偌大的更衣室前发呆,以为自己做了一场足够兴奋又刺激的“恶梦”。
一整面的玻璃墙上,每个格子里都放着一个名牌手提包,爱马仕、LV、普拉达......应有尽有。白色灯光照射在各种颜色款式的包包上,像一个个站在聚光灯下的国际巨星,让人神思向往。
隔着一面墙,同样的玻璃柜里,放着各种各样的名牌高跟鞋,再隔一面墙,她扯着淡蓝色的帘子慢慢往后退,看到了一眼望不到头的最新款服装。
她仰起头深深的吸口气,背靠着衣柜站着,。
终于明白了那句老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宋泽轩的那点家底在宫墨寒眼里,或许连个中产阶级都算不上。
她以前过的那些痛苦日子好像也没那么苦了,就当是上山下乡吧。她一边觉得自己很物质,一边觉得见到这些身外之物就会腿发软,才是女人的天性。
外面传来脚步声。
她笑着把手里的帘子一甩,一蹦一跳的往外走,说:“张婶,你快来看,宫先生也太客气了,给我准备了这么多东西。我都要......”
“你都要怎么了?”宫墨寒站在门外,一只手搓着另一只手上的玉扳指,深邃的眼眸好像直接击穿她的心底,把里面那点小雀跃,小欣喜,小得意,全都看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