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谁啊?”萧颜嘴巴张的老大。
“噗嗤。”楚莜莜看她八卦的样子,忍不住笑,“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还有心思关心我。”
“诶呀你说嘛,不要吊我胃口,到底什么女人这么厉害。”
楚莜莜一手托着下巴,回想起田百怡这个人,简单的总结她说:“她是我见过的最适合嫁入豪门的女人。聪明美丽,知性又端庄。和她相处这么久我还没有看到她身上有什么缺点。”
萧颜很认真的想了想,说:“不,这种女人才可怕。像sonny,韩韵儿那种坏在表面上的人,我们可以见招拆招,提前设防,但是这种女人,表面上人畜无害,实际上会在你掉以轻心的时候,捅你一刀,你一定要小心她把人抢走。”
“不会吧......”楚莜莜扣扣脸,有点不相信,“她的确是比平常女生聪明,但是说她会在背后使坏,应该不能。她平时还是帮了我很多的。”
萧颜看着她,遗憾的摇摇头,说:“你看你,明显已经被她迷惑了。到时候宫先生被抢走,你说不定还去跟她说谢谢。”
“才不会。”
楚莜莜之后又询问她天宇这次高管变动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颜说:“有关公司机密的事我不能跟你说,但是有一件事,网上已经有了风声,据我观察很有可能是真的。”
“什么事?”
“顾渊好像得了重病,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到公司来上班了。顾北谦应该也是借着这个机会上位,而且......他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出事狠辣果断,诡诈沉稳,他根本就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二世祖,或许我们一直以来都被他那个玩世不恭的样子给骗了。”
“萧颜,你用的是‘骗’这个字。”楚莜莜看她难受的样子,忍不住提醒。
“是,我就是觉得被他骗了,其实他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往上爬,踩着别人的肩膀,别人的手,说着不疼不痒,半真半假的话。”
楚莜莜握住她的手腕,说:“怎么叫骗?难道他做一辈子二世祖就是好的么?他尽早醒悟,能给自己找个出路也是好的。至于我们,他还是帮助大于欺骗,我们没有资格说他。”
萧颜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能点头,把心里的难过暂且放下。
楚莜莜说:“吃饭吃饭,吃饱了肚子才能想办法怎么把他给追到手。”
中午,餐厅里来往的人不少,有很多像她们这样趁着中午出来谈事情的人。
金色带着灰色花纹的地毯,黑色椭圆形吊灯,融合了欧式和中式的装修风格,非常适合这种空间宽敞,采光充足的餐厅。
来这里吃饭的大多是商界精英,男士西装革履,女士打扮的端庄典雅,说话声音很小,整间餐厅只能依稀听到刀叉触碰杯碟的声响。
一个年轻的服务生正在向楚莜莜和萧颜推荐店里的一款红酒,青春帅气的长相把她俩迷的不要不要的,刚才不知道是谁在为自己追不到男人而伤心。
“萧女士,我向你推荐这款冰葡萄酒,很适合对酒的苦味比较敏感的女生,喝进嘴里之后会带有一点点甜味。”
“啊!是吗?”萧颜两手捧着脸颊,眼冒桃心,楚莜莜的表情也跟她差不多。
这时,店长脚步匆匆的走过来,对她们说了句不好意思,然后把那个服务生拽到一旁,低声说:“305那个包厢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留给纪先生吗?”
“我留了啊。”
“你留什么了!上面名牌都没换,现在被其他客人占了!纪先生来了,你让他们去哪儿吃饭!”
楚莜莜看那个小服务生被训斥,挺心疼的,说:“这个帅哥说不定会被开除的。”
萧颜吃了一颗甜点上的草莓,说:“不会吧,只是包厢弄错而已。”
“你没看见店长的表情吗?来的那个纪先生,肯定是个大人物。”
与此同时,店长训斥完那个服务生之后,匆匆离开,从门口点头哈腰的迎进来三个人。一位五官端正,气宇轩昂的老人,和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
店长十分惭愧的说:“实在是对不起,纪先生,我已经给那个服务生好好教训过了,以后也会强化员工培训,不会让他们再犯同样的错误。”
纪书怀停下来,看看四周,指着窗户旁边的餐桌说:“这里也不错嘛。光线充足,视野开阔。我们就是聊聊家常,没必要去包厢。”
田百怡挽着姥爷的手,说:“嗯。墨寒,你觉得呢?”
宫墨寒点下头,看向那个店长说:“你在明晚之前把新的奖惩条款,管理方案发到上级。那个服务生该罚就罚,该开除的开除。”
“是。”店长头快低到地上了,吓出一身冷汗。
纪书怀嘴角挂着富有深意的笑,说:“墨寒做事还是有分量,像你爷爷。不过年轻人该严格的时候严格,该宽松的时候也得宽松。”
“爷爷教训的是。”宫墨寒露出谦和的笑容,像晚辈一样领着纪书怀到窗边就坐。
纪书怀坐在靠窗的位置,田百怡刚要坐到他身边,他手指下对面,说:“你跟墨寒坐,在我身边我嫌挤得慌。”
“姥爷!”她脸一红。
宫墨寒淡淡一笑,说:“没事,你过来坐,你坐里面,我坐外面。”
田百怡感激的看他一眼,走去里面坐下,宫墨寒坐到她身边。
店长专程过来为他们点餐,介绍店里的招牌菜和高档红酒。
隔着一个银灰色的装饰墙,就是楚莜莜和萧颜的餐桌,此时,她俩都停下了吃饭的动作。
萧颜紧盯着楚莜莜,觉得要大事不好,后者则一脸灰烬,连平时为了面子装笑脸,找借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既然还带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为什么要瞒着我!
这时她心里重复的最多的一句话。
“莜莜。”萧颜小声叫她,握住她的手,“刚才那个就是田百怡吗?还有她那个厉害的姥爷?”
“......嗯。”
“太过分了!一边跟你说他俩没关系,一边又像一家人一样在一起吃饭,算什么嘛!”
楚莜莜握紧手里的叉子,边缘深深的陷进肉里,她都感觉不到疼。
她说:“没有,他没有跟我说过他俩没关系,是我一厢情愿瞎想的。我和他之间也没什么关系,他没有义务跟我好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