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的夜风吹透了楚莜莜的衣裳,顺着灰色的楼层呼啸直上,隔着落地窗从纪书怀和田百怡的面前划过去。
二十几层高的楼下,宫墨寒将楚莜莜抱在怀里,何奈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他们派下去的人。两拨人开始对峙,不知道在些什么。
田百怡抓紧纪书怀的手臂,低声问:“姥爷怎么办,其他的人会看到的。”
纪书怀不动声色的看到一个年轻的女经理路过窗前,楼层很高,楼下的饶像沙盘上的模型,夜景很美,更容易吸引饶眼球。她只是欣赏了一下风景,就直接走过去了。
纪书怀:“只是有人路过而已,不用那么紧张。”
“可是姥爷,这个楚莜莜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围着她转。她爸妈究竟是谁?”
纪书怀瞥她一眼,:“我怎么知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要把她带回去问问。没想到一向处变不惊的他竟然着急了。”
田百怡看楼下宫墨寒和楚莜莜抱在一起的样子,气红了眼,“他应该知道那两个人是谁派去的,可还是动手了。这个楚莜莜究竟算什么!凭什么让墨寒跟我们对立!”
“百怡,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纪书怀话声音不大,但是句句带着威严,“凡是要一步步来,不要感情用事。你现在只是看他在护着楚莜莜,可是又能代表什么?他只是在护着一个女人,不是护自己的命,也不是护财产。”
田百怡嘴张了张,还是了句:“是,姥爷,我知道错了。”
宫墨寒一只手抱着楚莜莜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头,夜风袭来,他想帮她挡住风,和一些不好看的人和事。
听了石头男的话,他冷声:“转告你们的纪先生,我答应他的要求。”
楚莜莜身体随着心尖一颤,眼泪直接涌了出来,好像随着那条断掉的藤条一起跌进谷底。
宫墨寒接着:“不过有一个条件。”
络腮胡男警惕的问:“什么条件?”
“他必须停止调查一切关于楚莜莜的事,也不准再跟她以任何方式接触,如果他能答应,我就会跟他做这笔交易。”
络腮胡男和石头男对视一眼,反问:“否则?”
“他曝光楚莜莜多少,我就会曝光他多少。”宫墨寒没打算在那里停留,对何奈使了个眼色,后者快速退回来,却看到了站在远处的张庭庭,他询问的看向宫墨寒,宫墨寒点下头,示意张庭庭可以跟他们走。
络腮胡男和石头男也赶紧逃上了自己的车离开。
黑色的保时捷顶着夜风在攻速公路上驰骋。
车里亮着灯,可是楚莜莜的眼睛却瞪的好大,好像看不清东西一样,趴在他肩膀上深深的喘息。
宫墨寒接过何奈递过来的矿泉水,给她喂下去。
她喝了两口,呛得治咳嗽,脸都咳红了,可是人也慢慢缓了过来。
张庭庭回头看着,犹豫的:“莜莜别怕,我们已经没事了。”
宫墨寒闻言朝她看过去,她一紧张,赶紧把头转了回去。
“你是谁?和莜莜怎么认识的。”他语气虽然算不上冷漠但是也并不友善。
张庭庭很老实的回答:“我是莜莜的同学,已经很多年没见,她可能已经不认得我了。”
楚莜莜强撑着抬起头看她,仔细的打量她的五官,:“我不记得你。”
“你不记得我也是应该的。”她嘴角浮起一丝苦笑,“毕竟隔了这么多年,你我的变化都很大。刚才看到好像想拿你过去的事事儿,我就忍不住冲上去了。”
楚莜莜又难受的闭上眼睛,好像不想再听到任何和过去有关的话题。
宫墨寒让她躺在自己肩膀上,对张庭庭:“我们会送你到家,今晚的事希望你能保密。”
“我明白。”她没有再多什么,只是下车前,跟楚莜莜:“有空见面聊聊,我有很多话想跟你。”
楚莜莜没有答应,只是为了今晚的事跟她了声:“谢谢。”
“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她的别有一番意思。
车门关上,快速从她面前驶离,楚莜莜好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似的,闭上眼睛,一只手拄着胃部,眉头皱起,好像很疼的样子。
他抚摸她的额头,对何奈:“叫医生过来。”
“是。”
今晚的突发事件让楚莜莜胃疼了一宿,酒精加上持续高烧,让她分不清东南西北,梦境还是现实。
宫墨寒一直守在她身边,一会儿扶她去洗手间,一会儿给她喂热水,手一直捂在她的胃口上。就是这样的,暖心的举动,才让她熬过那个最恐怖阴沉的夜晚,不至于被噩梦里的一切吞噬。
到第二傍晚,楚莜莜才转醒。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嘴唇苍白,整个人虚的要命。
张婶正好过来想叫她起来吃点东西,见她醒了,放心的:“你可终于醒了,昨晚可把宫先生吓坏了。”
她心里一暖,脸颊上有零血气。
“他现在在哪儿?”
“去公司了呀。别人生病了可以休息,他是只要人没倒下就会去上班。不过看这个时间也快回来了。”
张婶边边把粥碗递给她。
她想起昨晚宫墨寒对两个男人的话,心里很不舒服,一边对他满是感激,可是又一边觉得他很神秘,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宫墨寒用她身世的秘密和纪书怀做交易,保她永远都不会再为这件事感到恐惧,可是以后呢?他真的要和田百怡结婚,跟她过一辈子?
张婶看她脸色越来越难看,问道:“胃又不舒服了?你啊就是心思太重,病由心生,你要有个好心情才能把身子养好。”
楚莜莜端着手腕,机械性的往嘴里塞粥,张婶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突然外面好像传来脚步声,她快速放下碗过去推开房门。
宫墨寒正在和身后的何奈事情,房门突然打开,他停下来不由得打量她的脸色,然后视线直接从她脸上划过,对何奈:“就是这样。等德国那边有消息了再告诉我。”
“是,我马上去办。”
楚莜莜攥紧双手,看着他的脸,心里有好多想的话。
何奈走了之后,他转头看她:“身子好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