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天飒掀起,单人木床上的小被絮。在简陋的帐篷内环视一圈,不敢置信,拓跋轩这一国四王子,居然住的这么清苦就简。
拿起放在床头草地上的纸笔墨,放在床板上。开始认真的埋头作画,旁边的拓跋轩,静立床头。看着不甚会用毛笔的桑天飒,低垂着纤密微卷的睫毛,聚精会神的盯着纸笔,专心致志的作着画。
眉目如画的脸庞上写满认真,恬静。这样一幅美人描绘图,让人忘却烦扰。
拓跋轩心中生出:希望能给她永久的岁月静好,永恒的保护。
“咳…桑天飒姑娘,石为天带到。”一进门,看着自己的四殿下,浑然忘我的,看着桑天飒姑娘思索入神的样子,杨越清嗓以提醒的说。
“石为天,你过来看看,这些图形你能用这种水晶宝石刻出来吗?”桑天飒看着眼前,连刻刀打磨工具都带过来的石为天,指着杨越放床上的白水晶说。
石为天低头看向桑天飒的绘图:有发钗,吊坠耳环,戒指,装美容面膏的带盖小罐,两端窄中间粗的灯罩…又拿起晶晶莹亮的白水晶。
端详片刻说“应没问题,虽然这种宝石料子未曾见过,但同玉石的硬度,质感估计相差不大。我试试,估计至少需要八个时辰左右。”石为天说。
“你辛苦下,尽量在三个时辰内,做几件容易,且不耗时的小件,女子饰品出来,交与杨越可否?”桑天飒希望能在午饭前完成,这样拓跋轩就不用当掉自己的玉佩,中午又可以让这些忠义的官兵们和自己吃顿好的。
顺便自己也可以做个市场调查,白水晶在这古代是否受欢迎。桑天飒眼中透着精明,对石为天说。
“桑天飒姑娘,我定当竭尽全力。”时间紧迫,石为天边低头拿工具边回复道。
石为天忙录时,拓跋轩和杨越到旁边帐篷,与几位将领谈战议政。
桑天飒走出帐篷,举目扫望。似乎自己醒来,就未曾见到雕儿。桑天飒开始满军营转悠,寻找雕儿,好一阵居然不得见。
迎面走来两位年龄较小,脸上透着稚气的士兵,桑天飒上前问道:“请问你们有看到一只大金雕吗?”,“你一定是桑天飒姑娘,见到你真好。你的侠义事迹已经传遍军营,我们都觉得你很厉害,非常崇拜你。”两位小士兵,露出粉丝见到,喜爱偶像的迷弟表情说道。
“谢谢!不知你们是否看到一只,浑身金色羽毛的大金雕?”桑天飒心中担忧着,自己拼了命救回来的雕儿,再次询问道。
“哦,就是那只个子巨大,成精的,暴躁大金鹰吧?,姑娘还是离它远点的好。”
“它可真暴躁,姑娘还是不要接近它的好。自从来到营地,就挨个帐篷冲进冲出,不知道在找什么。后面看到我们四殿下,直接一只脚瓜扒拉几下地面,“蹭”一下,如离弦的箭冲向我们四殿下。大家可是费了老大劲才治服它。”两个士兵都热心的劝阻着桑天飒,不要靠近它。但此时桑天飒心里却空落落,就像是家人不见了似的。
还没等两士兵指路,桑天飒想起迅音哨。当桑天飒吹响迅音哨,“主人,我在这,快来救我。”从前方十几米远的一处帐篷里,传来雕儿的声音。
桑天飒立刻冲过去,掀起帐篷门帘,看见雕儿正站在,近门口处,焦急的看着自己。一只手腕粗的铁链,一端牢牢的锁住了雕儿的腿,另一端被铁杆深深钉入泥土中。
“雕儿,你被谁锁住的?本姑娘定不饶他。”桑天飒眼见自己的雕儿,受此委屈和禁锢,立刻有种自己受委屈和禁锢的感同身受。欺鸟也要看主人,愤怒又心疼的问雕儿。
“主人,你可来了!拓跋轩他没欺负你吧?”雕儿焦急关切的问着桑天飒。
“我没事,雕儿,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给你报仇。”桑天飒心疼的看着雕儿说。
“主人,那个拓跋轩就是个登徒子,臭流氓。你在来军营的路上,累极睡着了。他喂水你没喝,竟然借机占你便宜,想用嘴给你喂水。主人,我想阻止,保护你。他居然派几个人把我抬树林去了,等我出来他已骑马将你带回军营。我在军营里到处寻你,突然看见他从一个帐篷里出来。我担心气愤极了,冲上前想教训他,结果又被一大群人抓住送这来。他们用绳子捆绑,我就挣断它,最后就上了这铁链。
要不是小爷我翅膀受伤,任谁都休想抓住本小爷,他拓跋轩也不是对手。”雕儿这个空中霸王,如同人般发泄着:关心,委屈,吃醋,抓狂,暴烈…的各种情绪,诉说着对拓跋轩的厌恶。
桑天飒听着雕儿的控诉,脸上绯红,原来我梦中渴极时,舒畅喝着的清甜泉水,居然是…。活了两辈子,不曾有过恋爱经验的桑天飒,心中慌乱,脸上发烫,有一些自己也弄不清楚的疑惑朦胧情愫。
但是雕儿之前的行为举动,及它的义愤填膺,气极败坏,让桑天飒有些感动。由此可见那场相救及契约,让雕儿对自己是同心同得,永无二心的生死相随,鞠躬尽瘁。
虽然,也许,拓跋轩是出于报恩,或是担心的心态。就算是场误会,但委屈了如此对自己好的雕儿就是不行。必竟雕儿是亲人,弟弟一样的存在。向来护短的桑天飒打定主义,不讲道理的要去惩罚拓跋轩。
不放心跟过来,在门口观察的,两位迷弟小士兵呆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人同鸟讲,鸟同人讲,这讲得通吗?
但桑天飒姑娘,脸上变换着脸色,还露出不同奇怪的情绪表情,这是听懂了吗?这大鸟是桑天飒姑娘的吗?
一头雾水的两位小士兵,看到桑天飒仿佛带着不悦,的看向自己问道:“钥匙呢?打开它。”
“这个…桑天飒姑娘,我们得先请示四殿下。”两位小迷弟为难的回复。
“给它打开,它不是犯人,本王不曾下令锁它。”拓跋轩谈完军政出来,就装作没事的到处视察。其实一直想见到,心中着魔般想见的那个人。
似乎在命令打开,又似乎在告诉桑天飒,自己不曾下令锁她那只,老跟自己过不去的大鸟。拓跋轩一语双关的,对士兵说道。
两士兵赶紧从帐篷门柱上,取下钥匙帮雕儿打开铁链。
“主人,你退后,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