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好吗?还没派人过来试就已经认输了吗?这半怂不怂的态度算怎么回事?
应该还是我记不住人的长相。
不过记不住几百个人的长相有什么错吗?就见一面打一架,能存上十几个已经很极限了好吗?
想到这,一股邪火腾起,一脚奋力跺下,踩在了刚才想忽悠她那人的肩膀上:“你们归谁管?”
惨叫立刻从对方嘴里爆开,连连不断,声音越来越大。
司迁脚下又加了几分力道,蹲下身子,一把蓝色短刃抵在对方下颚。
惨叫声跟着变调,拐了个弯,消失不见了。其余的人也自动往回缩了缩。
被踩的地方动弹不得,只有身体和胳膊不自觉的扭动抽搐,疼得迸出眼泪,喉咙里却连哼声都不敢发出。
其他人看到也是暗暗抽气,蹭着地面往外圈缩了缩。
在此之前,司迁跟他们动手只动用了拳脚,但其实已经被公认为通灵人士了。毕竟凭身体素质撂倒少则三五多则十几的非人类小混混也太难了,哪来那么多武学天才,还能认出非人类,一逮一个准。
让他们退却的是完整的短刀化形和淡蓝色的光泽。
忍痛咽下喉咙里的哼声,挤出一个贼难看的笑:“什,什,什么叫归谁管呀,我们就是几个兄弟,一起出来玩玩。”
说的时候还往后看了看,寻求兄弟们的认同。可惜他身后那帮人,最勇敢的也只是小幅度的点了下头,不知道是不是困了。
司迁脚尖用力,碾了两下已经变形的关节:“玩儿什么呀?”
被踩着的纵然疼得脸都变形了,也不敢多发出半点声音:“顺,顺便找点吃的。但是我们从没干过伤人的事儿啊,就是借我们个胆我们也不敢啊。只是找食儿这事真的没办法啊,一点儿不吃真的活不下去啊!我,我敢跟您保证,我长这么大,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致人伤病过。”
司迁没仔细听这一大段辩白,还没结束的时候就掏出手机,给他拍了一张大头照。
“不肯说就算了。”抬起脚,走动两步,给每个人都拍了张近照,顺便不死心的、徒劳的仔细看了看他们的长相,也只记住了有个发色比较出挑的黄毛。
“前一阵知道了几个地痞小头目的名号,一会儿过去把他们挨个打一顿,打完就给他们看这些照片,看看他们能不能收拾得了你们。”
“等等等,等一下!”
“哦,是还有件事”司迁回过头,“别再让我再看到你们了。我是指所有的,依靠贩卖幻象给普通人维持日常生活的噬魂种。再被我逮到一次,就做好再也回不到日常生活的准备吧。”
“哎呦喂,您这……怎么这么可怜啊。”
斌哥显了原形,被五花大绑吊在半空中。司迁半盘着腿坐在桌子上,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灯光查看他脸上的伤,一下一下,不轻不重的按在伤口周围。
“姑奶奶求你别按了!您还不如直接打我一顿呢!”呼痛配上这种脸肿了才能发出来的声音,确实很可怜。
“打人多累啊。”这样只要小心点别让手上沾了血就好。
司迁搓搓指尖,抽出垫在泡面碗下的报纸,搓成紧实的一卷,对着斌哥脸上的伤,抽了下去。
“啊!啊,啊……”
“没有直接按伤口疼啊……”
“没有!不是!别!别别别!那几个人,那几个人我认识,就是我的人,我向您保证,从现在开始,红圈以内,再也看不见那六个人了。”
“算我求你了,别再避开重点了。好好说话和吊起来打都没用,你真的让我很迷茫啊。”司迁用报纸卷的一头戳上斌哥血肉模糊的左脸,一点一点加重力道。
“我保证!我保证我的人不会再在红圈以内做生意了!但是,但是他们大部分都住在您划的范围里面,过了几年十几年,不可能说搬就走得干干净净,再也不用回去一趟,啊!”
“s?”手上用力,报纸卷折成三段,压在伤口上,浆糊状的血肉都被挤开。
“没有!没有!他们一定!走得干干净净的!再也不会污了您的眼!您刚刚进门的时候说,我这是第三家?”
“嗯。”
“红圈里边,靠这个吃饭的就这么三家,要是前两个已经说好了,那这圈里面,就再也不会有拿迷幻剂挣学生钱,顺便混饭吃的噬魂种了!”
“还有呢?”
按在伤口上的报纸还没撤下来,一直以来碰他一下能尖叫三声的斌哥却没了声响。
“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说说说说说!”
每说一个字,伤口上就要挨一下。
斌哥决定这辈子都不买报纸了。
“突然就坚强了起来呀。”司迁丢掉报纸,在鼠标、小刀和泡面叉子间权衡。
“姑奶奶……”斌哥怯怯地喊了一声,随后真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您都知道要管那群小混混得来找我们……我们也是有上面管着的呀!这个,真的不能说!”
“别别别别别!刀子真的不行啊!我这脸真的不能要了!您今天不是刚光顾过吗?不用我指路的吧!”
“啊?”司迁停下动作,视线扫过薄薄的刀锋,“哪一个啊?”
已经打过小bss了吗?怎么和精英怪手感差不多?
大概是因为亏心,斌哥不自觉的把音量调到偷偷摸摸档:“就是,一个大光头,脸特别白,不怎么长胡子,还特别喜欢穿白上衣的。”
“没打过。”
“您再想想?”
司迁依然很果断:“真的没打过。”
仔细观察了斌哥的神情,觉得他没有骗人,又补了一句:“可能是别人打的。”
光头老大脸上的伤还真不是司迁打的,是斌哥被蟾蜍暴头前提到的那个李总叫人捶的。
李总一发现开学月业绩下滑就找了光头老大喝茶,听说是个大学新生搅得局,直接一顿臭骂又知道了司迁是个女生,喝水杯子“咻”的一声就从手边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