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发完,让收拾不了司迁的光头老大先不要挣扎,等他们查清楚司迁的来头,再决定处理方式。
几天后,处理方式下来了:忍、让、躲,不能再让她往深了追。
稍对处理方式发表点意见,就迎来了李总保镖撒气一般的胖揍。他也只能把气撒在斌哥身上。
“老大,快去救救斌哥吧,他真的不能在挨打了。”斌哥的一个跟班找到了光头老大,再不搞点事可能以后都没机会了。
“阿斌没跟你们说吗?不能让那丫头再找上来了,你们下面自己想办法应付一下。”
“不用您出面,多借点人,把她唬走。她要真把斌哥打出个好歹……”
“不至于,她能去给阿斌偿命?”光头老大还在摆弄着电脑,自始至终没看过跟班一眼。
“你这手机,也没有一个备注像是老板大哥直属上司的啊……”司迁把刚搜抹来的手机举到斌哥眼前,慢慢翻着通讯录,“要不您眼神示意一下,就一下下?”
斌哥非常坚定的不理。
“那就从骂人的词儿开始吧,一般领导都是令人厌恶的存在,黑道大哥应该也不例外,呃……贱人”
司迁拨通这个备注的号码,响到第二声就接了。
“喂,老公啊”
“你、居、然、还、有、老、婆?”司迁用口型问着斌哥。
“老公啊,说话呀,是不是想我了呀”
打开免提,让斌哥解决这个问题。
“没啥事!拨错电话了!挂了!”
司迁对他这个反应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在斌哥的拼命示意下挂了电话。
“确定没问题吗?你老婆这么好说话?”随口一问,又低头继续翻通讯录。
斌哥脸上的血色都快显过淤肿的青紫了。忽视战斗力,司迁外表看着是个断不出来成年没成年的丫头片子。被这样一个丫头片子当面翻自己的隐私,还要听她两句评论,真的很尴尬。
“可是……斌哥那个脸,要是再打得连人形都破了相还得重新上户口……”
“不至于”老大抖了抖烟灰,声音突然沉下去许多,“你们不都看到她的猎刀了吗?能拿着那玩意到处乱晃的人,至于连这点数都没有?”
办公室里突然响起韩磊老师浑厚的声音,听得人真的想去跟他走一遭四方。
“看斜阳,落下去又回来”光头老大看清来电显示,接了电话。
“喂,阿斌啊,那小丫头走了?”
小跟班也很期待回音,伸长脖子听着。
另一边却慢了两拍才回信:“还没呢,吴老大好啊。”
“吴老大?”
司迁又惊讶了一波,这备注是“吴克”啊,怎么叫吴老大还像打错了电话似的。
斌哥已经没眼看这场面了,可惜司迁绑“人”手法精炼老道,扭不过头。
“怎么回事儿啊?怎么称呼?”
斌哥不像之前嚣张,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不停地用口型表达着“姓金”,然而司迁还没有熟练到能看懂他的口型,一个没忍住飚了句“出声!”
“司迁小姐吗?”
卧槽,突然就拿起了腔调。
“啊,嗯。”不过现在小姐好像也不是什么好称呼?
“阿斌现在怎么样了?”
司迁又打开了免提,放到斌哥面前:“说两句?”
“老大。”
“听声音没什么大碍嘛,破相了吗?”
“司,司小姐让我变回原形打的,应该没什么问题。”斌哥想不起来之前是怎么叫司迁的了,跟着老大的叫法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那就好。司小姐还在听着吧?”
“昂,您说。”
“您今天晚上的活动,规模不小啊。”
“就……一个人也能说规模?”
“呵呵,司小姐过谦了。”
别扭的不止斌哥,司迁扭了扭身子调整坐姿,然后发现调整之前的才是最舒服坐法。
“经过今天晚上的活动,我敢保证,司小姐所画红圈范围内,再也不会有非正规职业的噬魂种。司小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能见一面吗?”
小跟班听到这话是有些激动的,光头老大却是心理咯噔一声,控制着不往面上显:“有这个必要吗?不妨告知一下司小姐搬离进度,圈外的宿舍,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如果司小姐着急的话,我可以让他们现在就开始搬。”
“能面谈吗?”
挠挠头皮,换了个方向聊天:“至于,生意上的事,我们单方面说了也是不算的,除非司小姐再管好那几万个学生……”
“所以你在哪呢?报个位置,我过去一趟。”
调查组的人劝过我,街上走十个人就能找出一个异族,异族里面一半都可以算进嗜人类里,要真见一个打一个还有完吗?只是路上碰到,当没看见不好吗?
不好。
就像他们知道的,我一个对眼就能看出对方的生物构成,然后就会忍不住地开始琢磨,这家伙是什么种族?什么年龄段啊?一顿能吃多少啊?吃不吃人啊?是不是非得吃人啊?
要是想了这么多,看了这么久,对方也肯定反应过来了。
到时候,就不是我来决定要不要上去找麻烦了。
所以,见一个打一个,更多的时候不是定性不足,而是演技不够。
“这边!”钟颜语叫住往反方向拐的司迁,看着她就这么低着头换了个方向,看着脚前三米的地方跟上了自己。
中间似乎听到了一声“哦”,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的反应了。
之后的情形也不怎么让人满意:“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走我后面,这样我老想回头找你。”
钟颜语有点想骂人。
“你走路没声你知道吗?跑得还快!走的时候能不能看看前面?至少看个路啊!”说着将司迁拽到自己并排的位置,“站我旁边来,走我前面也行啊,老找你很累的!”
司迁一言不发的把手放到钟颜语臂弯处,轻轻抓住。
“……我,不太喜欢别人碰我。”
同学不到一月,各种个人习惯确实还不清楚。或许是钟颜语态度里的排斥太轻太淡,司迁才犹豫了一下:“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