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章 倾城绝艳(1 / 1)落花祭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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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的比拼谨言年代表的山水派赢了,而赢的原因是因为谢子宸最后作的一首赢得满堂喝彩。

安然两眼发光的看着站在中间气度不凡的少年,忍不住赞叹道:“谢子宸绝对是所有儿郎中最为出彩的那个人,温润而高贵,一顾一笑间,世人皆道王家玉郎,曾有人叹曰:较之明胤太子,犹胜一筹”。

明胤太子是南瑞最后一位帝王的亲叔叔,虽为太子,但与皇位无缘,落得个贬为庶民的结局,有传言说只要亲眼见过明胤太子的人无不为他钟林毓秀的绝代风姿而所倾倒,就连当世的第一美人都不能相提并论,他矜贵而高傲,风流而多情,无数的女子拜倒在他犹如九霄云天天君的嫡仙面容之下。

锦年对于明胤太子倒是有过了解,很早以前,她曾在一本史书中读到过有关他的一篇人物传记,有意思的是明胤太子风流成性,但一生都没嫡妻,亦没有子嗣传承,不管是作为太子还是贬为庶民的他如此行径都不是锦年所能理解的,一个曾经站在过顶峰的男人失势后居然不想着留以后代传承血脉,就算是为了复仇也都不应该孜然一生孤独而逝。

当日读完后,她唏嘘了许久,只是当她再世为人,突然就释然了,说来自从醒来,她就没有去想过她的女儿,不管是有意去忘掉她,或者是一种逃避,她其实是害怕,是恐惧,若有遭一日真像揭开,是她的父亲亲手杀死了她的母亲,娇惯荣宠没有吃过任何苦头的长公主该如何面对和自处,如今,她倒是真心的希望她从未生下过她,她也就无需面对生父母之间将有着深海血仇的局面。

也许,明胤太子只是想的太过通透了,他的一生注定了是传奇。

她环顾四周,在场的女子都无一另外如安然一样,眼神充满爱慕,欣赏,赞叹的紧盯着谢子宸,就好像是盯着一块散发着绝世美味的吃食,恨不得一口吞入自个的肚中,不让他人窥望。

他又望向谢子宸,他应该也是发现了,虽还是温和的笑着,但眉宇深锁,满是隐忍和不奈,她给了他一个可怜的眼神。

不想,谢子宸突然唇角微弯,。邪气一笑,她暗道:不好,这厮估计又要打什么坏主意。

她正准备招呼上安然和春英赶紧离开,话未出口,脚未迈步。

谢子宸朝他灿然一笑,轻柔的唤了一声“锦妹妹”。

锦年脸一冷,心道这王家大郎阴险的很,很会玩祸水东引这一套,果不其然,原本朝他如狼似虎的目光都转向了她,甚至许多都不怀好意,可能心里都想着安家的一没德名亦没才名的女子怎配王家玉郎温柔的称呼一声“妹妹”。

其中的女子就开口了,也不轨弯抹角,直接道:“听她们说小姐是安家那位深闺不出的嫡女,可如何与王家玉郎这般熟稔?”

不得不说锦城的千金小姐们都不知道含蓄二字,说话简洁明快,前有一个何灵,现又来一个。

锦年不由苦笑,周边的男子也停下交谈都望向了她,个个看好戏的模样。

其实锦年可以不回答,她同他的事而已,何必解释给别人听。

如今却不想被当猴看,亦不想今后在各家传出安家嫡女胆怯到不敢说一句话的赖名声,影响了安家的声誉,也让父母哥哥们抬不起头。

她轻笑一声。然后看向女子,一字一句,声音铿锵顿挫道:“这位小姐,在询问他人前,请先报出自家门,咱们北瑞朝礼仪之邦,可不同于那海外南蛮”。

虽看不见女子脸色,但从她微红的眼角锦年知她已心生恼怒,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方才犹然欲泣道:“小女温馨苧”。

一副好似她欺负了她的模样。

锦年笑道:“温姐姐,锦年虽年幼,但也知女子清誉之重要,王家公子与我家乃世交,两家自来亲厚,时有走动,更何况他与我兄同一书院,我唤他世兄,他唤我一声妹妹,难道不属正常,还是逾规不合?”

在场的人都摇了摇头,有一少年笑道:“安小姐所说在理,此事于情于理并无不妥”。

温馨苧眼角更红,甚至朝她曲了一礼,忙辩解道:“安妹妹,馨苧只是多嘴一问,并无他意,也不像安妹妹所想,还请你原谅”。

温家在锦城只能全是普通人家,他的父亲是七品的小吏,与安家不能相比,她也曾听父亲提过一句,安家是京城书香世家的嫡出一枝,平日里不可得罪,此时她甚是懊恼自个嘴多,心里极是害怕和担忧会给父亲家族带来不利,紧紧握了拳头,原本只是羞恼想哭,站在反倒是害怕的真哭了。

锦年甚觉没意思,每每有人挑衅于她,最后反倒是向她欺负了人,满身清冷客气的同众人道别,也不管哥哥等人,直接唤上春英回府。

众人悻然,天色已是不早,这里大多数的人都是准备参加春宴的人,于是也都纷纷起身告退。

直到众人都已离去,唯剩谢子宸一人眸光漆黑一片,驻足在原地沉思。

还真是如谨言说的,像是换了一个人。

身后是碧湖清波,眼前是清风拂面,微凉的触感都未让他彻底清醒,他甚是迷茫的想到了过往。

同样的时间,同样地方,他和她一如如今一样认识,相交,不过命中注定那只是开始,之后不过是两人相互折磨,互相怨恨伤害的一辈子,以她的离世和他的愧疚终结。

此时,他好像不是有玉郎之称的少年,倒像是一位老者,眼里是无尽的苍凉和荒芜,眉眼悲痛难掩,嘴角微垂,当他的侍从走近他的身边,能隐隐从他眼角窥见莹润的亮光,侍从赶忙低下头掩饰住失态。

侍从又忍不住的抬起头,不明他家主子为何突然这般难过绝望,他隐约发现主子一直挺直的脊背又好像是佝偻几分,犹如一位失去相依为命老伴的垂暮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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