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去的庆源和庆姝,洺忆无限羡慕他们。
三人坐成一排,一个靠着一个,就这样入睡。
浅眠状态的三人,天刚亮,就都陆续醒来。
一睁眼就看见附近早没了昨晚那些人,看来都起得比他们早的多。
路边不时有来往行人瞅了她们几眼,柯柯与洺忆感觉莫名其妙。身后的罗山走到她们对面,才看清原来她们脸上不知被谁涂画了胡子。
抿嘴憋笑的罗山从腰间拿出手帕递向她们并指了指她们的脸,估计这手帕也很难擦掉她们脸上画的胡子。
不知所以的柯柯接过手帕,象征性的擦了擦脸,还以为是要她洗脸,但,转脸看见洺忆的脸,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拿手帕转而去擦洺忆的脸。
瞪大了眼睛的洺忆,看着柯柯脸上的那画上去的胡子,忍不住笑了出声,但看见柯柯拿手帕给自己擦脸,自然就明白自己脸上也有。
只见柯柯擦的很用心,一点一点的擦了好一会儿,越擦越脏,索性放弃了。
“找水洗洗脸吧,擦是擦不干净了!”
“唉,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家伙干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罗山,你就去打死他!”
“嗯!走吧,先去找水洗脸。”
顺着一个方向走,很快便来到一口井旁边。打水这事不用柯柯与洺忆说,罗山主动打了一桶水上来。
柯柯与洺忆用打上来的井水,快速洗好脸后,柯柯把罗山的手帕也洗了,拧的差不多样子,便把手帕还给了罗山。
“还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漂亮的手帕,真是你自己的?”
洺忆凑到罗山跟前,看着他手里的手帕,啧啧咂舌。
不理会她的言语,罗山把手里的手帕又使劲拧了几下,确定了再也拧不出水来,才将它展开在空中使劲的甩来甩去。
“你这人真的是没趣。柯柯,你看罗山那架势,是想手动甩干手帕呢!”
看了一眼罗山,柯柯笑了笑,算是给了洺忆回应了。
“走吧,你饿了吧?我们先吃饱了,然后,去看看名器市场,巧的话,也许能捡到便宜好货。”
拉着洺忆,柯柯便说,一旁的罗山也一面甩着手帕一面跟上她们。
不过,等到她们终于排队吃好饭,都接近了晌午,跑去看名器的时候,确实人少了些。
左看右看了一会儿,也没见让人眼前一亮的名器。
“我记得以前这个小镇不叫名器镇,什么时候改的名字?”
一个白发老人精神烁烁地看着名器,小声嘀咕着。
在他身边的一个中年男人,听见他的嘀咕,便解释道:“这也是刚改没多久,才两三年,前不久还有一些人联名说要换回之前的名字,说现在的这个名字不好听。”
“唉,确实,还是以前那个名字好听些。”
白发老人发表着自己的看法,而那中年男人也是十分赞同,不由得就多说了一些。
“以前叫七星镇,叫了那么多年了,挺好的,突然,改成名器镇,还开始做起来卖名器的生意,唉!”
洺忆拉扯着柯柯的衣袖,使劲眨眼,柯柯知道洺忆是看中了什么。转而停下脚步,顺着洺忆的视线看去。
一排特别短小的匕首,每一把上面都镌刻着精美的图案,却没有一把图案是一样的。并且,价格看起来很实惠。摸了摸怀里的钱,盘算着是买一把还是两把还是三把,毕竟,若是能人手一把,也还不错。
看到柯柯并未直接拿出钱,而是在犹豫的样子,洺忆就已经放弃那把匕首。
“老板,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能再便宜点吗?”
那老板看了一眼他们三人,稍作思考了下,一咬牙,面露难色地说可以再便宜点,就九折再便宜是不能了。
内心欢喜的柯柯,交付了钱,就把三把匕首拿在手里,洺忆一把,罗山一把,三人一人一把,还说这是象征他们之间的情谊——斩不断。
拿到精美而又锋利的匕首,洺忆与罗山自然也是欢喜的。听了柯柯那话,也更加的开心。
“好了,即使把你们的事完成,我们还是以后有缘可以再见。”
柯柯发言,她已经想好了,帮罗山的事情完成后,再把洺忆这旧疾治好,她就可以一人继续赶路,前去紫仙山为她的师傅寻药了。
当听到柯柯这么说,洺忆和罗山两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也知道,将来三人肯定会分开的。只是,总觉得分开的时候应该还不会那么快到来。现在柯柯突然说这么一句话,让人一阵恍惚。
先不说罗山的事情,仅仅是洺忆旧疾的治疗,都得耗时很久,只有足够好的际遇,才能让洺忆的旧疾完全治愈。
“柯柯,你舍得我吗?”
洺忆可怜无助的眼神看着柯柯问道。
“舍不得。”
本来欲脱口而出“舍得”两字,硬生生地被柯柯换成了“舍不得”。
“别说这些了,我们快看看有没有退房的,在这镇上住一晚。”
罗山收起那把匕首,将手帕也一起收起来,拉着柯柯与洺忆就去找空房,说要这镇上多呆一晚。
“不对啊,你不着急去西魔山,还要在这里多耽误时间干嘛?”
“不急,快到了,先养足精神。”
二人被罗山拉扯着向客栈方向走去。
正在街上晃悠的庆姝,看到柯柯他们,一溜烟跑回去找她哥哥,她要把这事告诉哥哥庆源,还能捞到一笔好处。
得知柯柯他们在找客栈住宿,庆源一口闷下手中的一杯酒,知道自己该出门,找找乐子了。
原本以为好运终于来到,刚问询到一家客栈是有一间空房,正准备问价钱,就被他人捷足先登了。对方不问价钱,将钱放到老板手里,还说多了不用找少了再给。
老板笑眯眯地点完了手中的钱,一脸开心地领着对方去了房间。
“柯柯,你到底还有多少钱?我们现在能豪气一把吗?”
“不能,洺忆,不是我不愿意说,是这钱它可少可多,你懂我的意思吗?”
“不懂。”
“洺忆,柯柯是说她那钱有一些是不能动的,估计是很大一笔钱,算是还有很多,而因为它是不能动的钱,所以,又是很少。我这样说对不对?柯柯”
“知我者,罗山也。不过,别老问我钱多不多,起初说好的,先花洺忆和我的钱,罗山你有多少钱?”
“不多,反正不多。”
不去看柯柯与洺忆投过来的探究眼神,罗山算了算,到时候到西魔山给自己亲人一笔钱后,还能剩多少。
老远就看见柯柯与洺忆他们三个在客栈柜台前谈话,庆源已经心中有一妙计,光是想到后果,他就开心。
因为错失睡大床的机会,柯柯与洺忆也是叹气。罗山并不放弃,想要继续去找找看,就一个人先去别家客栈了。
洺忆背后的大箱子陡然咚咚的响起。
引来了柯柯的注意。
一路上,她可是有想过问问洺忆,这大箱子里装的什么,可又觉得打探别人隐私不太好就作罢了。
“呃,这里面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别多想,我离开一下。”
说话间,人已经从柯柯眼前消失。
经过洺忆那么强调,柯柯觉得里面或许就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所以,当庆源走过来的时候,就只有柯柯一人了。
“那两个人去干嘛了?”
“你又有什么事情?”
柯柯没有回答庆源的问题,反而反问道。她不信这庆源,少年心性贪玩,不过份的话,她不会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