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淘汰的不是传统媒体,而是跟不上媒体行业发展的从业人员。
这一点和辛榆所在翻译行业是类似的。
科技的发展让很多人认为,翻译这一职业终将被人工智能取代,很多人还没入行就主动退出了。
不可否认,机器目前完全可以完成一些低端的机械化笔译工作,但诸如文学翻译类的高端笔译以及口译只能由人来完成。
实际上,人工智能翻译越进步,译员就越不用为机械琐碎的工作所累,行业里的专业人才越有大展身手的机会。
最终被取代的只会是看不清形势、不思进取的低端译员。
所以辛榆从来不后悔进入这个行业。
她听完录音,给自己简单评价:语速适中,语流平稳,译出效果完好,立马给谢清霁发了一份。
谢清霁估计还在开车,没有回她的消息。
他们今天的交集算是告一段落。
辛榆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唐全意也从图书馆回来了。
她从包里拿出拿出一个册子,放到辛榆的桌子上。
“周五课上的练习材料,我给你打了一份。”
“谢谢意意小天使。”
唐全意坐到椅子上,喝了点水,然后问辛榆:“怎么样啊今天的会?”
辛榆叹了口气,“会上谢清霁看到我了,晚上我们一起去吃了饭。”
“我就说,这天时地利人和,你们肯定得碰面。”
“碰面有什么用?我现在心里更乱了。”
“不怕心乱,就怕心死。心乱说明你对他有感觉。”
“你到底哪头的?”辛榆转过身子去擦头发。
“我肯定是你这头的呀,只不过我看到什么就说什么。”
辛榆不想再聊了,直接转移话题:“你今天耳朵怎么样?还疼吗?”
“今天又不疼了,搞得我明天都不想去医院查了。”
唐全意最近断断续续地右耳疼痛,有时候晚上发作,觉都睡不好,所以在网上预约,挂了个专家号,明天上午去看看。
“号都挂好了,我明天陪你去。”辛榆劝她,“我妈说,那个医生是耳鼻喉科的专家,肯定能给你治好。”
辛榆的妈妈辛菀如是D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妇产科主任。
唐全意最开始耳朵疼的时候,辛榆曾向妈妈问过可能的原因。
因为专业关系,他们平时课业训练都需要戴着耳机,长久下来,耳朵很容易出问题。
辛菀如让她带着同学直接挂号来医院检查,并且推荐了这个医生。
“哎,偏偏这个专家周四才看门诊,和我们明天上午的课撞了。我中午去找浩哥开请假条的时候,他一直盘问我,还说我是不是跟你学的,不上课去干些别的。我那是多么正当的请假理由啊!”
“他怎么能这么说呢!”
唐全意以为辛榆在为她抱不平,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下面的话:“我哪有不上课去干些别的?我那是正经工作好吗!再说了,要是真想翘课,谁去费那个劲开请假条?”
“哦!”唐全意没好气地瞪她,“明天花花帮我们交假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