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荞直视这个性格古怪的男人,双颊发烫,红晕久久不能散去。
这种对峙真的好尴尬。
该怎么回答呢?
“韩洲禹,我……我觉得现在……现在不合适……”她双手抵着他精壮的胸肌,那手感好像比五年前要壮实,汗,她想哪去了,马上敛气凝神。
“怎么不合适?”
韩洲禹低下头,漂亮的唇角在上翘。
她努力规避着,没看到这小邪恶的表情。
“我希望……我们可以相处一段时间,彼此多一些了解再开始……韩洲禹,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人有感情,不仅有动物本能的冲动,更渴望有情感上的交流……”
“你的意思是说,等我喜欢上你,你也喜欢上我时?”
韩洲禹的手指抚向她的额头,举止极为亲呢,但这话却令她心生苦涩。
是的,他们互不喜欢,却又如此暧昧——说真的,她不确定自己还能爱人,而他也不见得会喜欢她,想要两情相悦,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而性,可以和感情无关。
深吸一口气,她一咬牙,“如果你想,那就快点……”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忍忍就过去了。
韩洲禹见她眼一闭,一脸豁出去誓死如归的模样,往边上一翻,忍不住笑出声,笑得胸脯上下起伏,声音格外的欢愉。
这世上那么多女人想和他攀上关系,独她对他没心没肺,偏偏他竟觉得有意思。
哎呀,原来自己骨子里竟这么贱。
又或者是男人的征服欲在作祟,越是得不到的越有挑战性,而他也不例外:她越是排斥,他越觉得带劲?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但真的挺有趣。
“行了,起床吧!不逗你了。”
他往卫生走去。
乔荞忙拎着被角以防止春光外泄,然后困惑地也能望着他。
擦,又逗她?
这家伙还真是不可理喻。
十分钟后,韩洲禹换好衣服出来,黑衬衣黑西裤,已恢复平素那高冷范,一身的禁欲气息,像个不可侵犯的男神,就好像刚刚在床上“欺负”她的根本就不是他,不过,当他一个眼神瞟过来时,她隐约觉得他唇角翘了翘,看上去心情不错。
“我去看看小时。”
走了出去。
乔荞见状,忙裹着被子下床,去把睡裙给捡回来。
不想这个时候韩洲禹又突然折回,吓得她飞也似地往卫生间跑。
韩洲禹一怔弯唇直笑:溜得比兔子还快,他进来只是想给她送衣服的好不好。
他走去敲了敲房门,“哎,我让人给你备了衣服,就在门口……”
搁下离开,走进了小时的房间。
清晨七点,小时嘉还在甜睡。
来到床边,韩洲禹无比温柔地睇着小家伙,思绪却飞向了天际:
阿木,我遇上了一小女人,和你一样,笨笨的,傻傻的,被捉弄了都不知道。
当年,你不嫌弃我是个残废,鼓励我重新振作,可你终归是不在了,再也不能陪伴我还有我们的女儿。如今这个小女人,很得我们女儿欢心,也很有爱心,我希望她能代替你,陪着小时长大。
阿木,我不爱她,但我会善待她,希望你在天之灵不要吃她的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