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让我帮你吸出来”，宋清寒轻声哄着：“吸出来就好了。”

乔颜已经是泪眼朦胧了，身子软软的，眼看就要倒在床上，宋清寒连忙伸手接住，乔颜神色微动，往宋清寒怀里又靠近了两分：“清寒，你亲亲我，亲亲我好不好，我特别想你。”

宋清寒没有说话，目光却一直落在乔颜被蛇咬伤的那条腿上，青紫色的血液肆意蔓延着，看起来比方才又严重了不少，不能再等了，宋清寒大手一撕，一声清脆的响声，衣帛便被悉数撕烂审查员您好，这里只是撕开女主小腿上的衣服，并无违法描写，宋清寒毫不犹豫地低头俯身下去。

乔颜：失策了

乔颜像是被惊吓到了一样，随即反应过来死死捂住伤腿，态度决绝：“我不要你帮我，你走，你走！”

“乖，听话。”宋清寒眼神里飞快闪过一丝无措，然而只是一瞬间，他迅速调整好状态，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诱哄的状态。

乔颜眼神晃了一下，也许，就连宋清寒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此时无意间的举动有多么温柔。

可是。

“不！宋清寒！我不需要你帮我，你马上离开这里，走！”乔颜打开了宋清寒试探着伸来的手，冷冷地别开脸，语气冷硬。

总不可能真让宋清寒去吸蛇毒吧！

扭头的余光中瞥见宋清寒瞬间冷下来的神色，气温仿佛跟着下降了好几度。

“系统还愣着干嘛？！”乔颜吸了口冷气。

这一场自导自演的戏还是失算了，原本想骗骗宋清寒亲近亲近的，没想到孩子长大不好骗了。

系统机械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滴滴，蛇毒已清除。”

乔颜满意地弯唇：“宋清寒，其实”乔颜转身，想说些什么，但目光刚触及宋清寒就停了下来。

宋清寒现在的表情，好可怕啊。

乔颜颤颤巍巍出声：“宋清寒，怎么了？”一手试探着扯了扯宋清寒的衣角。

空气里是不可描述的寂静。

宋清寒像是极力按捺忍住发火的势头，淬了怒意的眼神死死盯在乔颜身上，似乎要把人给盯出个窟窿来，突然，他弯唇笑了。

乔颜：

靠！

怎么更恐怖了！

“那个”毕竟是正儿八经的攻略对象，乔颜还想开口挽救一下。

“乔颜”，宋清寒缓缓止住笑意，冷下来的眼神反而让乔颜后背微微发凉，他薄唇轻启，突然俯身覆住了乔颜，紧接着乔颜听到清冷的声音贴近自己耳畔，宋清寒一字一字问道：“你是不是根本就从来没想过与我一起，嗯？”

乔颜愣了一下，下意识想去看宋清寒是什么神情。

然而此时宋清寒的脸上已经全然看不出方才的怒意，哪怕半丝分毫，他神情淡淡的，似乎这只是他漫不经心随口问出的一个问题。

乔颜低头，脑子里飞快地组织语言，却半晌也没能从一向强大的词库中挑出合适的词藻。

宋清寒半眯起眼睛，从他这个角度只看见乔颜乌黑的青丝，他神色微缓：“或者，换一种问法”，宋清寒紧紧盯着乔颜的反应：“如果你离开这个世界，会带我一起走么？”宋清寒手心不自知地沁出些汗水，呼吸也跟着慢了几个节奏。

啊

这

乔颜的表情一下子纷繁复杂起来，内心是一言难尽。

什么叫“离开这个世界”啊？难道，宋清寒知道她不是乔颜不敢再想，她飞快地敲醒了系统：“统子，怎么回事，宋清寒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啥？？？”

系统手忙脚乱：“不会吧不会吧，稍等啊宿主，我查查看！”

乔颜：！

见乔颜半晌一言不发，宋清寒突然笑了笑：“不打算回答我么。”大概，以我在她心中的地位，连知道答案的权利也不配拥有吧。

所以她从未告诉他她的真实身份，明明中了花毒却要把解药给她，她从来没有想过他的感受，也从来不明白，比起生死，他更在意的是和她一起同生共死。

乔颜，你没有心。

宋清寒感觉乔颜就像是一块寒冰，自己这块热铁费尽心思捂了那么久，可怎么也捂不热，本以为这次来了秋名山以后乔颜对他是有变化的，可事实再一次给了自己狠狠一击。

你瞧，宋清寒，这次的蛇毒和上次宴会上的花毒像不像。

“不是的。”

等，等我，再等一会儿。

乔颜心脏蓦的抽疼了一下，她下意识伸手拉住宋清寒的衣袍。

“滴滴，检测完毕！宿主身份并未暴露。”系统的声音及时响起。

乔颜几乎都要喜极而泣了，她口不择言：“清寒，我会的，当然会。”说完便充满希冀地望着宋清寒，一双清眸皎如秋水。

可是宋清寒的眼神已经彻底冷了下来，他一点一点将玄色衣袍从乔颜手中扯出来，无力地扯了扯唇角：“你觉得我还会信你么。”

“清寒”乔颜眼角泛红，攥着衣袍末端的指尖已经微微泛白。

宋清寒冷笑一声，心底却是微微一颤，她，多多少少还是有几分在意自己的吧。

“还不松手吗？”宋清寒面无表情。

乔颜紧咬着下唇：“我就是不放。”

“呲拉。”

乔颜瞳孔微缩。

上好的玄色缎料被大力撕开，在空中划出一声轻响，衣袍末端的料子轻飘飘落在乔颜掌心，那破碎的大半衣摆穿在宋清寒身上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半分清姿，星眸如剑，薄唇轻抿，仅仅是这样站着就让人自惭形秽、羞于靠近。

乔颜第一次在攻略对象面前体会到这样一种无力感，她说的谎太多，如今再说什么，宋清寒都不会相信了。

宋清寒凌冽的气息却是突然收了起来，他抱着臂在床边随意倚着，注意力却一直凝在乔颜身上，今天不管她再说什么，他都只是听听，一个字都不会往心里放了，反正她生，他生，她死，他也跟着一起，奉朝的将军做久了，做起事来也总是太重规矩，何必呢，反正她怎么也拦不了他，不管生死，她乔颜永远也别想，也不可能摆脱他宋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