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诺感觉到一阵阴风，她瑟瑟地开口：“什，什么代价？”

金瞳瞄了她一眼：“总进度。以总进度的10%来交换。”

米诺想了想，这个总进度有些莫名其妙的，如果是世界任务的完成，怎么算都不可能是50%，这个总任务针对的到底是什么？后面还会跟这一次一样，这么容易就拿上了吗？

10%啊，还挺多的呢。

米诺咬了咬牙：“成交。”

金瞳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会答应：“你确定？”

“确定，反正我们两个又共同的目的，顺利通过九个世界，既然你都允许我换了，那应该就，没有太大的关联……”她声音弱了下去，“的吧……”

米诺看着金瞳，眼睛眨啊眨的。

“哼，我完全可以再找宿主，你知道的，我从来对你不满意。”

“那个，你再找一个应该，不会有我这么顺利吧，怎么能说换就换呢，你不是说系统都已经跟我融好了吗，换一个不是更麻烦吗？”

“够了，就你话多。”金瞳皱着眉头，“10%换到录取通知书下来那一天，那时候必须离开。”

米诺飞快地点头。

她又感觉一阵失重，像是被人从天上重重地丢回了这个身体里，又是一阵眩晕。

毕业照已经拍好了，大家都从架子上离开，米诺眼疾手快地扶着旁边的人，才没有摔下去。

“你怎么了？”

“我说低血糖你信吗？”

拍完照又回了教室，收拾东西，清扫教室，每个人都有不少的书和资料，米诺觉得拿到宿舍楼前的小广场卖太累了，跟着几个同学凑在一块，卖给了收破烂的。

每个人都拿到了一杯奶茶钱。

晚上七点之后要举行篝火晚会，在学校大门正对着的大广场上，有文艺部组织的表演，台阶前放了几排的小马扎，米诺跟同学出去吃饭时间有点长，最后只能站在后面看。

看也看不进去，有的毕业生自己就跑上去了，乱闹乱嚷一通，也没有人指责他们。

他们毕业啦。

话筒里也这样高声喊着，毕业一句追着一句，不知道谁抢过话筒喊了一句：

乔慧，我喜欢你！

下面都是起哄的声音，主持人语气依旧平静，也跟着一块打趣，越来越多年轻的喜欢，用话筒，用吼从校园的这边传到那边。

米诺捂着自己的脸，应该是被身后的火烤的，热热的。

“学姐。”

穿着高二校服的人跑到米诺身边，递给了她一只蓝紫色盒子包装的笔：“毕业快乐啊。”

米诺想起来，这个人是跟邓米诺一个初中毕业的，初中还在学生会同一个部门里面共事过，家离得也很近，关系还算是不错。

“啊，这怎么好意思，谢谢你啊。”

“没有，学姐这一年辛苦了。”

“你也是，明年要加油啊。”

女孩对她一笑：“嗯，我会的。我是文艺部的，那我先过去啦。”

“好的呀。”

身后的篝火被风吹得发出巨大的声音。

表演完校长才出现，说了几句话，大家挤在篝火围成的圈子中，又围成圈子把几盆篝火围着，认识的不认识的手拉着手，唱着歌，跳着乱七八糟的，没有任何规律和美感的舞。

“毕业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