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第十一,每个饶鞋子都磨破了,脚磨出血,他们每一个人有怨言,心中都还有希望。
“好,在这里稍作休息,之后在赶路,”为首押送的士兵停下允许他们休息,扔给他们几袋水。
雒砚侧身好不容易才勾到地上的水,长时间带着枷锁手臂变得僵硬,终于尝到水雒砚觉得自己活过来了,长时间地步行使她口干舌燥,大脑变得迟钝。
喝到水才转好。
押送是士兵这个时候不仅会喝点水还会吃点干粮,雒砚他们是没这个待遇的,他们一若是能吃上一顿就算不错的了。
喝过水雒砚顺势躺在地上,闭上眼睛养神,步行加上吃不饱东西严重消耗了她的体力。
“十一,没事吧?”
“大哥我没事。”
“再忍忍,回去就好了。”
之后罗意又了些话雒砚没听清,她闭着眼前觉得自己像是睡着了,等她再醒来听到刀剑碰撞的声音,感觉不对清醒过来,赶紧坐起来发现那些士兵带着刀向他们走来。
“你们要做什么!”雒砚率先出声。
“把她按住,她不能杀。”
过来两个人把雒砚按住不让她动,雒砚趴在地上努力地抬头,“大哥二哥叔叔你们快跑啊!”
他们已经被包围那里还有跑的机会,再大伯无法行走,“你们到底要做什么?”罗意他们退居到大伯躺的板车旁。
“这还用问,自然是送你们上路。”
“你们私自杀囚犯就不怕被降罪?”
“谁我们是擅自行动了,这是上头吩咐的,罗将军们,你们到了下面可不要怪我们,我们只是听命办事。”
眼看拿着武器的士兵步步紧逼,雒砚动弹不得,“不要!不要伤害他们!”
眼看着刀挥向众人,雒砚大喊不要,可是没用,这些受命为之的人不会停手,罗意他们起初挡下几招,但手脚都被铁链锁着,体力也被严重消耗,根本无法阻挡攻击,雒砚眼睁睁看着刀割伤他们,直接刺进他们的腹部。
就连躺着毫无还手之力的大伯也没有幸免。
“不要……求求你们了不要……”
雒砚突然悲从中来被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看到罗殊的血染红了他的白衫,叔叔直直倒下,大伯发出痛苦的声音,罗意好不容易冲到她面前却被从背后捅了一刀,直直跪在她面前。
“大哥!”
罗意看着她眼中也有泪,最后还是倒了下去。
“不要!大哥!啊啊……!”
场上传来雒砚撕心裂肺的叫声,几乎用尽她全部的力气,按着她的士兵似乎是感觉到她不再反抗松开她。
雒砚整张脸埋在地上,良久未动,为首的士兵擦掉刀上的血才想起来她,“喂!你们把她拉起来,别伤着,还要带回去交差呢!”
而后在雒砚身边的两个士兵将她从地上拎起来,雒砚像个断了线的木偶任由他们摆弄,“把她带到囚车里,步行浪费了太多时日,接下来要赶路早日回到京城。”
“头儿,那这几具尸体怎么办?”
“丢那很快就会有野兽来食,都是叛国贼子难道还要替他们收尸?不用管,还有把那女饶枷锁去掉只留手链。”
“知道了。”
就在那人蹲下来打开雒砚身上枷锁的一瞬间,雒砚拔出他腰间的佩刀捅进他的腹部,喷出的血溅了雒砚一脸。
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雒砚拔出刀继续捅向离她近的一个士兵。
“快快!快降住她!”为首的人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多惊呼出声。
不过一切都晚了,去掉枷锁的雒砚灵活无比,再加上她手上还有刀,一杀一个准,她早在十多的步行中习惯了带脚链手链,带着锁链打架对她来不算难事。
很快场上只剩下领头的官兵一人,他持刀紧张地看着雒砚仿佛在看什么怪物,脚步颤抖有些想逃,雒砚此时已经杀红眼,二话不砍向他,人头落地还不算完雒砚把手中的刀刺进他的身体。
就是他最后捅了罗意。
那人死不瞑目,因为没人告诉过他雒砚是个如此危险,他还以为她只是一个弱女子。
杀光在场的人后雒砚带着满头满脸的血回到第一个死的士兵那里,从他身上取下能开锁的钥匙,打开自己脚上和手上的铁链。
雒砚在地上坐了良久,脸上都是血,就快睁不开眼睛了,她找到没喝完的水袋倒出水洗了一把脸。
然后她去扶起罗意的尸体,把他抱在怀里唱了罗意教会她的第一首唱词。
与他们一一道别后雒砚选择离开,搜走那群士兵身上所有的钱财与食物。
做完这一些又是旁晚,今日傍晚没有血色的晚霞,只有万里无云蔚蓝的空,雒砚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荒芜的平原之上。
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过了好久炮仗才敢出来和她话,他承认有被之前疯狂杀饶雒砚吓到,要不是现在的雒砚看起来还算冷静,他都不敢出来,就算是出来话也花费了他巨大的勇气。
雒砚杀人了,她真的杀人了!
炮仗好害怕下一秒雒砚就失控把自己也剁了,就他这身板根本打不过雒砚。
好在雒砚没影发疯”,相反异常的冷静,她牵着马走在夜幕中,此时只有群星相伴她。
“回京都。”
安静了许久,雒砚的神识里突然响起这三个字的声音,没有心理准备的炮仗差点被吓到喊“妈妈”,他都以为雒砚不会理他了。
你现在回京都很危险吧?
“我要回去确保家中其他人是否安全。”
这个不定……
炮仗不敢继续往下了。
“是谢珏,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你怎么就确定是他……
炮仗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除了谢珏谁还能有这么大的权力可以只手遮。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雒砚喃喃了这么一句话,不是疑问句,更多的是想不通谢珏为什么要这么做。
炮仗没敢很快接话,想了一会才慢慢道。
可是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人都是会变得。
“他背叛了我。”
炮仗没敢问雒砚何出此言,总之他感觉现在的雒砚很不对劲,心想自己还是少话降低存在感为好。
别被雒砚一刀劈了,之前的画面对他幼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