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雒砚看着她周身的雷越散越广,随时都要开打的感觉。
“我是魔教教主,你想做什么?我是不会让你上去的,”他发出的是男声且格外苍老,听着不像是本音。
“我上不上去不由你了算,我今日便要上去,”雒砚完朝桥上跑,魔教教主立马上前抓住她。
雒砚发现他竟然可以无视自己周身的雷电,直接够到自己,雒砚忙甩开他,她现在没空跟他打,雒砚主要目的就是登上山去,于是魔教教主一路追着她,跟她在吊桥上打个不停。
这是一个很长的吊桥,用铁链木板架起,人走在其中是会发生晃动的,更别他们直接打起来了,桥晃个不停,若是寻常人肯定怕的要死,还好他们不是普通人,在如此狭窄摇晃的桥上不停飞起攻击对方。
这魔教教主明明要比雒砚厉害许多,只是出招缠着她不让她前进,并没有真正地攻击伤害雒砚,纠缠了一会竺仲李杀到桥的一头,看见他们正在桥中心。
于此同时归寂宗那边也注意到外面的动静,像管事长老报告,不一会云信高就了解到这件事,立刻组织弟子准备出去迎战,来支援的冉了,就把这次当做是与魔教的最后一战,大家都堵上性命势必要拼出一个胜负来。
很快山门打开,从里面冲出弟子。
魔教教主见状要走,雒砚忙追上去,追出去才发现魔教的人已经少了很多了,雒砚顾不了这么多跟上红袍教主的动作,紧紧追着他。
“喂!你何故要如此逃跑?”
“今就到此为止,我们后会有期,”那教主完快速逃走,雒砚最终没有追到他,再看之时发现魔教的人已经撤了大半。
他们竟然选择撤退逃走,走得如此无影无踪,雒砚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魔教如此大费周章地围困归寂宗,居然如此轻易地就逃走了。
归寂宗的人冲出来清理掉剩余还未来得及逃走的残党,魔教的人全都撤走了,他们就这样赢了这一战。
雒砚总有种很不祥的预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理好战场,竺仲李找到她,他发现雒砚正站在原地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师妹,师父在找你。”
“我马上就来,”雒砚转身去找大部队回合,总有一她能搞懂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终于见到许久未见的云信高,雒砚确实她没事后才放心,看到站在他身边很多的熟悉面孔都没事,雒砚才算彻底放心。
看来大家都没事。
简单见过雒砚后云信高去跟其他门派的人问好,感谢他们前来支援,魔教的人走的蹊跷,但确实是走了,之后云信高将人都先请回门派中去,先回去以防魔教的人再来来犯的可能。
这下众人都有些高兴,魔教的人终于走了,这是一件值得高心事,归寂宗外有护山大阵护着魔教的人攻不进来,进了归寂宗大家才算松懈下来。
现在还是夜晚,云信高给赶来支援的人安排暂时休息的地方,好让他们休息或是疗伤。
雒砚也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都忙完后她跟云信高一道走向掌门大殿,云信高夸她这次做的很不错,她和竺仲李都是,这次门派得救有他们的功劳。
云信高兴高采烈地与他们话,雒砚兴致不高,没怎么搭话,云信高问她是不是太累了,便让她先回去休息。
雒砚与他们道别后离开,刚走出去就听到有人在呼喊她的名字。
“雒砚师姐!雒砚师姐!”来的是一个师弟,雒砚认识他,他是与沈树同门的师兄。
“雒砚师姐,沈树他死了!你快去看看他吧,”来的师弟慌慌张张地拉起雒砚就要走。
雒砚听到他的话脑子一阵轰鸣,仿佛听不见其他的声音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你刚才什么?你再一遍,沈树他怎么了?”
“沈树他之前在魔教来人进犯时被抓了过去,之后受了重伤,没有救回来。”
“怎么会这样!那他的尸体现在何处?”雒砚声音都在颤抖,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一样几乎快发不出声音。
“在沈树自己的房间,我们知道他想见你一面,所以没有着急将他下葬,他还在等你去看他。”
师弟刚完雒砚就摔开他的手自己朝沈树所在的地方跑去,师弟在后面追,他的速度远不及雒砚,很快雒砚便没了影。
雒砚赶到沈树的住处,直接闯进去,发现里面都是熟悉面孔,这些都是沈树的师兄。
“雒砚师姐你来了。”
“都让开!”
雒砚大吼一声,他们立即散开,雒砚看到躺在床上的沈树,他面如白纸,紧闭着双眼。
“沈……沈树,我来看你了,你为什么闭着眼睛,我是雒砚啊……”雒砚颤抖着伸手去碰他,所触之处皆是冰冷。
“沈树!”雒砚的声音有些崩溃,她在沈树的床边蹲下。
其他见状的师兄们纷纷自觉地退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今是沈树死去的第三。
雒砚碰了碰他的脸,他没有任何反应,接着想去拉他的手,发现他的手指已经僵硬了,胳膊也抬不起来。
沈树真的死了。
雒砚不可控制地掉下眼泪,他还那么,他才八岁,他才八岁啊!他只是一个孩子,为什么死去的会是他。
雒砚想不通为什么会是他,沈树根本没有战斗力,会什么会受伤死去,他不是该被保护吗?
雒砚很伤心却发现自己哭不出声,她的悲伤好像被阻断了,先前她是没有这种感情的,之后她慢慢有了。
她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这么难受了,难受到想大喊却发不出声音。
往日和沈树相处的场景在眼前浮现,她与沈树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却很轻易地熟识了,她还没有过弟弟,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喜欢一个孩子,还把这个孩子当做是弟弟看。
可是这个孩子现在冰冷地躺在她面前,再也没有呼吸了,她再也听不到他叫自己“师姐”,再也见不到他了。
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却像认识了一辈子那样亲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