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烦不烦啊!我都说了不想理你,你赶紧给我走!”张山完全不想搭理她,雒砚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出手将他压住。
“我都说了,只是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老实回答我就好。”
“你快放开我!我都说了不想理你,”张山哪里想到看起来这么人畜无害的小姑娘还有这样的身手,他居然完全挣脱不开,不过他不是怕事的人,面对雒砚突如其来的奇怪身手根本不慌张,甚至是觉得生气。
她居然敢这么对待自己,真是的活腻歪了。
小丫头片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问你,是不是你撞死了我爷爷?”
“是!我撞到。”
“那你有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你该向我爷爷道歉的,”说着雒砚更加用力的拉他的手臂。
他疼到出声,“嘶…你疯了?你居然敢对我动手!”
“我在问你话,”雒砚面无表情地又强调了一遍她在问问题。
张山又气又疼,再加上他压根没有悔过之心,所以他根本不可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在面对雒砚这样的举动时非常生气,认为雒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哪里肯顺着她的话来。
“就是我撞到怎么样?你怎么不说那老头自己没长眼,非要往我车上撞?我开车开好好的,是他自己不长眼,他活该。”
“看来你还是没有认识到错误,”他的话彻底激怒雒砚,令她崩断最后一根理智的弦,他简直不可饶恕,他就是最彻底的恶人。
既然如此那只有除掉他了,雒砚这个时候已经彻底失控,使劲地扯着他的手臂,张山疼到大叫。
陈廉生还在赶来的路上,他就知道要坏,在心中不停地祈祷她一定不要做傻事,那样就前功尽弃了,一定不可以那么做!一定不可以!
他一想到雒砚会冲动做出出格的举动就觉得害怕,一定不能做出冲动的举动,那样一切就完了。
雒砚要彻底的放下杀戮才能被认可,出事不再是寻求极端的方法才是有用的,他知道这样做很难,但是她必须要这样做到,一定不可能冲动。
清莲有时候也在想这到底是什么狗屁不用的道理,为什么就一定要这样?为什么不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事实证明这个世界由不得他们胡来,世界是有秩序的,是谁都不可以肆意妄为,如果这种肆意妄为的举动不被制止,那么毁灭的应该是全世界。
任何行为都会受到约束,这些约束就是共存的体现。
他们谁都不可以打破这种平衡,如果平衡被打动了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为什么仙界的人都惧怕雒砚?那是因为她拥有很撼动这种平衡的力量,所以她从诞生起就被视为危险。
被人无情的压制,导致这种结果的她原本也没有这种意思,只是她做为这样的一个生命出现了。
她从诞生起就判定为有罪,有罪到她甚至没有做过一件错事。
生而有罪,这种一件何其悲哀的事。
她是恶的诞生,所以人们想除掉她,但他们不知道恶是除不掉的,这种恶长在人的骨子里,伴随着他们,所以无法被除掉。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恶,雒砚是由于人类邪恶面滋生的邪神,所以她是无法被除掉的,除非这世界上不再有恶,而这是不可能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这种恶。
清莲在了解到这件事后就开始着手找寻能解救雒砚的办法,最后他找到一种方法,恶是无法被除掉的,但是它可以被战胜,被约束。
我们允许这种恶存在,只要好好的被引导被约束,这种恶就不会伤害到别人,真正需要被压制的应该是人类本身。
于是清莲想了一个让雒砚战胜恶的办法,那就是读懂人的喜怒哀乐,懂得人类的感情,正视这种恶,这种恶是肮脏的,但并非无法压制的。
如果雒砚她能够切身体会到这种恶的诞生,懂得人世间除了这些恶以外的其他东西,正所谓有邪恶的地方就有正义。
而正义就是人类感情中那些美好的地方,人类的感情并非只有邪念,其中还有很多很多美好的东西,这些都是雒砚所不懂的。
所以他为雒砚研究了这么一个手环,每个小世界都是他复刻的,里面的人物都是虚幻,目的就是为了让雒砚身处其中,感受到那些最真实的美好,如果她能真正读懂人类的情绪,清莲想她应该就能战胜邪恶。
他给雒砚设置了很多难关,这其中的种种都是会发生在每个人平凡的一生中,他们会受到种种的压力。
要么被这种压力打败,要么战胜它。
尽管有那么多的悲伤,人生却还是要继续,因为明天就在眼前。
他不知道雒砚是否能够领悟到这些,而她现在单枪匹马的去找张山,眼看就是要出事的前兆。
陈廉生用最大的速度赶往张山的住处,他也知道他住在那里,陪雒砚来过。
等他好不容易进入小区找到张门前,使劲敲门,不管怎么样里面都没有人应答。
“雒砚!雒砚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快把门打开,不要伤害张山,答应我一定不要伤害他,求你快把门打开。”
“从开始到现在,你经历了那么多,就没有读懂过什么吗?不要伤害张山,我们可以好好聊一下,快开门!”
他捶门捶的“咚咚”响,里面就是没有应答声,其实雒砚就坐在门前,靠着门。
张山趴在地上晕了过去。
在此之前雒砚一遍又一遍询问他认不认错,他就是不认错,坚持认为自己没有错,最后疼晕过去了。
雒砚没有做直接伤害他的事,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所以才如此的崩溃,为什么她不可以让该受到惩罚的人受到惩罚。
为什么她还下不去手呢?明明她不是优柔寡断的人,这样的人就该死。
雒砚对自己产生怀疑,所以跌坐在地上,她开始搞不懂事情存在的意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约束,面对这样的人她都下不去手。
她没有错,她明明是受害者,为什么不能做自认为正义的事?错的不该是她而是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