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江博宇沉声问道。
他难以想象李夜蓉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当初是怎么在那种环境存活下来的。
李夜蓉继续回忆道:“后来啊,我为了活下去只能千方百计地满足那个老变态的要求,他不管说的是什么我都按照他的吩咐做,我也怕那老东西一个不高兴就拉着我一起走了,也许是我逢迎得太好了,那老东西太过贪图享乐,本来能活个三五年的,结果不到两年就直接死了,不过他死之前倒是每天都很快活。”
“当他突然死去的哪天我一把将他的身体推开,先是洗干净了那肮脏的地方再给伤口都上好了药,穿好了衣服平静地去给宗门报了丧。”
李夜蓉笑得很开心,她说道:“他出殡的那天我哭了知道吗?真的哭了,我知道我终于自由了,我可以不再当他的狗,我能够堂堂正正地做个人了。”
“可在他发疯的那一年里我被折磨得根本没有时间修炼了,一来二去跟他们的差距又拉了回来,而且我的名声也臭了,许多人也都知道我是个什么货色没有人看得起我,当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可能我的下场也是被宗门发配到某个妓院里。”
李夜蓉自嘲道:“可能我天生就是个会钻营的女人,我把心一横将全部家当都变卖了换成了一颗媚药,最后我又找到了一个新的长老。”
“那个长老跟我的死鬼师父不一样,我知道他是个老实的好人,所有人都在落进下石的时候他是唯一一个站出来为我说过话的人,他有一个爱他的妻子也是宗门的长老,两人生活很幸福,当时是宗门出了名的神仙眷侣。”
“要不是他有了妻子,说不定我会比现在过得好很多!!!”
说这话的时候李夜蓉满脸的悔恨与不甘,唯一没有的就是愧疚。
“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个好人,他真的很爱那个女人,就算是我给他下了药他喊的还是那个女人的名字,事后他还以为是自己兽性大发,就差跪着给我道歉了,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一个长老偷偷处理掉一个人人喊打的贱女人是根本就没有人在意啊。”
李夜蓉嗤笑一声,“所以啊,他真的有些傻呢。不过我怎么就没在最好的年纪遇上这样的傻子呢?”
“后来我提出让他给我一大笔灵石了事,他也是心软不仅没讲价还多给了我一些,你说他给我这么多就不怕那个女人会发现吗?”
“你说啊。”李夜蓉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你说他怎么就这么傻?他直接杀了我多好啊。”
江博宇搂住了她的香肩,想要安慰这个伤心的女人。
“后来也没什么了,他还是跟他的夫人很恩爱后来还生了个儿子,现在早就升入了内门,连带着他们的儿子一生下来也就是内门弟子,而我继续在外门当个烂人。”
“至于后来我靠着那个长老给我的资源倒是站稳了脚跟,慢慢的我也修炼到了练气九层,可离突破就是还差了这么一点点,当时宗门都是采取放养,师父要是不管那就只能靠自己摸索了,当然了靠我自己肯定又不知道是那个猴年马月了。有的事做了一次就有了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后面的也都习惯了,后来我又找到了个长老,他也知道我是个什么人钱货两讫事后我们就直接概不相欠了。”
“后来啊,我又靠同样的方法学会了一点炼药术,又当上了宗门的外门长老,所以现在有这种可以向上爬的机会我根本就不会在乎这具肮脏的身体,你懂吗?只要能向上爬,什么恶心的事我都愿意做,我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你懂吗?”
李夜蓉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江博宇沉声安慰道:“你别这些说,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也都是被逼无奈。”
李夜蓉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疯狂地叫喊着:“够了,我就是这种贱女人,还有你凭什么可以安慰我?你自己是个什么人难道不清楚吗?你跟当初的我有什么区别?”
江博宇想说我爱你但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自己对她的感情算是爱吗?可能还够不上吧,更多的是见色起意。他沉声道:“我可以娶你。”
李夜蓉破涕为笑,“哈哈哈,你娶我?你爹娘知道你娶这么个女人他们会同意吗?你祖宗的棺材板都会压不住了吧?”她没提宗门这方面的阻力,因为她已经对于这个宗门失望透顶了。
江博宇一脸认真地说:“只要你愿意,我能带你去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就凭着我们这身修为也不会饿着。
李夜蓉心底的悸动一闪而逝,脸上笑意更盛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吼道:“你凭什么娶我,老娘睡过的男人那个不比你强,你算个什么东西?带我去别的地方,你倒是会想,先不说能不能逃脱宗门追责,我们靠什么吃饭?靠我继续去卖?还是靠你这个毛头小子去码头抗包袱或者做鸭?”
她的问题打断了江博宇的所有幻想,他确实还年轻,一丝闯荡的经验也没有,实际上李夜蓉也差不多,她也是年纪轻轻就上了宗门修炼,很少与外人接触。两人要是真的舍弃一切去当个凡人,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能被吞的渣都不剩,李夜蓉筑基的修为并不就是畅通无阻了,藏在世间的高手还是不少的,至于江博宇的那点练气修为也根本不够看。
而且李夜蓉也习惯了大手大脚的日子,她在宗门的薪俸基本都用于平日的消费了,她本着及时行乐的想法根本就没有攒钱的习惯。
“你想的倒是好,我们要是走了跟你青梅竹马的那个小姑娘又怎么办?你就直接丢下她不管了?”
江博宇一脸震惊,“你都知道了啊。”他还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李夜蓉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是男人,不一样的,你离开我照样可以和那个小姑娘成亲,那小姑娘对你挺好的,别辜负了人家,至于我你要是实在想要的话来找我就可以了,反正我也很廉价就当是师父对徒弟的一点馈赠了。”
“算了,你回去吧,我有些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