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餐时间,景川三人到餐厅汇合,各自盛好饭,找了一个角落坐下。
景川先扒拉了一大口塞到嘴里,没嚼几下就咽下去了,这段时间他的胃口呈级数倍增长,虽尝不出滋味,但也需要大量的食物填饱肚子,一度他觉得自己就像需要大量进食的牛。
一口气吃了三碗饭,他才说:“边吃边说。”
颜如玉经过改造实验后吃得也多,但还是保持了一点淑女的形象,细嚼慢咽着,她不可思议看着景川,“吃这么快,不怕噎着吗?”
“今天还有牛排?饮食不错。”钟童用刀切了快放到嘴里,嚼了两口又吐了出来:“这也太咸了,盐不要钱吗?”他看见景川盘子的牛排已经快吃完了,惊奇地问:“你不咸吗?”
景川叉着牛排的手顿了一下,“我口重,吃得咸。”
“哦,我也喜欢清淡点的,对皮肤好。”
颜如玉:“你以前做什么的?”
钟童:“首席设计师,不是我说你,你那假发我早看不顺眼了,等出去后我给你好好设计一下。”
颜如玉抖了抖一头蓝色的短发:“我就喜欢这样的。”
看两人聊远了,景川赶紧把大家拉回来:“先说正事。”
两人停了下来,看着景川。不得不承认,在这三人当中,景川是唯一具有领导能力的人。颜如玉行事乖张,像只有多动症的鸡,钟童一副随时要躺下来休息的样子。只有景川,无论何时,站有站姿,坐有坐姿,整个人坚毅又可靠。
景川放下筷子,看周围已经没人,并对他俩说:“我知道扣分的原因了,我们被设计了,出手打了人。”
颜如玉露出惊讶的表情。
钟童怒道:“我艹!那个老实人真不是个东西,下次见到非修理他。”
颜如玉一拍他脑袋:“有没有脑子,修理他,你又扣分。”
钟童:“那怎么办?”
景川:“先别急,听我说完。我们回到实验室本身,这里并不是监狱,管理我们不是目的。”
颜如玉附和道:“我也想到了这点,找出最强者才是目的。”
景川点头:“对,虽没有明文规定,但从逻辑上来说,所有影响这个目的的行为就要受罚,这里的受罚就是扣分。无意义的挑衅和争斗只会消耗大家的能力,甚至有可能出现几个积分低的出阴招陷害高分人的情况。”
钟童明白了:“难怪大部分人都不出来活动,吃饭都在自己屋里吃。”
颜如玉:“如果想快速出去,确实不会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景川继续说:“不仅如此,积分高的那几个人甚至不会出门,只训练和打擂台,这样可以保持神秘感。”
钟童:“那那些帮他们打饭的又是怎么回事。”
景川:“我们再来说人,我查看了积分榜,两级分划比较明显,集中在80分以上的高分有4个,不出意外,7月份的出笼名单将在此产生。低于60分的居然有8个,还有0分的,这说明部分人已经放弃出去了。”
钟童有点跟不上:“什么叫放弃出去了?”
景川解释道:“现在积分榜24个人,六个月之内只能出去6个人,半年一过,第15批次的实验品该进来了,总是垫底的那些是不是连渺茫的希望都没有。”
这段理性分析像一盆凉水浇到颜如玉和钟童头上,原来并不是熬时间就能出去,如果在半年内不能出笼,那么面对他们的将是终生监禁。
景川透过餐厅出口,看着擂台外围关得严严实实的门窗:“有强者就会有弱者,强者训练打擂台,出不去的弱者干什么呢?”
颜如玉露出一丝嘲讽:“弱者负责打饭,跑腿,给其他人下阴招。”
“就像积分为0的0812一样,他永远出不去,又要活着,只能依附在某一个强者身下,他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景川,那怎么办?”钟童越听越恐怖,不知不觉开始求助眼前这个半成品,甚至叫了他的名字。
景川微微一笑,和他预料的一样,初步战线已经达成,“我说下我的计划,首先,我们必须在近两个月在擂台上站住脚,尽快出去,否则机会越来越少。”
其余两人深表同意。
“目前的积分,我30,颜如玉70,钟童50。颜如玉首先出去的机会最大,我有个提议,但在此之前,需要我们齐心协力,我能相信你们吗?”景川锐利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他现在需要队友,希望对方也这么认为。
景川的分析非常清楚,不管个人背景和目的如何,出去是首要的,因此,其余两人都肯定地点了点头。
“首先,上60分才能参加擂台,这半个月我和钟童的任务是保证上60分,我这边会努力的。”说完看向钟童。
钟童点点头,表示自己会继续训练。
“颜如玉也不能放松,你要尽量提高分值,争取八月份的出笼机会。按照积分赛的规则,你会碰上我们两个,我们会输给你,至少能拿到10分,希望很大。”
“那不是我要被扣分?”钟童没想到是这样的合作方式。
“目前只能这样,否则谁也出不去。”景川对钟童说:“九月份我会输给你,尽量保你出去。”
“那你?”钟童还真是不敢相信有这样的活**。
“我分值最低,潜能还没激发出来,这种方案是最保险的。”景川还有话没说,他必须得在这里待两个月,作为夏合的人皮。
“颜如玉,你的意见呢?”
“我没意见。”颜如玉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她一向独立战斗,从不把背后交给别人,这个方案不需要她交出后背,反而有人心甘情愿当她的后背。
“好。那我们算是达成一致了。”景川伸出手。
颜如玉把自己的手盖上去,钟童沉默片刻也把自己的手盖了上去。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手往下沉了两下,表示同盟结成。
颜如玉和钟童互相看了一眼,没说话,但眼神却包含了对景川的复杂情绪。他们只是陌路,甚至是竞争对手,但景川毫不犹豫把自己安排在最后,以后他没有合作伙伴,他怎么能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