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月旧始终担心她的安危,随手一拂就出现一只毛发蓬松的小黑猫。
而它就是将月旧的真身,它极少凶相毕露嘛。
“既然你不想要那些虎背熊腰的将士,那么它暂时就交到你的手上。丟了,你就只能留在妖族住下来,权当赔罪了。”
将月旧把那一只毛绒绒的黑团塞在她的怀中,不让她松手了。
凤含以前都喜欢舞刀弄枪,哪里会有空闲出来。
去抚摸一只凶神恶煞的小黑猫,给自已增添麻烦?
凤含准备把小黑猫递给他时,却看到他一脸不悦的样子。
算了,不就是平时帮他看着这个真身吗?
自已总不能在这里白吃白喝,权当给他看管真身嘛。
将月旧的嘴上忍不住向上扬起,想必这只小黑猫一定会非常喜欢她。
有了它在她的身边,自已总算安心点。
若是凤含一直靠着长咕来保护,自已反而成天就会忧心忡忡。
万一半庭新在暗中想出一个馊主意,她岂不是危险至极?
“既然庭新这次伤了你,我就给你想一个法子。顺便可以治一治他,给他一个教训了。”
凤含抚摸着小黑猫的后背,觉得皮毛十分的柔顺。
小黑猫很是安分躲在她的怀中,偶尔会伸出条小舌头舔一舔小爪子。
它一脸满足的样子,然后往着她的怀里蹭了蹭。
将月旧好奇追问道:“请说。”
只要是凤含为自已运筹决策,那么胜利在望。
自已不怎么喜欢大哥,两人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而争得不可开交。
将月旧在百岁的时候,才知道自已突然多了一个大哥。
那时自已一时懵懂,后来才发现他是真心不喜欢自已。
半庭新是自已的母亲起的,后来他也不改名字了。
凤含凑近他的跟前,一字一顿道:“既然他不仁,那么你就不必对他怀有半分愧疚。按照他狡猾阴险的性子,一定会费尽心思把我说给妖君知道。”
半庭新一直在寻找适合的机会,想借着凤含一事。
然后在妖君的面前煽风点火,从而能够顺利离间他们的父子之情。
像凤含在将府中住了一段时间,仍旧安然无恙。
说明将月旧一定在姑息养奸,没有把妖族历来对恨之入骨的凤含杀之,而平息众怒。
将月旧浑身一震,原来半庭新之前没有四处散播凤含的消息出去,竟然是早已算计好了。
以前自已对此事总是忐忑不安,直至凤含一语道破后,才越发觉得半庭新的阴险狡猾。
的确,将月旧知道妖君向来最是痛恨凤含。
因为以前妖君手下不计其数的将士,差不多都在跟凤含所带的凤军对战。
当然两军对峙后,往往都是凤军的伤亡少点。
因此,妖君恨不得杀了凤含,以泄心头之恨。
一百年前,得知凤含阵亡后,他高兴得整天都笑嘻嘻,一脸的愁云早已淡去。
直至听说凤含已醒,妖君又开始闷闷不乐。
“那么你赶紧回去天界,当然我会劝说二公主回去。不想你们就这样在妖族中,有个闪失。”
将月旧担忧道,只要说是伤到凤含的事情,他就开始心慌失措了。
恨不得立刻把她送回去天界,以保证她能够平安无事。
原本想凤含在自已的将府中,好好训斥她一顿,或者让她对自已臣服,这样就会心满意足了。
但凤含已经没有以前的法力,她的生命随时都会被心怀叵测的人夺走。
所以将月旧才不得不改变先前的想法,让她回去天界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顺其自然。”
凤含从容不迫道,不管半庭新有什么馊主意。
自已都会见招拆招,有时能够反杀一回。
她怀中的小黑猫蓦然喊了一声,吓得长咕抖擞一下。
这一幕落在将月旧的眼中,简直就替着这只软脚虾觉得羞耻。
这一点小惊吓都承受不住,要他来有什么用呢?
”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别人在将府中伤了你。“
明明就是想关心她的话,说出来却多了一分冷漠在内。
将月旧只能退了出来,手中一直捂着自已的伤势。
那条白纱布被凤含触碰过,就觉得它始终有她的味道在。
将月旧从上到下,把白纱布摸了一遍又一遍,始终爱不释手。
直至他在长廊下,看到二公主对着自已满脸笑意时,才将自已的手不情不愿松开了它。
二公主看到他的伤势后,二话不说就立即扑了上来。
万分心疼道:”怎么了?“
她瞧着染了鲜血的白纱布,二公主的心肝都快跳了出来。
将月旧始终有点困惑,别的女人面对自已会不会脸红耳赤呢?
一步又步靠近二公主,让她慢慢后退到墙壁上。
二公主脸红耳热,几乎红得跟一块红碳一样,脸上差点就能冒出一层层白雾出来。
腼腆嘛!
近一点,再近一点。
二公主完全深陷在他明澈有神的眼中,就想着自已好好感受这般温馨的一幕。
结果将月旧又后退了两步,两人始终保持着一米的距离。
瞧瞧二公主都害羞了,也对。
只有凤含这块万年的铁石,才不会面对英俊潇洒的男子心动。
将月旧想了想,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二公主挽住他的胳膊。
“你受伤了,我很是担心。我那里有医界巨擘,我立即就让他过来给你瞧瞧。”
二公主脸上的愁云越来越多,心里的确是担心他的伤势严重了。
“一些小伤而已,你回去好好歇息。”
将月旧丢下这句话,就毅然转身离开了。
若是凤含有她这样关心自已,也是此生无憾了。
鬼二对她挤眉弄眼,希望她能够明白自已想说的话语。
二公主愣愣看着他们离开,心中很不是滋味。
原想自已跟上将月旧,但想到他不喜欢别人没事就打扰自已。
就因为这点,所以二公主才没有死皮赖脸跟了过去。
免得将月旧对自已心生厌恶,会对自已渐行渐远。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从来没有停止过。
二公主回想起鬼二的唇语,好像是在说凤含。
难道他们是从凤含那里出来的?
鬼二不敢大声把此事说出来,就是怕将月旧按照军法来处置自已。
他的行踪,不喜欢被别人说了出去。
就算鬼二一身皮厚,断然也不能够挨得住这些大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