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之一还是没有考到第一,但还是把李霸王吓了一跳,全班也就之一做对了最后一道题。虽然只有短短三行,但关键步骤一步也没少。
李霸王生拉硬拽地把之一拖进办公室,翘着李霸王独有的二郎腿,就像是生下来就是坐办公室的。
李霸王高傲地说:“张之一,你跟我说,这道题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李霸王从桌上拿起之一的卷子,用手使劲地戳,硬是想要把它戳破。
之一沉住气说:“这道题我前天做过,所以我记得。”
李霸王不相信之一所说的话,心里却都那么一丝丝的相信。经过短暂的客套安静后,李霸王按捺不住期待地神色:“之一,你说你做过?是真的吗?”
之一确定地说:“嗯,真的。”
李霸王问:“那你能跟我说说,是在哪里做的?”
之一如实回答:“我就想当课代表,所以就买了几本题回家练,碰巧就看到了这道题。”
李霸王点了点头,赞许地说:“虽然你没考到第一,但看你这么努力的分上,我给你一个机会。”
之一期许地问:“什么机会?”
李霸王胸前叉手,笑着说:“我出三道题,如果你都能做对,我就破格让你当课代表!”
之一满意地说:“好!”
李霸王拿出一个本子,念着里面的一道题:“一个环形的面积是十八点八四平方厘米,如果它的内圆直径等于外圆的半径,内圆的面积是多少?”
之一略微思考了片刻,默默说道:“是六点二八。”
李霸王惊讶地说:“嗯,不错嘛,这么快就答出来了。”
不出意外,之一没有多少时间,就把接下来的两三道题一一答对了。
之一兴高采烈地说:“李老师,你说话要算数哦。”
李霸王欣慰地笑:“好,好,好,我说到做到。”
之一骄傲地说:“那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
顿时,李霸王的笑容从朝上笑变成了莫名其妙的笑,是个人都看得出李霸王的笑容,藏着一丝危险和狡猾。因为每当同学即将受到惩罚时,李霸王就像个黑白无常,勾走了最后一丝向生的欲望。也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不掺杂任何一丝丝包庇,除课代表之外。
李霸王嘴角微微上翘,洁白的牙齿吐露出几个字:“张之一,考试迟到,抄语文书三遍,下周交!”
刚想走的之一,这时不可思议和抱怨萦绕着他的胸口,让他气急败坏。之一转头指责李霸王:“李老师,我现在可是课代表了,我是不是不用被罚了?”
李霸王胸口挺得直直的,泯然一笑间,冷风吹过:“是,课代表是不用被罚,但你考试迟到的时候,还不是课代表!”
之一只能叹气,深直斗不过李霸王,也只有认命了。
之一胸中一股气没有地方可以发泄,郁闷地说:“好,那现在没事了吧?我可以走了?”
李霸王满足地点点头:“没事了,你可以走了,记得把门带上哦,课代表!”
之一死盯着李霸王,气愤填膺,眼神带有杀气,犹如待宰的兔子,绝望、不满。
“放学了!”孩子们有些笑着打打闹闹,有些安静地说些悄悄话,不论三五成群还是独自一人,那些穿着略显稚嫩的身影里总升腾着安逸与愉悦。那些在校园里鲜少看到的、专属于同窗之间的另一种生活,每天都在这里悄然上演。而这一切的一切,都透着阳光般暖的气息。放学路上,有温暖的风景,还有值得珍惜的朋友。
之一埋着头,抄写着语文书上的字,密密麻麻的,之一的唠叨从一开始就没停过,但好强充实头脑,心中只有赶紧把书抄完。
“哇!”大茂跳着拍了拍之一的后背,脸上带着淘气。
笔顺势掉落在桌下,之一一怔,心神恍惚地看着大茂:“你干啥,把我吓了一跳!”
大茂一手抢过桌上的本子,说:“放学不回家,原来是被罚了,之一,难不难受?”
之一有气无力地抢回本子,虚弱地说:“没你什么事,还有这么多,我要写到什么上时候啊。”
大茂悠闲自在地说:“哎呀,说说怎么回事?”
之一疑惑着:“什么怎么回事?”
大茂鄙视着看着之一:“就为什么是你当上课代表了?”
之一不满地说:“我就不可以了?”
大茂安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都在传你和李霸王有关系,不然为什么你不是第一还能当课代表。”
之一抱怨道:“让他们说,这个位置是我靠本事当上的,不是什么靠关系!”
柳柏序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就站在大茂旁边,顺手弹了之一的脑门:“你是个傻帽吗?让他们说,那你还怎么好好当这个课代表了?说不定明天就来搞你了。”
之一淡然处之:“没事,不理他们就是了,我还有这么多还抄完,还有空管他们?”
柳柏序说:“说得也是。”
大茂问:“你不是课代表吗?怎么会沦落到抄书的地步?”
之一越想越生气,不耐烦地说:“还不是睡觉睡过头了,考试迟到了呗。”
大茂毫不遮掩地狂笑:“哈哈,你是第一个当了课代表还被罚的!”
之一一脚踢开大茂:“走走走,别打扰我抄书!”
玩笑归玩笑,朋友之间还是会互相帮助的,即使是无能为力,或多或少也会叮嘱几句。
大茂平复好心情:“要不要我们帮你抄?”
之一快速转变心情,脸都快笑烂了:“就等你这句话了!”
“来,大茂,你帮我抄第三、四单元。”
“柳柏序,你,你要不要帮一下我?”之一顿时变得没脸没皮,索求地说。
柳柏序深叹一口气,深知自己入了一个大坑,后悔自己没有先走。
柳柏序咽下口水,嫌弃地说:“好了好了,帮你抄行了吧。”
之一指着语文书说:“你就帮我抄五、六单元吧。对了,以柠呢?可以叫她帮我抄!”
柳柏序瞬间不高兴了,指责之一:“你是不是飘了?你是不是飘了?我们两个还不够,还有找以柠!”
之一认识到了自己到了一个错误,放下口气,讨好地说:“好,好,好,我错了,不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