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夭夭,本君要她活着。”帝渊毫不犹豫道。
月不归道,“以容月的身体,这可能是她唯一的孩子了。”
“那又如何,本君只要她。”帝渊语气不变,没有丝毫心疼他拿未出世的孩子。
月不归叹气道,“容月大概就是知道你会这样选择,才会避着你吧,也不知道你那未出世的孩子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帝渊沉默着不说话,眼神却异常坚定,月不归心里又有些怜悯帝家,这一个两个的,一直都在选择和被选择中度过,在面对他们心中的那个唯一的时候却是毫不犹豫的去做了选择,当年是凰月带着帝怜离开这里,但帝怜肯为他抛弃一切跟她走的时候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冥肆有些难过,“就没有两全的办法吗?非要这样……二选一吗?”
月不归摇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其实就算容月不是五灵的命格她的身体也是极不适合孕育孩子的,这一点君上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
帝渊垂着眼睛,心里有些堵,他怎会不知道呢,容月南景之后受的那些伤中的那些毒,早就将她的身体摧毁的彻底了,他和众人付出这么多才终于将她养回来一点儿,可是最后她却就这样离开了。
“我要夭夭,只要她活着,其他的,本君……可以无所谓。”
帝渊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这话月不归是相信的,这人连折损寿命的预梦都可以为了容月不要命的一次又一次的使用,他无所谓的不单单是那个孩子,哪怕这个天下,哪怕是,他的生命!他恐怕都能为了容月去付出吧,这样偏执的爱让冥肆觉得有些压抑,可是又觉得在理所当然不过了,当年的凰月和帝怜但凡有一点对这个世界的留恋,也不会让容月来和帝渊你啊继承遗志了。
“好。”月不归道,“这事就要让君上配合了,容月她现在定然是知道你的动向的,所以要引她出来并且完成五灵的剥离,就要靠君上的演技了。”
十月,东海进犯中部,大军压近最近的南景,花斜却让诸葛寻全面推出南景,将南景彻底交付给东海作为指挥之地,一时间逆魂域在中部骂声四起,无人管辖之地纷纷暴乱,农民组成为了给的义军自愿朝着南景攻去,然而还没到南景边境,就悉数被青州的逆魂域禁术师拦住绞杀,这时候人们才知道原来青州城的城主就是花斜,那个逆魂域的域主在大陆上势力那么多,狡兔三窟,为的却是帮着外敌消灭中部。
“青州城这边是我们疏忽了,原本想着花斜已经将人全面撤出,一直都在逆魂域再也没回去过,没想到他还是能调动青州的势力。”阿楼有些可惜道,“要是能早点预判,也不用给了东海这么多的优势。”
容月摇摇头,“他盘踞青州多年,隐藏了实力我们没发现情有可原,现在也只是南景陷落,大幽那边帝渊应该会出手了。”
阿楼见她如此笃定,失笑道,“就这么相信帝渊吗?”
容月笑道,眼睛里却是神采飞扬,俏皮一笑,“是啊,相信的,她知道我现在在北华月宫的势力,想必我怀有身孕的事情他也知道了,这时候没有轻易跑过来找我,大概是想着先除掉敌人再说。”
阿楼道,“他最近对暗月和小凤凰他们的刁难却是一点儿没减少呢,看来是铁了心的想要将他所认为的对你有伤害的人都除去他才会放心。”
说到这个话题容月陷入长久的沉默,帝渊变成如今这样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命格融合以后她有心控制孤星对帝渊的影响,甚至为了防止最后他变得六亲不认肆意杀戮还一直控制他的伤势不准他痊愈,完全时期的帝渊容月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够控制住,更何况是一个失去控制眼里心里只会承认自己多认为的人和事情的人,她能感受得到帝渊对她的那份偏执的爱意,已经接近疯魔的程度若不是帝渊一直都是个一个善于隐藏的人,恐怕她早就发现的了吧,可惜直到命格融合以后她才发祥一直忍耐和退让的上京君上,才是最不好对付的那一个。现在想要找到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花斜那边铁了心的想要带容月离开这里,东海想用自己为筹码在花斜那里寻求利益,帝渊的上京追杀令直到现在都没有撤下,可是世人就是找不到她在哪里,这一切还要多谢月楼,月宫的所在地实在不会有人想到,他将北华的皇陵设成了月宫在中部的本部,荒渊那边一直低调不现世,北华这边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萧瑶瑶你想怎么处理?”阿楼突然问道。
容月有些恍然,这人自从上次被阿鲁处罚后古雲就想将人赶出月宫,是容月拦下来将人一直关着。
阿楼又道,“你可是有什么计划?”
容月双眼微微眯着,手时不时的拍一下小腹,像是在哄着肚子里近来愈发不安分的孩子,“黑狱回到月宫了?”
阿楼摇摇头,“他一直都是住在外面的,长老阁也不太管他。”
容月又道,“萧瑶华应该在他那里,若是萧瑶华时被逼的,她在那里会有些危险。”
阿楼道,“黑狱他……对萧瑶华有些感情,不至于做出禽兽的事情,他现在等的就是月宫的宫主重新竞选,到时候他倒是可以将我一军,你这边势必会被拿来大做文章,想必小凤凰已经将你的身份告诉他了,这些日子迟迟不动手一方面是忌惮帝渊,一方面怕是想再宫主换选的仪式上打我一个措手不及。
容月微微挑眉,“我对你这竞选有什么威胁吗?”
阿楼失笑道,“只怕是会被阿楼歪曲成我抢了帝渊的君后,估计那时候帝渊已经开始着手对付东海了,帝渊的能力你是知道的,长老阁也是知道他是孤星的,不会想要招惹这样一个恶魔,现在凰月又不在,恐怕鲜少有人制得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