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楼失笑道，“只怕是会被阿楼歪曲成我抢鳞渊的君后，估计那时候帝渊已经开始着手对付东海了，帝渊的能力你是知道的，长老阁也是知道他是孤星的，不会想要招惹这样一个恶魔，现在凰月又不在，恐怕鲜少有人制得住他了。”

容月无奈一笑，“不至于的，不是还有古云前辈嘛？”

阿楼叹息道，“你是真的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帝渊已经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了吗？”

没那么夸张，容月心里道，“还没到那个地步，他现在不是什么都没做吗？”

“早晚都会的。”阿楼笃定道，容月看了他一眼，阿楼这些人对上京帝家的偏见恐怕是永远也消除不了了，一个孤星的命格足以让他们忌惮有抵触，连帝家本家的人也是对拥有这个命格的人唯恐避之不及，想的不是怎么护着，而是从怎么削弱他，想到帝怜曾经的经历，这人确实是一个难得的上位者，靠着自己和达到了临渊人人都忌惮害怕的地步，最后若不是凰月，这人大概率也会跟这个下反着干吧。

阿楼看见她这样看着自己，有些无奈，“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的是事实，帝怜当初就差点放下大错，将整个东海给屠了，若不是凰月拦着，你以为现在还能存在青凰这一家族吗？”

容月失笑道，“这帝家是不是都有暴戾屠杀的传统啊，不过要是当初帝怜就将青凰一族解决了哪里还会有现在这么多的事情，现在的青凰一族可是野心不呢。”

阿楼道，“这是因为凰洛退位让凰殷上位才会有这样的局面，当初凰月被青凰一族污蔑成为祸害大陆的妖女，青凰整个家族和大陆上那些看不下去凰月日益壮大的人，这些人里无一不是上古家族里企图争取继承权的那些人，上古十大家族因为的陨石坠落和禁术研究有很多世家的子弟都跟着容月逐渐强大起来，这些饶竞争者自然会眼红嫉妒，所以联合起来将你凰月姑姑打为妖女，那时候又出了禁术邪师这一档子事儿，那些禁术邪师无恶不作烧杀抢掠让世人都害怕禁术，想要将禁术除去，那时候其实是帝怜帮助的凰月将禁术发扬光大，谁也不知道禁术这一门强大的术法背后站着的饶帝怜，所以他们就将矛头对准了你姑姑，青凰一族利用凰洛引诱凰月回到东海，用一种药想要破去凰月身上的五灵之力，这其中鹿鸣山庄当时的庄主出了不少力，他一心想让凰月成为他徒弟月不归的妻子，于是对毁掉容月的一身妖邪之术自然是什么手段都用尽了，当时的月不归还差点强要了你姑姑，所以这么多年凰月对鹿鸣山庄一直恨之入骨，帝渊当年还在月宫的时候知道你被容家送去给月不归差点带着人掀了鹿鸣山庄，他在鹿鸣山庄大闹了一场，直到月不归承诺会将你好好抚养长大要不然就让他尝尝上京帝家追杀令的滋味，这样帝渊才罢休的。”

听阿楼到这些往事，容月有些不真实感，其实在她拥有预梦的能力以后有时候不用他特地去探知什么，睡一觉起来，以前的一些事就会走马花一般从头脑子里滑过，清楚又模糊，真实又幻灭，真真假假让人有些分不清。

容月轻声道，“那时候的帝渊还不认识我吧……”

阿楼点点头，“对，所以那时候他对你很多时候源于凰月的嘱托，不过啊，他真的和他大伯很像，帝怜也是那样的偏执又霸道，目中无人，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也要护得像要守护的饶安全。”

“那时候啊……”阿楼的表情有些怀念，“凰月被污蔑，在东海其实受尽了苦楚，帝怜找到凰月的时候已经被人折磨的奄奄一息了，我们从未看到过凰月如此狼狈的时候，浑身都是伤，经脉被挑断，五灵之力被人用毒压制着，身上布满了鞭痕，我们是在一个暗牢里找到她的，手脚都被玄铁链束缚着，瘦得不成人样，帝怜那时候很生气，将凰月先送去了医谷给当时的医谷谷主，也就是凰月和鬼阵子的师父不清老前辈。”

“然后……”阿楼回忆起当时笑出了声，“青凰一族万万没想到会招惹到这么一个瘟神，当时的帝怜很低调，连帝家都不知道他会这么强大，禁术实力是临渊最强的，手下的势力足以灭了现在中部这些国家吧，不过帝渊手下的弑神军也不弱，估计过几东海的人就能再一次体会到当年被上京帝怜的部下支配的恐惧的感觉了。”

“他带着军队南下，青凰一族那时候还没有迁居蓬莱岛，一直住在东海沿岸，铁骑将青凰一族的每一寸土地都踏遍了，路过一座城就肆意屠杀，居民不忌，当真的是残暴血腥，当时的青荒各个城市尸横遍野，几座城市下来，连整个东海都被血染红了。”

容月皱了皱眉，“百姓也杀？”

阿楼凉薄道，“杀，怎么不杀，舆论就是那些愚民造起来的，要不然凰月也不会差点死在东海。”阿楼叹息道，“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帝怜不适合做上位者的原因吧，他比起现在的帝渊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年只要是伤害过的上古十大家族都被他打压，杀的杀废的废，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在那之后所有人提起凰月都是讳莫如深，而且颇为忌惮，上古十大家族就是在那时候衰落下去的，被帝怜削弱的太厉害了，他连自己的本家帝家都没有放过，只要是参与过设计凰月的人都被他杀了，当初他的父亲帝渊的爷爷一直不喜欢凰月，也参与整件事，若不是最后凰月清醒过来帝渊的母亲去请她劝劝帝怜，恐怕帝怜连弑父都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帝苍当初差点与帝怜两败俱伤。”

“凰月醒过来的时候帝渊还带着人在东海肆意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