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赋将他逃脱的手再拉来,板着脸,严肃的很。
看着面色比他还沉的朝赋,苏亭洄眼眸含笑,凑近了朝赋的脸,顺势将手再脱离出来,搭在朝赋双肩上。
苏亭洄:“受伤了......”
他的眸里没了强撑的笑意,隐藏至深的血戮眼看要冲破封印,噬嚣而出。
朝赋也将脸猛的凑近,苏亭洄有些惊到,朝赋唇角挂着笑,只差了一些,就要碰到了。
他也不知迷了心窍,不由心的想再凑近些,垂了眼帘,看着近在眼前的领域。
兀的,腕部一紧,缱绻的气息尽数破灭,朝赋神色紧张的替他把着脉,良久,蹙着的眉松散开,“我看你面色不大好,以防万一,你没事还三推四阻做什么。”
苏亭洄没回应,从容的拉起朝赋的手,要往暮霞州外离去。
朝赋:“我还没找到目标呢。”
此刻纳兰渲泽总算赶到,喘着粗气,“没事吧!”
看到朝赋身侧的苏亭洄,“凤掠公子。”
“我发现了异处。”
朝赋:“在小溪那?”
纳兰渲泽点了头,朝赋向苏亭洄看去,带着询问。
苏亭洄没动,用行动表示了他的想法。
苏亭洄握着她的手更紧了。
随着纳兰渲泽来到小溪处,他伸手指向低垂的瀑布,道:“瀑布后,似有玄机。”
朝赋向前一步向探进去瞧瞧,苏亭洄将她扑腾出去的半个身子扯回来,“我去。”
纳兰渲泽走过来,道:“还是我去吧,我刚刚在这观察了许久,也了解的多些。”
朝赋答应了。
能够减少失败或危险,不论谁都可以。
苏亭洄没说话,闭目暗自调动内息,只是心略急了些,咳出了声。
纳兰渲泽已经飞身进入瀑布,也不知是何情况。
朝赋拉过苏亭洄按着他坐下,“手。”
苏亭洄乖乖将手递了过去,只是额头的薄汗显露,朝赋看着他种种异常。
“你隐瞒了。”
“......隐瞒什么?”苏亭洄故作轻松,却难忍的咳了几声。
“里面有个石洞!空空一片,湿气重的很。”
纳兰渲泽穿出瀑布,报出方才所见,朝赋看着已经暗下的密林,“进去吧。”
三人来到洞内,灵力护体瀑布并未大湿衣衫,苏亭洄的手却意外寒凉,察觉到朝赋的眼神,苏亭洄借着拢衣衫撒了手。
洞内湿气颇重黑暗一片,接着灵力的微光,纳兰渲泽来回踱了一圈,“我去外头捡些干枝来。”
“就在附近,小心些。”
纳兰渲泽点头,纵身离了石洞。
朝赋有意支开他,此刻确认他已离去,看向苏亭洄,“以你的修为,将这洞照个敞亮不是问题,怎么,你有意锻炼他?”
苏亭洄接了话,惬意的仰着,“是该好好锻炼。”
朝赋:“为什么改变脉象。”
苏亭洄轻笑,她还是知道。
刚暗想完,一股寒意袭上,丹田剧烈灼烧起来,不忍咳起来,咳的比方才都要严重。
此刻强装的伪装在她的面前,全都卸下,一览无余,他虚弱的不能再对着她说说笑笑。
血腥气弥漫在洞内,朝赋掌心聚起灵力,只是微弱,勉强能看清苏亭洄。
他半撑着身子,足边淌着血,唇角猩红,衬的面色苍白,失了血气。
指腹擦去血迹,朝赋心下一紧,她猜到了他病的严重,可世事常出人意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