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下一步的着落,苏瑾瑜也是来了精神。急忙站起了身,朝了人深一作揖,只留了句,“多谢老人家,我这就赶去洛阳。”人却已经冲出去多远。
出了屋子,苏瑾瑜径直去了马厩,随手选了匹马便疾驰而去。但他似乎忘了,自己的行动范围掌握在白玄胤的手中。这方不告而别,白玄胤若是知道了,结局怕是得不到好了。
可是,此刻苏瑾瑜一心只想知道杀死清儿的人是否和白玄胤有关,哪里还有心思想那些结局。
到洛阳的距离若按马的一般脚程也需足足三日才能到达,可苏瑾瑜却生生将其缩至了两天。等到见了塑岚听雨的招牌时,苏瑾瑜却生生累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睁了眼,只见头顶一片雅蓝色的窗幔,正中绣了一朵花,竟是那般栩栩如生。
“醒了?”
苏瑾瑜寻着声望去,只见屋内的檀木桌边,坐着一名女子。乌墨般的长发,仅用木簪挽了一个发髻。绛色的唇半勾着,似笑非笑地正看着自己。
“您是?”
“晕在我的店门前,还好意思问我是谁?”女子理了理衣袖,从怀间掏出一根黑色长棒,在桌子边轻轻敲了敲。
“店?”苏瑾瑜微蹙了眉头,仔细回想着自己晕厥前的场景。
塑岚听雨。
“您是塑岚听雨的老板娘?”
“怎么,不像?”女子指尖勾着长棒,又从怀里掏出一根火舌子来,吹了吹。
苏瑾瑜这才知道,原来那长棒竟是西域的一种叫凝香的吸食品。气味不刺鼻,反而有种很好闻的味道,但是一旦沾的久了,这东西就再也别想从手上拿下去。掩了口鼻,苏瑾瑜摇了摇头,“并没。”
许是瞧了苏瑾瑜的动作,那女子起了身,拿了凝香猛吸了一口便朝着人脸上吐去,然后哈哈一笑,“怎么,还真怕这东西会害你不成?”
“没”饿了两天的苏瑾瑜说话的底气都有些不足,垂了眸子摆着手道,“只是闻不惯味道。”
“怕就是怕,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也知道这东西害人不浅,你躲着也是情理之中的。可是这般摆在面子上的,可就是存心和我过不去咯。”女子虽这么说着,却是掐灭了手里的凝香。随手往床沿上一座,勾了人的下巴,道,“可是呢,看在你这么和我口味的份上,我就不更你计较之前的那些事了。既然醒了,就早点收拾好自己离开吧。哦,对了,你的那匹马被你活活累死了。尸体就放在马厩里,可别说我图你的马。”
“夫人请留步!”
看着女子急着要逐客,苏瑾瑜连忙喊住了人。
“你刚醒,肚子里只有汤水,这么急,小心又晕过去。”被苏瑾瑜唤住了步子,女子也不急着离开。反到端了杯热茶递到人的面前,“还有什么事么?”
待到茶水入了肚,苏瑾瑜这才缓缓开了口,“在下是想劳烦老板娘帮忙,差一件东西的去处。”
“你能不吃不喝赶到我这来,想必这东西肯定很重要吧?拿来吧,我瞧瞧。”女子伸了手,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