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细?呵。”人冷哼一声,指了帐外的长空,“将军怕还不知,那白皓凌才是真正的奸细吧?”
“什么?凌王?”
“不可能的,凌王战功优异,替我等击退藩兵,实属大功一件啊!”
“那么,便随朕,去沙场好生看着吧。”
人没有多言,喝空了杯子便甩了衣摆出了营帐。
连绵的大雪覆盖了群山,营帐外众小兵驻足待着命。一见皇帝出来,纷纷直了身子,提起精神来。
“上马,随朕去救回凌王!”
一声喝令,众人大声应了,纷纷提了手中的武器。上马的上马,整装往战场走去。
到达沙场时,南藩的人早已在那恭候多时,而白皓凌正被缚在紧靠藩王的一匹马上。白玄胤随意扫了那藩王和白皓凌一眼,便将视线落在了另一侧的人身上。
那人明眸皓齿,一双眼带着一抹笑,嘴上一颗虎牙俏皮得很。明明是寒冬腊月,他却似不惧严寒一般。手里竟握了一把扇子,有意无意地扇着。
“景帝,当年寡人将公主送至洛阳。本想着能化了你我两国之间的隔阂,可未曾想,景帝心中早已有人选,对寡人的闺女那般羞辱。这个仇,寡人可还记得。”白玄胤话未开口,藩王便张口拾起了旧账。那完颜公主的和亲,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恐怕也只有藩王心里清楚。此刻这番寻旧账,白玄胤回应的自然也就没有多激烈。
尽是冷呵一声,牵了手中的缰绳,道,“藩王,您家的公主朕恐怕消瘦不起。如此没有规矩满口竟是没有规矩的话,朕,给她些下马威也是想让她清楚。朕这般好意,藩王不领情还当了旧账在朕面前提起。怎么,莫不是完颜公主您也调教不得?”
“寡人”
“藩王,完颜公主,怕是还未嫁出去吧?可有再被拒婚过?”
“你!”
“完颜公主天资聪颖,自然是有爱慕之人排着队往宫里送。景帝这般说法,莫不是心里对公主还有惦念?”论口技,藩王一下便被白玄胤比了下去。见人不敌,身侧的墨旭羽立时伸了手,一纸折扇挡在了人前。
“朕心里有何人,墨公子,不知么?”
自人的嘴里道出墨公子这三字,墨旭羽明显有些吃惊。可心里又一细想,也是解了这怀疑。毕竟,自己离开之时,将那白玄月给留了下来。想必此刻人应是将先前的来龙去脉都告知了白玄胤了吧,那不知这凌王和藩王之间的秘密,可有告知
一念起白玄月,墨旭羽的眸子暗了几分。手中的折扇也被缓缓收了起来,“在下当真是有福,能让景帝心中记着,也不枉,在下出面这一次了。”
“哼,”马上之人敛唇一笑,眸中淌过一抹异色,“那墨公子既然是藩王身边的谋士,可否替藩王,将凌王送回来呢?”
话一出口,藩王侧首看了墨旭羽一眼,在人点头示意后,便将白皓凌连着马朝对面送去。
没有人跟着,也没有线扯着,这便是沙场上交换俘虏的方式。
白皓凌坐在马上,看着自己离白玄胤愈发近,嘴角的一抹阴冷笑意愈发浓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