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月望了人,心里也知,此时的墨旭羽定是知晓了自己将此战的陷阱都告知了白玄胤。那么,对于他来说,自己已然成了一个背叛者。那么,人这般的愤怒,也是理所当然了。
白玄月凄冷地勾了唇,闭眸不再看人。心料着,这一劫怕是终逃不过。信念已无,白玄月手里攥着的力道自然也跟着松了几分。
“墨旭羽!这里!”白玄月的松懈换来的是白皓凌挣脱束缚,连忙侧了头,张口对着人喝道,那模样简直一副主子使唤下人的般。可是,白皓凌远未想道,自己移了视线,那本该快要昏死的白玄月突然双眸剧睁,拔了身上的短刃便朝人后背扎了进去。
寒刃刺入皮肤带来的疼痛让白皓凌瞪园了双眼,满是不可思议地反观了人。可是,还未等他道出什么话来,脖子上的头便悄然离了脖颈。
看着白皓凌尸首异处,白玄月似是了了心中最后的郁结般,整个人便从马上栽了下去。
“月!”
闭眸的那一刹那,白玄月看到了那张满是愤怒的脸,眸中的凄冷好似天上的玄月。但为何,如此寒冷的月,却让他感到丝丝温暖呢?
南藩的战役终在这一日做了了结,白玄胤带着五万联军,连着当时在场的十万东景大军,将敌军打的丢盔弃甲。而那南藩的王,被白玄胤当场捉拿。
“说!白玄月去了哪里!”软剑抵在藩王的脖子之上,白玄胤的脸铁青,满是肃杀的眸子恨不得直接一剑断了藩王的头颅。
“白玄月?寡人怎知!”藩王本就是个外人,对东景宫中的那些琐事也就道听途说。他虽知道白玄胤有个弟弟,但并不清楚白玄月的大名。此刻听了和人极其相似的名字,竟然出奇地联想到了人和白玄胤的关系。
可是,白玄月去了哪他又怎会知道。那时的他正举着剑不分敌我地瞎砍着,谁让,他心里害怕呢
“不知?”白玄胤听了人的话,面色一沉,剑抵在人脖颈上的力道都重了几分,生生将人的肉给划出了个血痕。
“你你你,你这般对寡人,寡人”
“皇上。”
白玄胤刚想说什么,身侧却是走来一将士,嘀嘀咕咕在人耳边说了什么,便又默默退下了。白玄胤收了剑,一脚揣在了那藩王的胸前,冷眸一扫,“你要如何?呵,一个被活捉的俘虏而已。来人,将这战俘压入大牢!”
命令一落,白玄胤便不再听人杀猪般地惨叫声,转身回了营帐只中。
帐内,几名将士早已站在两侧,恭敬地等候着这真正的皇帝。
“你方才说,知道月的下落?”白玄胤驻足在方才的将士面前,肃脸盯了人,通身的杀气丝毫都未收敛。
“回皇上,臣亲眼所见。月殿下被南藩的谋士带走了。”
征战沙场的将士终究是大胆的,就算白玄胤如烈鬼般的渗人,那将士的话却也道得清楚。
“谋士?”
“正是一刀断了凌王头颅的那人。”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