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藩一战着实出了太多出人意料的大事,那忠臣白皓凌转眼成了苟合南藩的叛党,而死了多年的白玄月却突然活着成了救国的大功臣。不过起起落落,终归以藩王活捉回了洛阳告终。
人们欢喜着拥在正道的两侧,满腔热情地看着白玄胤凯旋。但至始至终却都未看到,那传说中的白玄月。
“诶,不是说,月殿下死而复生救了东景的么?”
“你还不知啊,月殿下被白皓凌连捅了数刃,又被那藩国谋士带走了人。如今生死未卜啊。”
“哎,皇上先失苏大人,如今皇兄又叛乱,胞弟还生死未卜。我看呐,这场胜战给皇上带来的怕是只有苦没有乐咯”
人们四下商量着,望着白玄胤的眸中又多了几分可惜起来。
冬去春来,东景已是过了整整三个年头,南藩的战役人们早已记不清细节,只是记得,战场中有那么一个身影没了,有那么一个叛军被缴了。
三年时光,转瞬即逝,洛阳也是大有变化。第一年,洛阳的护城河被种上数不清的桃树。一年春到,愣是粉透了满城,却只供了一人欣赏第二年,丽春院里多了一个身影,素衣白裳留恋花间却又不沾半点粉尘,仅在那容汐的屋里一住便是数月第三年,东景的后宫彻底翻了新,老屋被拆,新建起的一座宫楼,被人唤作怀瑾宫。
人们都道,那是皇上不忘前尘,想要在故人走过的地方寻到他们的分毫。
又一年春到,白玄胤不再往那护城河中跑了。一朝黄袍,落在了大殿之中。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臣行礼,白玄胤抬了首,面上一丝笑意都无。
“起来吧。”
“皇上,藩王已在东景关了三年,完颜公主几次于城门外叫嚣,不知”
“月和瑾瑜一日找不到,朕便不会放他回去。”
“皇上,月殿下已消失三年,带走人的是墨旭羽,关着藩王也不是办法。再者苏大人已经”
那臣子话未出口,便被身侧的人推着断了话。苏瑾瑜以死?不错,这是事实,但这在白玄胤这却是走不通的道。白玄月能够死而复生,那苏瑾瑜既不见尸首,便有可能还活着。不不是有可能,而是绝对。
这是白玄胤心里不变的坚定,也是他不能被戳破的琉璃塔。
“爱卿告诉朕,苏大人已经怎么了?”
被提及苏瑾瑜,白玄胤一张脸立时冷了下来,眸中的锐利几欲将下面的大臣一举灭了。
“臣臣只是想说,藩王被押,早已没了多少锐利。况且当年煞了南藩锐气,他们就算想要来犯也不足为惧。倘若送藩王回去养老,这倒是能得到周边小国的心,投靠的才能更加信服。”
“哦?”白玄胤挑了眉头,慵懒地靠到龙椅之上,“那爱卿可知,藩王送回去,有哪些弊端?”
“这”
“爱卿不知?那不防,朕来告诉你吧。”
“藩王回去,完颜公主便会得到他手上的传位诏书,新帝便会登上皇位届时无休无止的战争便会展开,朕的子民便会再一次落入战争的旋涡之中,这等等一切后果爱卿,付得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