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水黾山离洛阳甚远,您这一去,朝内事物无人处理,这可不好。再者,水黾山于南藩之中。我东景生擒的藩王还未送还,若是被藩国的人知晓您的身份,臣等担心皇上的安危啊!”
大殿之上,白玄胤紧皱着眉头,通身散发着戾气。可饶是如此,底下仍有敢于直言的大臣,一切只因白玄胤的这一决定要牵扯的事太多太多。
“无人管理?那便堆着。朕走了,尔等不就可以好生休息了么?这等好处不捡,非要朕将你们累死才心甘?”白玄胤虽怒气难消,但和白玄月的约定在那。白玄月一日不归,他便不能撒着这一盘局任其颓败,“再者,南藩那此刻都未分出皇帝来,朕的出行,他们怕是无心去理这些吧?至于藩国这两个俘虏杀了”
“皇上,还请三思啊。”
白玄胤话还未说完,众臣便大喝一声,纷纷止了人的这个想法。
白玄胤甩了手,挑着眉冷笑一声,“朕还未傻到会杀了他们,墨旭羽一日不找到,他们便还有价值,朕应留着他们,等到墨旭羽找到之时再杀才是。”
“这”
白玄胤一话说的下面的众臣没了反驳之力,人不杀不过是因为墨旭羽的下落还未定。若是成了板上钉钉的事,那么牢中的那两人,恐怕便再难逃一死了。
“好了,既然爱卿们没了话说,那此事便般定了,散了吧。”
朝臣不说话,白玄胤自然不会等着他们说完。大手一挥,索性将早朝这般了了。
匆匆收拾了行囊,白玄胤没有通知任何人,直接翻了皇城的宫墙,自西南角,离开了。
虽说白玄胤对众臣气的紧,但他们的话也并无不对之处。南藩对于白玄胤的恨多少还是会有的,虽说他们暂时没有来犯东景的心。但他孤身一人进南藩,着实还是会有一定的风险的。
这般走得悄无人息,一来延缓了公布自己离开的消息,二来自己也好一个人拟定前往水黾的计划。
白玄胤一抹斗笠扣在头上,这般想了一路,抬头却是到了丽春院的后门。
丽春院这三年白玄胤没少来这,花间的那些胭脂俗粉他无心沾染,但容汐的故事他却乐于去听。
白玄月在这丽春院里都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三年的时间容汐可以说是翻来覆去地说了多遍。但苏瑾瑜的事还是在容汐的心里落下了阴影,墨旭羽的事,容汐愣是将其跳过了大半。白玄胤到现在,都只知道在丽春院中有一个唤作小羽的人和白玄月的关系匪浅。再问,容汐便只道,人在多久前就失踪了,将白玄胤想要寻人道谢的心给断了。
“阿胤哥哥?”容汐看着一身寻常衣物的白玄胤,惊讶地连忙站起了身,“你怎么来了?”
“随我走吧。”
“去哪?”
“水黾山。”
“水黾山?”水黾山容汐怎会不知那里为何处,皱了眉,连忙询问了人,“去那做什么?”
“寻人,报仇。”
“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