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瑜浑身叫嚣着快要散掉,背后的疼痛更是难忍。伸手轻轻搭在痛处摸了摸,竟是被碎瓷片划了道口子。
屋内阴寒的很,苏瑾瑜趴在那张木床上,看着人黑着脸不断靠近。
“苏瑾瑜,你就是一条只会摇尾乞怜的狗,在太子面前在朕面前。无论你怎么风光,骨子里透着的永远只有一个字,贱!”白玄胤握住人的手腕,一把撕裂了人的宫服。
......
这一晚,苏瑾瑜被人翻来覆去地折磨,背后的创伤加之身后人的索取让他几经痛得晕过去。直至拂晓,苏瑾瑜才被堪堪放过,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只是丢下一声轻哼便离开了。
没了人的威压,苏瑾瑜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但睡得并不踏实。
这一晚他梦到了自己的父亲跪在断头台上,满身是血。周遭铺天盖地的充斥着丞相府一家老小的哭嚎,苏瑾瑜想逃但是双脚似乎被什么禁锢住,动弹不得。
“瑜儿,你要记住,这一切都是丞相府该得的。皇上愿意饶你一命在身边任职,日后你万不可对皇上有二心!”
“就算皇上打你骂你,你也不可有怨言!”
苏瑾瑜又怎会不记得父亲临终前所说的话,只是......
“爹,我快要承受不下去了,这样的日子......好痛苦......”
苏瑾瑜醒来时枕头已润湿一片,身上盖着不知何人送来的被子,而昨日的狼藉也已经被他人打扫干净。
低头看着胸前绑着的纱布,苏瑾瑜不禁好奇,究竟是何人,替他做的这一切?
洗漱完毕后,苏瑾瑜就起身离开了起居室。
一路上,苏瑾瑜走到哪就都有人侧首看着自己,眼神各异,有好奇的有疑惑的,但大多拥有的,都是鄙夷嘲讽。
想来昨夜起居室的那些事这些仆人或多或少听了进去,自己在里头见了何人遇到何事,用脚猜都能猜出一二。
“哟,这不是苏公公么?”拦住苏瑾瑜去路的是洛傅,痞着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昨夜,苏公公受了皇上的恩泽,可有好好服侍好皇上啊?”
这话说得尤为大声,苏瑾瑜怎能不知,这话是故意让周遭的仆人听的......
“你可真有心,咱家与皇上在屋内做了什么你都窥得了墙角。若是改日,皇上于书房与大臣们聊些军事机密,莫非你也要去窥探?”苏瑾瑜索着眉,蔑视地看着眼前的小丑。
“我......”洛傅明显气势输了人一筹,但转念一想,面子挂不住的人又不是自己,对苏瑾瑜又有什么好怕的?当即直了背脊,“属下自是懂得分寸,倒是苏公公冤枉了属下。昨日苏公公的声儿太大,属下就算不去窥视,也知道公公与皇上在里头发生了什么。”
“你!”
“朕与公公做了什么,轮得到你去说三道四么?”白玄胤来的可谓真是时候,站在苏瑾瑜身侧,一把搂过人略显瘦弱的肩,视线四下扫了一番,“皇宫何时没了规矩,一个属下竟然还敢对着大内总管出言不逊?朕看你们一个个怕是都活腻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