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胤蹙着眉只手握着腰间的玉佩,嘴角勾起一抹笑,“那老不死的在父皇当政期间就一直想着要吞并东景,但也只是听过这个传闻。如今派了杀手来,是命不久矣所以耐不住性子了么?”
“你们收拾好东西,明日就回宫。”似是做了什么决定,白玄胤说完这句话便风一样地跑去了二楼。
次日天还未亮,白玄胤一行人便上路了。而洛傅却再也没有看到藩国的那两个人,听旁人说似乎是昨晚上被人杀了。但究竟如何,没人知道。
没多久众人便回到宫中,而白玄胤却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各路朝臣会见了一面,再出来时便是一纸圣状,昭告天下。
——护国宋将军即刻启程,攻打南藩,不得有误。
看着送旨的宦官纷纷离去,洛傅头也未回却是离开了皇宫。
......
洛阳城近来难得的艳阳天,冻结的湖水也有了片刻的喘息。岸边的柳树下,几只麻雀蹦跶着四下找着食,却忽的被一匹疾驰的御马吓得四下飞去。
凌王府,几株寒梅开的正艳。湖心的歇脚亭中,白皓凌温好了酒,一袭素锦仿若谪仙。
“王爷,洛傅来了。”管家公领着洛傅一路走到亭下,远远地朝着白皓凌道了一句。
“嗯?”白皓凌斜了洛傅一眼,不满地哼出了声,“你下去吧。”
“是。”
管家退去后,白皓凌才站起了身。慢悠悠地走到洛傅身边,抵在人的额前冷冰冰道,“你最好有个突然出现的理由,否则......你知道下场的。”
洛傅只觉人的气压太过强大,头也未敢抬,“回殿下,白玄胤要发兵征战南藩。”
“这消息还需你来告诉么?”
“殿下,难道殿下就不好奇,为何会突然发兵么?”
白皓凌捞起温酒器,凑到鼻底闻了闻,“借此收买民心,白玄胤也不傻。”
“这是其一,而且只是很少一部分的原因。”洛傅弯着身子,始终一副恭敬的模样。
“哦?”
“殿下有所不知,在回来的路上白玄胤他们遇到了藩国的刺客。那二人着实笨得很,明明是来刺杀白玄胤的,未曾想因为一个苏瑾瑜暴露了身份。只可惜还未曾......”
“等下,你说他们遇到了苏瑾瑜?”白皓凌听了洛傅的回答又是一顿,黑着张脸语气不善,“那就是说本王给你安排的任务...你没有完成?”
“属下办事不利......”
白皓凌两手环在胸前,一双眼似是鹰爪般紧紧捏着洛傅。“把原尾仔仔细细给本王说清楚了。”
“是...是......”洛傅擦了把额际的冷汗,颤颤巍巍地将所有经过说了,“事情就是这样。”
“没想到苏瑾瑜的事让白玄胤如此在乎不惜出兵讨伐?收买民心?他倒是找的一手的好借口。不过......”
白皓凌微侧着身,轻挑起洛傅的下巴,“不过,本王不喜欢不听话的棋子。”
“属下办事不利,听凭殿下处置。”被挑了下巴,洛傅也依旧不敢直视白皓凌的眼,垂着眼睑听之任之的模样。
“任凭处置?这已是第二遍了,本王不想看到第三遍。”白皓凌拍了拍洛傅的脸,笑得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