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知道了。”
“哦,对了,”白皓凌转身端了杯酒,“还没祝贺你晋升御林军,做的不错。不过,本王要你得到白玄胤的信任,做他的贴身侍卫。另外南藩那边你多加留心,有什么线索第一向本王通报。”
“属下听命。”
......
一晃已至年末,皇宫里也传来了久违的好消息。南藩之王被劝降,南藩战役终已胜利结束了一切。
白玄胤心中大喜,当即下令,大摆宴席以庆贺这难得的好消息。
诸朝臣皆面露谄媚之色,在宴席上纷纷大赞白玄胤此招的明智,全然没了当初否决的模样。
有了臣子肯定,白玄胤这趟晚宴自然是喝的尽兴,不觉几碗下肚人已是醉了。
散了众臣子,白玄胤只手勾了酒壶一人走在回寝宫的路上。
虽说白玄胤醉了,但醉里有三分因酒七分却是来自内心。这些日子他一心忙于如何与外敌内臣周旋,身心早已疲惫不堪。
“那帮趋炎附势的家伙,不过是看朕打了他们的脸,想要急于换回面子罢了。都是副假仁假义的嘴脸,没有一个入得了朕的眼......”白玄胤这般说着,脚下却有些飘,歪歪扭扭地沿着宫闱走,不觉间却是走到了宦臣起居室。
白玄胤抬了眉眼四下扫了扫,那间起居室在上次捉宁七箬后便再没有进来过。不觉几月过去,这里的样子更显凄凉几分。
白玄胤晃了晃手里的酒,跨步走了进去。“苏瑾瑜......苏瑾瑜你给朕出来!”
这次的晚宴苏瑾瑜并没有收到所谓的命令,闲来无事看了几本书也就睡了。这回被人从梦中叫醒也实属无奈,匆匆披了件外衣就走了出去。
“皇上,有什么事么?”
听到人冷冷的语气白玄胤莫名有些失落,人这样不可谓不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白玄胤,我,恨你。
“朕......”话至嘴边却梗住了,白玄胤抬头盯着那双乌墨的眼有些不知所措。
“皇上,若没事的话,就回吧。天太冷,明日还有早朝,皇上也该早些歇息。”苏瑾瑜拢了拢身上的外披,面色平静带着疏远。
“......”
白玄胤仰着脖子,将凉透的酒悉数倒入口中,接着索性朝后一倒,耍起赖来。“朕不走,你若想赶朕走,那就把朕扛回去吧。反正朕累了,不想走。”
“你......”苏瑾瑜不管人耍赖的模样,头也没回地进了屋。“那皇上便睡那吧,明日若是宫人们见了还劳烦皇上替奴才辩一句,此事与奴才无关。”
白玄胤听了人话哼哼了几声,闭了眼竟真的睡了。而苏瑾瑜进了房,见人没有追上反倒是好奇,躺在床上倒怎么也睡不着。
起了身,又披着外衣站门口瞧了瞧。只见院里那株桃树下,白玄胤四仰八叉地睡得正酣,哪还有冬日的萧寒样?
苏瑾瑜摇了摇头,辗转在门与床之间。说实话,对于白玄胤,他是恨的。人的无数种折磨早就把他和人之间存在的那点情全部消耗光了,若非‘赎罪’二字绑着他,恐怕现在的他早就与白玄胤形同陌路。
现在的苏瑾瑜与白玄胤,无论是关系还是对话就如同悬崖上的蒲公英,没了那层遮挡,风一吹就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