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一愣,与青棋对视了一眼,连忙齐声道:“是!”
待惜珺睡下后,青棋与抱琴,当然还有玉书和蒹葭回了她们四个睡觉的帐篷,就挨在惜珺的帐篷边上,以方便她随时召唤。
玉书心里气不过,故意打翻了蒹葭洗脸的水盆,还淋湿了她半边身体。
“玉书!”青棋喝斥道,“大半晚上的,你发什么疯,还不快睡,明日还要伺候格格的。”
“青棋,你今日为啥要跟她说话。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团结一致的。她处处在格格面前讨好,早就看不顺眼了。”玉书大声地道。
“玉书姐姐,我知道我是比不上你们四个的。所以请玉书姐姐不要在意。”蒹葭委屈地道,眼里已经噙了泪水。
“你闭嘴!青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玉书道。
“格格已经跟我说了,她不容勾心斗角,抱团欺凌。蒹葭能被格格重视,那是因为她做事勤快,反应也快。格格说,她会给每个人都有合适的机会。”青棋只好将惜珺的意思说了出来,她本想私下找抱琴和玉书说的,可现在不说是不行了。
蒹葭听到青棋这番话,眼泪就刷地一下流了下来。
玉书听完青棋的话,怔在当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其实,我们都是格格的奴婢,以后都是要寻出路的。总不能跟着格格一辈子吧。格格说了,每个人做好自己的事情,她不会亏待任何人。”青棋又道,“但是她不喜欢以大欺恃强凌弱。我们日后都是要嫁人的,嫁得好与不好,全在格格。日后活得好与不好,也全在格格的照拂。”
一番话说得很是现实,玉书一下子也冷静下来了。
“好了,好了,都是伺候格格的。分什么里外呢。玉书,你也是的,快去给蒹葭拿一套换洗的衣服换上。”抱琴打圆场道。
“不必了,只要各位姐姐不生蒹葭的气,蒹葭就满足了。刚刚也不是玉书姐姐故意的,是我不小心。”蒹葭仍旧将姿态放得很低地道。
青棋看了蒹葭一眼,也打圆场道:“很晚了,大家各自收拾拾掇一下,歇了吧。”
翌日,大家很早就起来了,因为要赶路。待拾掇停当了,惜珺等人也都上了马车,大部队这才开拔。四爷从耿氏那里出来后,也一直没去跟惜珺打照面。
惜珺也知道自己若是这样与四爷下去,对自己没有好处,可是让她主动去跟四爷低头,似乎也没什么合适的机会,而且她又拉不下这个脸面。
故此,一连一整天,四爷都没有来惜珺的马车里,就连早饭和午饭,都是匆匆在马车里解决的。
“格格,您不能再这样与贝勒爷冷着。这还是刚刚出来呢,若是这样下去,岂不是白瞎了这么好的机会。”青棋劝道。
“我可没怎么样,是他自己不来嘛!然道我让你们去请他来?”惜珺道。
“奴婢们愿意去请,只好格格肯花点心思,奴婢们做什么都是可以的。”抱琴道。
惜珺没想到这几个奴婢将自己与四爷的关系看得比他们自己的颜面重要得多,顿时有一种亏待她们的感觉。
“格格,外面太阳挺大的。那些草药怎么晒呢?”蒹葭却绕开那个话题,问道。
“你怎么打岔呢。我们都在劝格格跟贝勒爷亲近一点。”玉书仍旧一副看不惯蒹葭的样子道,但是脸色没有以前那么难看了。
“格格若是寻常女子,此刻该花心思在如何讨贝勒爷欢心的事情上。可是格格全然不放在心思的样子,奴婢就笃定格格一定是有了什么万全之策。”蒹葭道。
惜珺闷着笑,看着几个丫头在自己四周七嘴八舌地议论四爷到底会不会主动过来。
“凡事需要契机,我和贝勒爷之间也是如此。若是此刻我放下颜面和身段去讨贝勒爷的好,可能可以将他哄回来,可是却不能长久地将他留在这里。因为讨好这种法子是用烂了,最管用也最没有特色的法子,任何人都可以用。”惜珺道。
几个丫鬟似懂非懂地看着惜珺,显然是期待她继续说下去。
“咱们要让贝勒爷将咱们记在心尖上,那就得让贝勒爷觉得格格我是独一无二的,也不是他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人。”惜珺又道。其实昨晚她很久没睡着,就一直在琢磨这件事儿,到底如何将四爷留在自己身边,而不至于让他有厌烦的感觉。
虽然不想承认自己这是在争宠,可是惜珺明白,自己就是在争宠!身为妾室,这点自觉性还是必须的。
惜珺知道自己做不了那种讨好献媚似的争宠,所以她决定用自己的“才华”来征服四爷,让四爷觉得自己与其他人绝对不一样。
事实上,她也做到了。四爷现在也基本认为她是个才女,可是“才”还没有达到让四爷觉得必不可少,还没有让四爷时刻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地步。
“现在,将我的草药拿进来,我要看看是否可以研粉了。”惜珺转移话题道,“晒了一大早上了,又被蒹葭拿去在炉子旁烤了半宿,干燥极了。好!”
蒹葭惭愧地低了低头,不过心里可是开心极了。她昨晚跟玉书几个吵架后,便一个人又出去哄草药去了。她将那些草药一片片贴在烧热的锅灶边上,忙活了大半宿,得了惜珺这一句夸,她觉得很值得!
几个丫鬟开始按着惜珺的吩咐,“收拾”这些草药起来。惜珺一边对丫鬟们说每一种草原的名字和功效,一边指导她们如何收捡它们。
那厢,四爷故意绕开惜珺,一直不去她那里,就是想看看小格格是否会先低头来跟自己示好,可是这一等便等了这么几日,都不见动静,这下四爷就着急了。
可是,他也不是会去低头跟人示好的性格,从来都是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四爷可没花过什么心思主动去讨一个女人的欢心,最多就是赏赐各种各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