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兮下学回来后,听俏表姐来了,心中欢喜,连自己的院子也没进就直接去了隔壁的院子。
“俏表姐!”孟婉兮叫道。
休息了半的闻人俏听下人婉兮过来了,便开门去迎她进来。
“才下学?”
“嗯!俏表姐何时来的?”孟婉兮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今日一早便过来了。”
“不如晚上我们去醉千枕吃饭吧!”孟婉兮建议。
闻人俏点头:“好啊,我请你吃!”
孟婉兮欢呼雀跃,拉着闻人俏的手就要冲出去。
“等等,难道你要让我穿这身衣服出去?”闻人俏哭笑不得。
孟婉兮瞧见闻人俏穿着单薄的衣服,吐了吐舌头,然后将一旁的披风取来为她穿上了。
二人挎着手臂向将军府门外走去。
“早就听醉千枕出了新品佳肴了,只不过一直来不及去,今日俏表姐来了,我可要大饱口福了!”
“好!你随便点!”闻人俏笑了笑。
一进醉千枕,木笙就走了过来:“闻人姐今日好雅兴啊!”
“你的伤好了?”闻人俏看向木笙的胳膊。
木笙一窘,赶紧转移了话题:“先去雅间吧!”
木笙亲自带着闻人俏姐妹两个进了雅间,为了缓解尴尬,木笙难得大方了一次:“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今日就算我账上吧!”
“既然木老板舍得放血,我们自然也不会嘴下留情的。”闻人俏打趣。
“不用留情,点吧!”
“给!想吃什么随便点,反正有人请客!”闻人俏将播递给了孟婉兮。
孟婉兮眼神飘忽不定地看着木笙,接过播后,这才低下头看起了菜谱。
“就要前面这四个招牌菜吧!”孟婉兮指着播上最前面的几个菜道。
“不要别的了?”闻人俏问。
“嗯,四个足够我们吃了。”孟婉兮轻声道。
大概是有外人在吧,所以丫头比较害羞,闻人俏也没多想。
“再上两壶洛神花茶来!”闻人俏吩咐道。
木笙将播还给柱子,自己却为离开。
“你不走?”闻人俏问。
“咳咳咳……想问你点儿事。”木笙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怪不得要请我们吃饭,原来是有求于人啊!”
“你怎么认为都好!”木笙白净的脸有些泛红。
“难得见你害羞!”
孟婉兮也偷偷地看向木笙,听表姐他在害羞,她也是觉得十分惊讶,许是和她的家族有关吧,接触的都是武将,所以她根本不晓得男子还会害羞!
“想问什么?就直吧!”闻人俏又言。
“女孩子通常都喜欢什么东西?”木笙挠了挠头,脸颊变得更红了。
闻人俏明了,这家伙怕是想买东西送给青黛,以讨人家欢心呢。
孟婉兮听闻,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这位俊俏公子是想买东西送给自己的心上人啊!
“胭脂水粉,珠宝首饰,女孩子家大多都喜欢这些东西。”闻人俏随口道。
木生摇头:“不行,这些她都不喜欢。”
“你都送过了?”
木胜点点头,表情确实一言难尽的样子,看样子不但没讨得青黛的欢心,还惹了人家的不快。
“那位姑娘的性格如何?”孟婉兮突然开了口。
木笙这才注意到孟婉兮:“她的性格比较活泼,为人善良,是位医女。”
孟婉兮点点头,思考片刻道:“公子不妨送一些稀罕的物品。”
“姑娘认为什么物品是稀罕的?”
“那位姑娘既然是位医女,那么她必然对医术方面的东西感兴趣,比如草药和有关医术的古籍等。”
木笙不住地点头,表示很赞同孟婉兮的话,他眼睛放着亮光:“姑娘的见解独到,真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啊!”
孟婉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再话。
“不知道姑娘的哪家的姐?”木笙又问。
“是我的表妹,孟将军府的大姐!”闻人俏突然开口介绍道。
“原来是孟姐啊,失敬了。”
“既然知道要送什么给她了,你还不赶紧去?”闻人俏看向木笙,想要赶他走。
“嗯,那在下就先失陪了,若是有其他想要吃的,只管让柱子点菜即可,今日全部算我请了!”木笙有些兴奋。
“知道了!去吧!去吧!”闻人俏忍不住笑了笑,他的心怕是早就跑到青黛那里去了!
待木笙离开,孟婉兮才开口询问:“俏表姐,那位公子是何人?为何表姐叫他木老板?”
“他就是这醉千枕的幕后老板木笙。”
“啊!原来这醉千枕竟然是他开的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为何他人不可貌相?”
“他还那样年轻啊,竟然就是这龙都最大的酒楼的幕后老板了!”
“这就是人外有人,外有啊!”闻人俏感慨着,“赶紧吃菜吧,都要凉了!”
二人吃完饭已经不早了,上了马车便直奔了孟将军府。
就这样,闻人俏在孟将军府一呆就是七日,她自然没忘记和老谭先生的约定。
第七日,她租了一辆外面的马车,独自一人去了老谭的破茅屋,来到茅屋旁,闻人俏还未敲们,门就开了,只见老谭脸色憔悴的站在门口。
“谭先生做好了私印吗?”闻人俏问。
“先进来吧!”
进了屋子,闻人俏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私印,光是看外表,和自己曾经的印是一模一样的,不知道最重要的部分如何。
还不待闻人俏伸手去拿,老谭开了口:“你究竟是何人?”
闻人俏放下胳膊,扭头去看老谭:“谭先生这是何意?”
“这印怕是真的印吧?”
“不是谭先生照着我的图纸刻出来的印章吗?为何是真印?”
“已故太后的私印恐怕和它一模一样吧?”老谭盯着闻人俏。
“谭先生希望我如何回答?一样如何?不是又如何?”闻人俏的表情十分平静。
“你就不怕死吗?莫我私刻太后印章,你这个手持印章的人也好不了啊!”老谭的情绪有些激动。
闻人俏似乎未有耳闻,拿起了桌子上的印章,仔细地端详了起来,老谭真不愧是雕刻大师,这印的最下面也没有任何瑕疵,根本看不出来这会是个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