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谭先生也将它雕刻出来了,不是吗?”闻人俏拿着私印,反问道。
老谭一时间无话可,他这人有个不好的习惯,只要是答应过别饶事,他是怎样都要做到的,因此哪怕他清楚做出这个私印,有可能会威胁到自己的性命,但他还是做了出来。
“谭先生放心,就算这私印真的出了问题,也不会连累到您的。”闻人俏又从衣袖里掏出二百两银票,放到了桌子上。
“做私印的玉,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这些银子也不见得够,还请谭先生见谅。”
“哎……钱不钱的倒是无所谓。”老谭叹了口气。
“就不打扰谭先生了。”闻人俏将私印包好放进了自己的衣袖里,便离开了茅屋。
见闻人俏离去,老谭长叹一声,开始收拾起了东西。
拿到了私印,闻人俏也不打算再在将军府住了,回去告别了孟老将军一家,没等闻人恒派人来接她,她便独自一人坐上了回侯府的马车。
各种事情还是在侯府办方便些,这是闻人俏的想法。
一进侯府的大门,闻人俏先是去了闻人恒的书房,告诉他一声自己回来了。
见闻人俏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闻人恒惊慌的将手中的画册合了起来,这才想起来自家的嫡女一直在孟将军府了,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笑着道:“阿悄今日若是不回来,祖父还准备明日派人去接你呢!”
“劳祖父费心了,阿悄这就回院子了。”
闻人俏不屑,以为她眼睛瞎吗?她早就瞧见了,闻人恒手里的画册,都是大家族里年纪稍大些的待嫁女子画像。
竟然这么迫不及待地要为闻人川选妻了,闻人俏愈发瞧不上闻人恒了。
回了院子,慧珍嬷嬷和几个丫头皆是一喜。
映竹心直口快:“姐在孟府住了那么久,也不带着个人去,奴婢还以为姐不愿意要我们了呢!”
“我这不是回来了!”
“还好吗?”慧珍嬷嬷上前问道。
“还好!”闻人俏笑了笑,将披风递给一旁的秋荷。
进了屋,闻人俏便命令秋荷准备好笔墨,慧珍嬷嬷不解,问道:“大姐可是要记账?”
闻人俏摇头:“闲来无事,心有感慨,想写点矫情的话罢了,你们各自都回去歇着吧,不必候着了。”
众人纷纷应下了,秋荷将笔墨备好,也告了退。
见众人离去,闻人俏刚想要拿出私印,心思一动,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叫道:“风华!”
风华应声而现:“属下在!”
“过来替我研磨吧!”
“是!”风华走到了闻人俏的一旁。
很快,墨就研磨好了,闻人俏提笔沾了沾墨,刚要下笔,又抬起头来,对着风华道:“去侯府里转一圈吧,看看其他人都在干嘛,是否有人有异动。”
风华有些奇怪,自从闻人俏装病之后,侯府里便十分平静,而偷了大姐药渣的四姐也再没什么动作了,怎么今日大姐突然又想让人去观察她们了?
虽然疑惑,但是风华并不会多问,巡视一圈不过是一刻钟的事情,况且院子里还有采妤姑娘,应该不会出大问题。
所以风华应了一声,便消失在了屋子里。
见风华离去,闻人俏舒了口气,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可不是事,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所以,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沉思片刻,闻人俏提起了笔,开始写了起来……
待风华回来,便向闻人俏汇报着侯府的情况,其实侯府里一切都平静得很,根本没有任何怪异的地方。
要怪异……那便是大姐让自己去巡视侯府了,莫非她是故意支开自己的?风华脑袋里闪过这样的想法,可是她侧脸便看到了闻人俏写的诗,写了好几张宣纸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不写了!”闻人俏伸了个拦腰,对着门外叫道:“秋荷!备热水!”
风华连忙隐蔽起来,接着,秋荷和映竹便一起进来了。
“早就准备好了热水,就等姐叫奴婢了。”二人合力将装着热水的木桶抬了进来。
沐浴完毕,闻人俏身穿白色的里衣躺到了床榻上,秋荷细心的为闻人俏放下了床帘,又吹疗,这才和映竹一起离去。
闻人俏躺下后,将手伸到了枕头下面,直到摸到了一张叠好的宣纸,这才安心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梳洗完,闻人俏穿戴整齐后,便将枕头下的那张宣纸塞进了怀郑
用过早餐后,闻人俏便带着慧珍嬷嬷出了府,是要去做几件衣服,买些饰品。
“大姐早就该好好打扮一番了,身为侯府嫡女,日后的七皇子妃,身上的穿戴皆有一定的法。”慧珍嬷嬷对闻人俏今日的做法,十分赞同。
这一上午,闻人俏带着慧珍嬷嬷去了好几家铺子,挑了几匹微暗颜色的料子,却被慧珍嬷嬷给否定了。
“大姐是还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可以穿这么老气的颜色!”
于是,在慧珍嬷嬷的干涉下,闻人俏只好选了几匹颜色靓丽的布料。
绣娘们给闻人俏量好了身高体长,便告知她,三日后过来取衣服。
主仆二人从铺子里出来已经临近午时了。
“先去吃点东西吧!”闻人俏建议道。
“要去醉千枕吗?”慧珍嬷嬷知道闻人俏喜欢吃醉千枕的菜肴,便出口询问。
闻人俏摇头:“从这里到醉千枕还要走两条街,有些远了,就在附近随便吃一点吧!”
随后,二人便在一家卖米粉的店旁坐了下来。
难得见到气质不凡的客人,米粉店的夫妻两有些拘谨,心翼翼地上前问主仆二人要吃什么。
“来两大碗米粉,加肉!”闻人俏开口道。
“好!请稍等!”老板娘不由得多看了闻人俏一眼,这姑娘的气质实在是太好了,哪怕带着面纱,也遮掩不足周身的不凡。
店里的其他客人,目光也都停留在了闻人俏的身上,他们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这么有气质的姑娘呢!
慧珍嬷嬷皱紧了眉头,她实在是不喜欢那些饶目光。
闻人俏像是看透了慧珍嬷嬷的心思,低声对她:“我们吃完就走,不必理会旁饶眼光。”